第七章兄弟圍獵 各程其能
在侯氏山以東十幾里路的一片森林邊,劉備、公孫瓚、劉石几人騎著馬往來飛馳。
「賢弟!石弟,你們一個從東邊、一個南邊,我從北邊圍過去,看誰先獵到獵物,先獵到者勝。如何?」公孫瓚大聲道。
「好!就依公孫大哥的!」劉石說完,率先向林中奔去。
公孫瓚和劉備一看,相視一笑。
劉備道:「謹遵兄長之命,今天,備、先目睹兄長高技。兄長先請!」說完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公孫贊大笑一聲,道:「賢弟不用客氣,一同請。」說完衝進林中。
隨後劉備也沖了進去。
劉石人小,馬矮,林中較為開闊,山也不高,衝進去不遠,一隻山雞受驚飛了起來,劉石當先一箭,不料擦身而過,連一根毛都沒有碰到。
正在這時,公孫瓚與劉備同時也衝進來了,彎腰撥箭,兩箭齊出,山雞中箭,跌了下來。
劉石跑去撿到來一看,兩箭一左一右,正中尾部。
兩人又是一聲大笑。
公孫贊笑道:」石弟!看樣子這山雞也欺你呀!不過,這隻山雞就送給你了,由你拿著吧!」
「喂!你們兩個等等我。」劉石撿起山雞,跨上馬背向前追去。
剛衝出樹林又見一片荒地,雜草叢生,一隻野兔在公孫瓚的追逐下向劉石跑過來。
劉石抓起箭,一箭射出,砰地一聲,將野兔打翻了幾轉。
公孫瓚趕到一槍扎去,將野兔挑起。
「石弟!不錯呀,竟能將我追急了的兔子射著,有獎!這隻野兔送給你,拿去吧!」槍尖一送,野兔飛過了,劉石身子一閃,槍尖往前一送,正好將野兔挑著。
公孫瓚大笑幾聲,轉身向前奔去。
這時,劉備正趕著一物,只見前面樹枝搖動,向公孫瓚方向跑來。
劉備道:「兄長,前面一條烏蛇,這可是美味呀!」
公孫瓚一驚,隨即道:「好!看我的。」說著連發幾箭,每一箭距離不同,第三箭時,烏蛇不再奔逃,周圍的樹枝在四周搖晃。
劉備大讚道:「兄長好個連珠神箭,劉備終於飽了眼福,只怕李廣再世也不過如此吧!」
公孫瓚得意地道:「聽說李廣將軍是九珠連射,我們公孫家目前箭藝最高者不過六箭連珠,兄長我現在只能三箭連珠,縱然如此,在家族中也算翹首了。此秘法是我公孫家的絕技,非公孫家弟子不可輕傳。
不過,我見賢弟箭法不錯,又有志在草原上殺敵,兄長這連珠箭法不能交給賢弟,但兄長自小與烏恆、匈奴交戰,雖說是敗多勝少,從中卻學會了一手保命之法,我稱它為回首箭。即在逃走時遇敵追趕,回身一箭,讓追敵避不可避,正中要害。這種秘法,我倒可以傳給你,只要懂了小小技法,就能很快掌握。」
劉備道:「多謝兄長,此種秘法是兄長保命之法,小弟我怎敢接受,還請兄長收回剛才的承諾。劉備能見到兄長家族的三珠連箭已感滿足了,怎敢奢望兄長傳技。」
公孫瓚道:「賢弟無須客氣,你我如此投緣,又以兄長相稱,此秘法就算是兄長送給賢弟的見面禮了,還請不要推託。
劉石道:」公孫大哥有什麼秘法要傳給我大哥,不如先傳給我,到時我再傳給我大哥。」
公孫瓚見劉石說得有趣,笑道:「石弟說得有理,兄長我就先傳給石弟,再由石弟傳給你大哥。不過,石弟你要用心學喲!此回首箭法可不是那麼容易學會的,到時傳錯了,兄長可要打你的屁股了。」
隨即又對劉備道:「這石弟看起來高大,開始我還以為有十二歲了呢?你剛才說給我聽,才知只有九歲不到,這石弟九歲就這麼大的個子,力氣也不小,長大后一定是一個了不得的將軍。」
劉備道:「我家石弟自小體質有異於常人,力大無比,可惜沒有遇到良師。」
