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買早餐
聶遠驚喜地說，「那你幫我貸一杯豆漿，一份生煎，要求：不超過500米之內最好吃的。」
「借貸種類：物品
詳情：豆漿1份，生煎1份
要求：好吃
支付方式：500米之內自取
貸款生成：
請去老付湯包店，對他5歲的女兒說出：哇！好漂亮的小妹妹啊，你手中的這份生煎肯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大哥哥有一個夢想就是把吃過的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寫成一本書，讓全世界的人去分享這種美味。
請去雙擁十字路口魏家包子鋪，對著男店主掏出10元說：給我一份豆漿，不用找了，要快要好！
還款期限：明天早上帶上你寫好的日記送給5歲小女孩。
任務：無
聶遠輕鬆地來到了老付湯包店，門口有十幾個人在排隊，等待著生煎出鍋，聶遠先掏錢預約了一份生煎，然後走到了店門口一個身穿紫色羽絨服5歲模樣的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手中正提著一包生煎，她卻沒吃，只是在坐在小板凳上面晃著雙腿，口中還唱著：「黑貓警長黑貓警長喵！喵！喵，開著警車開著警車嘟！嘟！嘟，小小老鼠小小老鼠哪裡跑。」
「一槍一個一槍一個啾！啾！啾。」聶遠接著小女孩唱到，小女孩頓時看向了他。
「好漂亮的小妹妹啊，你手中的這份生煎肯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大哥哥有一個夢想就是把吃過的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寫成一本書，讓全世界的人去分享這種美味。」聶遠照著瑪麗亞教過的說了一遍
小女孩聽完后看，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生煎，她舉起生煎遞給聶遠說：「大哥哥，我把生煎包送給你吃，你要記得把丫丫也寫進書內去哦。」
聶遠接過生煎，摸了摸丫丫的頭說：「放心吧，丫丫，哥哥一定會把你寫進書內面去的。」
聶遠又來到了雙擁十字路口魏家包子鋪，對著男店主掏出10元說：「給我一份豆漿，不用找了，要快要好！」，男店主一愣神，立馬放下手中的大號豆漿機，他從冰箱中拿出了一盤黃燦燦的黃豆，然後又從柜子內拿出一個小型的銀色豆漿機，小心地放進去一些黃豆，從暖瓶中倒入了開水，這才開始打磨。這豆漿機打出來的豆漿是給他和家人喝的，根本沒有外賣過，不過今天這位先生要10元買一杯，男店主覺得只有這種給家人喝的豆漿才值這個價。
聶遠提著早餐很快回到了公司，他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敲了下門。
「進來！」張靜的聲音從內面傳了出來
「張總，你的早餐我買回來了，給你放這裡了。」聶遠將早餐放到一邊的茶几上。
張靜頭都沒抬只是嗯了一聲，左手快速翻閱著幾分報表，右手拿筆記錄著一些重要數據。聶遠看到她正在忙，就悄悄地走了出去。
「瑪利亞，你就不能直接把東西變出來嗎？我怎麼感覺你這系統不怎麼強大的啊？」聶遠坐在辦公桌前，看似翻看著本子，意識卻與瑪利亞交流著
「目前本系統還處於初始階段，並沒有系統空間與實體能量，隨著以後系統升級，你要求的功能就可以實現。」瑪利亞解釋
「這還差不多，那你怎麼升級啊？」聶遠又問
「你多多完成借貸關係，我就可以升級，你也能以中間人身份，幫別人發布借貸關係，這樣違約的話對你的懲罰很小。」
瑪利亞接著說，「我目前的狀態只是精神體，初級系統需要吸收人類在願望滿足那一刻，散發出來的一種特殊精神波動才能升級，只有在借貸關係完全完成以後，或者你完成了任務，這股精神波動才會被我吸收，如果違約了，這股精神波動就會消散。」
