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途登場

  「良才美質，仍是欠了一些雕琢啊。」木老望著窗外，徐徐說道，「如今的小胖子，還不是冷俊的對手。」


  「冷俊畢竟在全國大賽中，也算是很優秀的球員。高一能撐到現在，著實讓我吃驚。」楊川說道


  「撐不久咯……」木老搖搖頭，「就算小胖子和那後衛小子勉強達到了冷俊和陸楓的水準，但是總體實力還是差高二太多了，籃球可不是一兩個人的遊戲。陸楓很快就會想到的。」木老頓了一頓，「況且，如今可以在攻防兩段完全壓製冷俊的，估計整個東城市高中，除了東臨那小子，也找不出第二個了。沒戲嘍……」


  果然如木老所料，下面的時間，高一方全線潰敗。進攻端，冷俊幾乎主宰比賽；防守端，高二用聯防成功限制了胖子，一個人防不住就用兩個人防，兩個防不住就三個人包夾，打的胖子有力沒處使，幾乎拿不到球，拿到球就三人包夾。外線的隊友造成的威脅太小，四眼只要被一個人盯防，也無法出手，幾乎直到上半場臨近結束，高一沒有再有得分入賬。


  上半場結束的哨聲響起，比分定格在20：7

  胖子罵罵咧咧地下場休息，大嘴也是臉沉的快滴出水。大嘴何嘗不知道他們的防守策略，可是隊友無法個人造成殺傷，別人就是敢放你空位，包夾胖子，幾乎是個死局，無解。


  「唉，輸在總體實力差太多。」這話，大嘴也只能心裡想想。


  「怎麼？都垂頭喪氣。這不是還沒輸嘛。」阿五的聲音就好像吹散陰霾的一縷微風，大嘴和胖子坐在地上，都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阿五。


  「五哥，你是要？」


  「不著急，分差還不夠大。」阿五雙手插在口袋，淡淡地說，「等你們落後二十分的時候我再上場，你們注意保存體力。」


  大嘴先是一愣，隨即眼神一亮，「阿五，我明白了。」


  「明白啥了你明白，你明白個啥？現在不上，等落後二十分再上，啥意思啊五哥。」


  「現在落後13分，拉開20分分差用不了多久。我們只需要5分鐘足夠了。下半場一共10分鐘，去掉送分的幾分鐘，時間綽綽有餘。」阿五解釋道

  「越說越不明白。」胖子自己嘟嘟囔囔，但他還是選擇相信阿五。


  因為阿五上一次輸，是多久以前，他已經記不清了。


  …………


  下半場哨聲響起。


  高二依舊沿用之前的戰術，高一這邊仍然是沒有應對辦法。分差眼看就要拉大到20分。


  …………


  「老師，一旦分差拉開到20分，高一就徹底輸了。」楊川皺著眉道，他可不想比賽早早進入垃圾時間。


  木老卻似乎察覺到什麼，搖了搖頭，表情似乎在思索，隨即又哈哈大笑。


  楊川在旁邊摸不著頭腦，「老師，究竟是什麼意思？之前您不是很看好高二嗎？怎麼如今又搖頭。」


  「他們這是破釜沉舟啊。破釜沉舟加上驕兵必敗，不知是哪個小鬼的點子，還知道心理戰，有意思。」


  「何以見得？」楊川嚇了一跳，他完全沒有察覺出異常。


  「你看那後衛小子和小胖子的樣子，反而不如上半場積極，反觀他們之前的表現，像是那種在最後關頭放棄的人嗎？在最潰不成軍的時候還在咬牙堅持，如今最後的機會卻放棄了？不管他們想做什麼，此時他們一定是故意的。是要臨死反撲啊。」


  「分差如果拉開到20分以上，他們還能做什麼，做什麼都於事無補啊。」


  「馬上就有答案了。有趣的小鬼。」


  …………


  李強「痛苦」地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胖子大嘴他們都似乎很「關切」地圍在周圍。


  「還能打嗎李強？」


  「不……不能」李強似乎極度痛苦，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不能打了啊？」大嘴似乎很懊惱，「學長，我們再隨便叫個高一的上來成不？」


  王偉風笑嘻嘻地說，「行啊，想上誰上誰，都一樣哈哈。」


  大嘴又看了看高二其他人，除了陸楓微微皺眉，其他人都點了點頭。


  「那就你吧，會打球嗎？」大嘴像是隨便點了一人。


  一個大男孩從人群中走出，微微一笑。


  觀眾們的眼光，紛紛聚集到那個大男孩身上。


  只見他雙手插在上衣口袋，人很高，身材挺拔消瘦，臉上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溫和。


  「卧槽，好帥……」一個眼睛很大的女生喊出這麼一句，惹得全場發笑。阿五略顯尷尬地看了那女孩一眼，算是表示謝意，隨即轉頭不再看她。


  這時，胖子和大嘴來到阿五身旁，那種感覺，熟悉又激動，彷彿，這個情況，他們已經經歷了無數次。


  此時離全場比賽結束，還有七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