公孫瓚道:「賢弟這樣說就不對了,我雖年少,也同烏恆人打了幾仗。除非單挑,這馬上交戰雙方最多只有幾招,就會擦身而過,只要石小弟槍法夠快,力量夠大,一槍就將對方挑下來,可不快哉。」
劉石道:「公孫大哥說的話我喜歡聽,遇見匈奴,只要一槍就將對方干翻,豈不有趣?那多威風!」
劉備道:「石弟休得輕敵,人常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利害的人大有人在,戰場上輕敵的後果就是生命的失去,那裡能再追回?」
劉石臉色一紅,道:「大哥說的是,小弟緊記。」
公孫瓚道:「在戰場上,賢弟所說小心是沒大錯,但我輩男子當勇往直前,豈可因害怕而縮手縮腳?我們今天不談這些了,走!我們繼續向前沖,看今天能不能再有收穫。」說完帶頭向前衝去。
三人一前一後,捲起一陣煙塵,剛跑過山坡,前面有幾人攔著:「幾位公子!是去打獵的吧?前面有一隻老虎出現,已經傷了幾人了,縣裡正在組織獵人圍獵昵!」
「賢弟!你聽到沒?聽說前面有一隻老虎,還傷了幾人!我們去助鄉民一臂之力,將它殺了,你怕不怕?」公孫瓚興奮地問劉備。
「兄長都不怕,備也不怕,願跟在兄長後面圍殺老虎就是!如果連一隻老虎都怕,如何敢立功沙場?」劉備毫不遲疑地答道。
「那好!小石弟留在這裡,我們去見識見識是什麼樣的老虎。」說完衝過留守人員的防線,向山上跑去。
正在圍獵的幾名獵人見了大吃一驚,高聲叫道:「兩位公子!請回來,老虎正在山崗上,不要去!快回來,小心危險!」
公孫瓚大笑一聲道:「我們正是想要去見識一下是只什麼樣的老虎!」
「吼!」公孫瓚還沒跑上山崗,聽到傳來一聲虎吼,跨下馬驚得要轉身往山下跑。
公孫瓚一帶馬韁,望著劉備道:「賢弟是否害怕,不如我們放馬下山,步行上山如何?看看老虎是何物!」
劉備堅定地點點頭,翻身下馬鬆開韁繩,將馬一拍道:「去山下等我吧!」
公孫瓚手握長槍,劉備雙手握著雙股劍,慢步向山崗上走去。
山下的幾位獵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兩人,心裡暗道:「這兩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正在山崗上焦躁地來回徘徊的一隻花斑老虎見上來兩個小子,虎吼一聲,向劉備撲去,似乎這老虎也知道欺弱怕強。
劉備身子一側,一劍刺去,花斑虎,猛地一轉身,再次撲向劉備。
劉備一讓,只見一條虎尾似長鞭向公孫瓚抽去。
公孫贊吃了一驚,長槍一攔,不料花斑虎的力量頗大,竟將公孫瓚抽得連退幾步。
公孫瓚老羞成惱,跨步向前,一連向花斑虎扎了幾槍。
這時,遠處有人喊道:「公子!老虎是鐵背銅腦豆府腰,你們只有刺中老虎的腰部才能傷害它。」
花斑虎見公孫瓚跑上來,又是向前一撲,一股腥風吹來,公孫瓚胸部一滯,左腳一錯,長槍扎進花斑虎的肚皮。
花斑虎負傷怒吼一聲,再次躍起,一條虎鞭再次猛地抽向公孫瓚。
公孫瓚躲閃不及,拿槍再次一隔。
虎尾的末梢掃到公孫瓚的身上,嘩啦一聲,衣服被扯下了一大塊,一條粗大的血痕,醒目耀眼。
公孫瓚口裡輕哼一聲,向後退了一步。
劉備急忙趕上一步,欲要救援,花斑慮猛地躍過來,劉備大驚!人往下一蹲,雙劍一錯,往上一挑。
一股血水急噴出來,劉備就地一滾。
受傷的花斑虎,心存懼意轉身想跑。
公孫瓚大吼一聲,長槍向花斑虎射去。剛好插進花斑虎的肚皮里。
花斑虎,哀嚎一聲,向前跑了幾步,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