「那你升級以後會不會擁有身體啊？」聶遠又問
「當然可以，不過一切需要我升級以後再說了，現在還是多完成借貸吧。」
瑪利亞不再說話了，聶遠也開始投入工作，他翻開本子，用辦公桌上的無線固話開始撥打起電話：「唉，趙叔叔你好你好，我是小聶啊，上次你說你那房子想賣，現在跟阿姨商量好了沒？……」
時間很快已經過了12點，辦公室內大部分人都已經外出吃飯去了。聶遠掛了最後一個電話后，拿起水杯往飲水機走去。
快走到飲水機旁邊的時候，他聽到女同事王芳正趴在桌子上小聲打電話：「嗯，我知道。」
聶遠剛把飲水機開關按下去，王芳本來很小的聲音忽然抬高了八分，「什麼！不可能！」
聶遠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王芳抬起頭用慌亂的眼神掃視了整個辦公室后，又趕緊低下頭對著電話小聲說著：「不要太過分，我現在真沒錢了，你就是殺了我也沒有。」
聶遠不露聲色地拿起水杯回到了座位，心內暗想：看來她也遇到困難了，要不要幫她呢？
「瑪利亞，怎麼幫別人發布借貸關係？」聶遠在腦中問
「需要他人的dna，借貸額度不能超過你本人能力的5倍。」
聶遠聽完后，就用微信給王芳發了消息：我可以幫你貸款，如果你急，下班就可以下款給你。
不一會信息直接回過來：我不需要，謝謝！
聶遠：你剛才打電話我都聽見了，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誰還沒困難的時候？
王芳：我不需要你關心，還有聶遠，我和你根本不可能，請你不要再打擾我！
聶遠沒有再發消息，心內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把自己當成乘人之危的小人了，算了，既然你不需要，我也沒必要堅持。
很快一天工作就結束了，張靜走出了辦公室，超公司大門走去，路過聶遠的身旁時，她停了一下遞過來一張百元大鈔：「早餐錢，明天再幫我帶一份！」
聶遠正想推脫，張靜已經丟下錢飄然而去，看著女老闆婀娜的背影，聶遠笑了笑，撿起了桌子上略帶著一絲芬芳的鈔票隨手塞進口袋，然後拿起公文包走出了公司。
出了辦公大樓，就在聶遠準備右轉進入大街的時候，忽然又停住了身影，他快步朝左邊走去，那裡的小路上停著一輛黑色豐田霸道，兩個男人正拉著王芳想上車，不過王芳卻一直掙扎著。
旁邊大街上的所有行人都視而不見，甚至避而遠之。就在王芳絕望的時候，身後傳過來一聲大喊：「住手！」
聶遠沖了過去，推開右邊的男子，身體又擋在左邊男子與王芳中間，開口問到：「她欠你們多錢？」
「哼！她一共欠我們49萬5452，今天少一毛錢她都跑不了！」右邊被推開的男子本來要發火，不過一聽到錢立馬改口
「放屁！我只借了20萬，而且前後已經還了你們15萬多了！」王芳立馬喊到
「白字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還有你的簽名指紋，本金20萬，月息8分，期限1年，你已經拖欠了3個月了，我們利息是按天累計的，今天再不還，明天就成了50萬！」男子輕蔑地說
「借條帶了嗎？」聶遠臉色不變地問
「當然，你是準備幫王小姐還帳？」右邊的男子一看貌似有戲，連稱呼也變了
「給我們5分鐘時間，我取錢給你們！」聶遠淡淡地說
「當然可以了！」男子爽快地答應
聶遠帶著王芳回到了大廈一樓，坐在了角落內的沙發上，10米外2名男子一左一右地監視著他們。
「聶遠，你哪來的錢？」王芳開口問
「不是我有錢，而且是幫你貸款，正規的那種，幾分鐘就可以下款，你要想好我就開始了。」聶遠解釋
「可是我沒抵押啊，而且怎麼會有幾分鐘就下款的？也太快了吧？」王芳壓根不相信
「給我一根頭髮。」聶遠沒解釋直接開口，「不想被那兩個人拉走就趕緊給我。」
