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男子作畫
李羽對這符咒師,也充滿了興趣,他很是想知道自己要達到怎樣的修為,才可以學畫符。
葉青天抽了一口烏木煙桿,道:「畫符,這可說不準,你什麼時候,能夠散發出精神力,將一塊拳頭大小的普通石頭擊碎的話,就可以學畫符了。」
李羽心中起伏有點大,精神力放射出來,將一塊普通的石頭擊碎,這在他看來,似乎有點離譜,有點懸,他什麼時候才能夠達到那樣的程度啊,所以他道:「這要多久?」
「隨著你修為的提升,你的精神力,也自然而然提升了,這要多久,就看你造化了,也許築基的時候就可以了吧。」葉青天道。
李羽眼中興奮,他不住道:「築基就可以了嗎?現在我已經練氣四階,那築基,相信不遠。」
李羽雖然不太清楚築基是什麼,但是練氣之後,就是築基,他很有信心。
「好,期待你的表現,為師就先走了。」葉青天道。
聽聞葉青天現在就要走,他李羽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是有點不捨得,之所以不舍,不是因為太想念老頭,而是還沒有自老頭的這裡,打聽到更多關於符咒師的秘密呢?他現在可是充滿了對符咒的濃厚興趣,所以他的臉上做出一副很是哀嘆的樣子,道:「師傅,先別忙著走啊,你還沒有把那練符的本事交給我吶。」
說著中,李羽整個人彎著腰桿,整個人要說多悲催,就多悲催,整個人要說多無力,就多無力,這個樣子,彷彿這個天地中,最悲催的孩紙,就是他一樣。
葉青天見李羽這悲催的樣子,他的老臉也是一顫,道:「小子,你不是還有任務,去那『清水閣』去那個念琪嗎?現在就趕快去吧,若是去晚了的話,估計你還完不成這個任務。」
聽說任何,李羽自剛才那悲催的樣子回過神來,他的身上,哪像剛才的那樣無精打采,整個人簡直就是比吃了大力丸,都還有精神,道:「確實,任務要緊,現在,看來我得去執行任務了。」
「好,以後見。」葉青天說著中,他的身形慢慢的變淡,以至於到了最後徹底的消失不見,在他整個人的身形徹底消失不見得時候,他周圍的白芒,也是全部消散。
李羽看著周圍的白芒全部消散,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該上路了。
咻!
李羽御著的斷劍在空中劃出一陣輕微的破風聲,他向著目的地「清水閣」所在的方位而去。
…………
因為「清水閣」本來就離九陽門不遠,還有在去「清水閣」的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凶獸,所以,稍許之後,李羽終於到了「清水閣」,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清水閣」的牌匾之前。
這是一塊朽木所雕刻的牌子,這牌子有著一米大小,若是自高空看著牌子的話,可以看出這牌子,很是不顯眼,在這牌子上,布滿了灰塵,泥土,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很難看到牌子上那隱隱約約的三個字跡「清水閣」。
正是因為李羽是一個弔兒郎當的人,所以他雖然到早就到這「清水閣」了,但硬是沒有看到這「清水閣」的牌子,他找了半天才看到的。
「尼瑪,什麼『清水閣』,真是坑爹,害得老子找了半天。」李羽看著前方那暗淡無光,寫著「清水閣」的牌子,現在這個時候,他真有點想要將這牌子拆了的衝動,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拆,若是拆了的話,估計會有著大麻煩。
所以李羽,只能忍住衝動,向著前方的一間茅草屋看去,對,就是茅草屋。
李羽本來以為「清水閣」是一個閣樓,讓人住起是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個茅草屋,這有點抹殺他的神經。
他李羽家雖然是茅草屋,但那是因為以前窮,沒辦法啊,但是他要尋找的這念琪,可是陣法師啊,他可不相信,陣法師,也會窮,更何況,這念琪是九陽門堂堂門主重九陽的朋友。
但無論如何,李羽明白,現在是敲開那茅草屋,去請那「念琪」的時刻了,所以他整個人三步當做兩步跨,走到了這茅草屋的大門之前,向著那木門啪啪啪的拍了三下。
「請問陣法大師『念琪』在嗎?我是奉九陽門門主重九陽的命令,來請你去雕刻,不,是請你去畫陣法的。」李羽道。
可是,茅草屋的木門沒有打開,這門沒有打開,他李羽可就坑爹了,這是怎麼回事呢?他想不明白,他繼續對這木門繼續啪啪啪的拍了三下:「請問『念琪』大師在嗎?」