王芳疑惑地揪下一根長長的頭髮遞給聶遠，聶遠剛一拿到手就開口：「50萬5年期限，年息3％，你看怎麼樣？」
「什麼？這麼低的利息，比存款還低？」王芳吃驚地說
「打到哪個銀行？」聶遠又問
「噢，這張卡吧。」王芳趕緊從包內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聶遠。
聶遠裝模作樣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然後隨手划拉幾下手機后說：「已經打過來了。」
王芳張嘴正想說什麼，叮咚，一聲簡訊提醒聲音，她隨手拿起手機一看，頓時嘴巴再也合不上了：
溫馨提醒：尊敬的客戶你的尾號0406儲蓄卡收到一筆匯款，金額：500，000。
好半天王芳才恢復了一絲正常，聶遠陪著她把錢還給兩名男子，又拿回了借條，這才笑了笑說：「記得按時還款，我可是你的擔保人，每月還款額會在你卡內自動扣除。還有以後不要借高利貸了，有需要再來找我。」說完聶遠飄然而去。
看著聶遠慢慢消失在大街上的身影，王芳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她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聶遠回到家從抽屜內拿出來一個小小的黑色日記本，認真地把今天遇到丫丫的情況寫了一遍，然後才洗漱上床。
被窩內的溫暖，讓聶遠放鬆下來，他開始思考今天發生過的以及明天要做的事，這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
「明天還要繼續買早餐。」
「王芳的借貸需要完成的任務是：幫她找一個男朋友回家過年，我還需要一個女朋友跟我回家呢，唉！」
「瑪利亞，我想借一個女朋友回家。」聶遠在心中問到
「有兩種模式可選，物品：雇傭一名女性，宿主需要償還金錢和完成相關任務，感情：一個真正的女朋友，宿主需要償還：難度較大的任務。」瑪利亞介紹著，「給你頁面你先瀏覽，選好了通知我就行。」
聶遠的腦海中頓時出現類似屏幕顯示的畫面：
物品類：
李倩，23歲，172公分，55公斤，在讀大學生，花費（系統代付，期限內償還，以下不表）：日租800元，特殊要求：日租1500元
王娜娜，30歲，165公分，58公斤，公司白領，花費：日租600元，特殊要求：視僱主長像而定
趙敏麗，19歲，168公分，50公斤，無職業，日租1000元，特殊要求：日租3000元
……
看著一張張環肥燕瘦的各種泳裝美女照片，聶遠張了張嘴：「這也太貴了吧，瑪利亞有便宜點的沒？」瑪利亞沒說話，屏幕已經一變：
小米，21歲，163公分，48公斤，夜場工作者，花費：日租200元，特殊要求：400元一次。
悠悠，18歲，166公分，52公斤，小電影女演員，花費：日租300元，特殊要求：只要能滿足我就免費
婷婷，22歲，164公分，53公斤，視頻聊天工作者，花費：日租300元，特殊要求：600元每小時
……
聶遠趕緊關了這一頁，這什麼啊，自己是僱人又不是要服務，「瑪利亞，你能給點又便宜又正常的嗎？」
「物品類就是這樣，明碼標價啊，要不你看看感情類吧。」
聶遠打開感情類，還好這次就正常多了，最起碼穿的都跟正常嘛：
李亞文，28歲，165公分，55公斤，職員，償還任務：供養其弟弟上完大學，按揭一套房子，今年過年在她家過。
杜雯雯，25歲，168公分，54公斤，酒店大堂經理，償還代價：按揭一套三環內的百平以上的房子，分期付一輛20萬轎車，聘禮30萬
……
聶遠往下翻看著，發現償還任務基本和長相工作成正比，可是自己連最低的要求都達不到，忽然聶遠愣住了，他居然看到一條：
張靜，32歲，168公分，50公斤，公司老闆，償還任務：幫她擺脫前夫的騷擾，取得女兒的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