可是,就像是茅草屋中沒有人一樣,仍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尼瑪,就算是老鼠爬動的聲音,也應該有點吧?」李羽整個人覺得坑爹了。
他李羽是一個沒有什麼耐性的人,所以他便抬起自己的右腳,狠狠的一大腳,將這茅草屋的房門給踹開了。
在踹開房門的一剎那,李羽整個人不住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整個茅草屋中中,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凌亂不堪,而且這茅草屋中的擺設,給人一種視覺的享受。
在這茅草屋的那牆壁之上,有著一張張壁畫,那壁畫之上雕刻著同一個女子,這女子很多時候,都喜歡穿著青色,或者是白色的長裙,這女子看起來十八歲左右,有著絕美的容顏。
那畫中女子,看起來活靈活現,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一彈指,一揮袖,都栩栩如生,似乎那畫中女子,將要走出。
「世間,竟有這等畫卷?」李羽喃喃,他看著那牆壁之上掛滿的一張張畫,他真箇人在站立中,有點發愣,有點不知所措。
才是遲疑稍許,李羽便回過神來,他向著地上盤坐的一個男子看去,見這男子手中正拿著一隻毛筆,正在一張白紙之上描畫,那畫的,仍舊是同一個女子。
男子看起來二十歲左右,可是他卻有著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神,他對那白紙摩畫的時候,整個人十分的專註,或者是專情,因為他看著他摩畫的,永遠是同一個女子,而且摩畫著女子的時候,他的眼神,給人一種蒼涼。
那蒼涼的氣息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真箇屋子中,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悲傷意境。
李羽看著男子摩畫,他並沒有打擾,在他感覺中,這男子摩畫的女子,定然是這男子所鍾情的人,不然的話,不會那麼專情,不會自男子的身上,散發出來那滄桑的氣息。
稍許,男子終於將他手中的畫卷畫完了,他看著手中的畫卷,整個人的眼中有著欣賞,他所有的愛意,現在這個時候,都集中在這畫卷之上,集中在畫卷中的女子身上。
畫卷女子,她一身青色長裙,眼睛猶如清水一般,容貌很美。
男子似乎只知道欣賞手中的畫卷,忘了房屋中站著的李羽,似乎是不在乎。
李羽的目光在這男子的身上打量,在他看來,這男子,就是念琪,這念琪一身白衣,容貌還算幾分英俊,屬於那種猶如春風般的男子,不過給李羽第一印象深的,倒不是這念琪那容貌,而是念琪看向那手中畫卷,畫卷中人物時,那帶著幾分滄桑,幾分痴的感覺。
稍許,男子似乎是欣賞完了那手中的畫卷,他將畫卷放下,將目光看向李羽,道:「小子,沒有得到別人的同意,就踹門而入,你說,是要砍了你的一隻手,還是砍了一條腿啊?」
那是一種滄桑的眼睛,在滄桑中,給人一種明亮的感覺。
李羽不住向著後方退去兩步,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這男子,居然要斷他手腳,但是他明白,現在這個時候,應該要鎮定,越危險的時候,就應該淡定,不能慌張,所以他訕訕一笑,道:「大哥,哪裡,哪裡,我剛才拍門,不是沒有聽到房屋中有迴響嗎?我還以為你在這屋子之中出了什麼事,所以我便踹門進來看看。」
李羽看向念琪的目光中,有點忐忑。
而念琪,本來剛才的時候,那看向李羽的目光中,是帶著三分威懾的,但是這個時候,他的臉皮,不住一顫,道:「小子,說話的方式,很有意思吶。」
「多謝誇獎,多謝誇獎,其實我就是看著房間中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所才想著調節,調節的嘛。」李羽整個人在站著中,他的兩腳隨意的交叉了起來,那交叉的右腳還一抖一抖的。
男子看著李羽那一抖一抖的右腳,他的眼神之中有著古怪。
「哈哈哈……「!
這個時候,念琪大笑了起來,在一邊大笑的時候,他還不住拍打著自己的膝蓋,整個人的笑聲中,有著一種暢快淋漓,自那暢快的笑聲中,可以聽出,他很久都沒有這麼笑了。
久久,男子的笑聲才停歇。
「說吧,你到我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念琪的目光看向李羽,那眼中,有著凌冽,那凌冽的感覺,似乎外人,都是敵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