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神間的凝視

  「胖哥，嘴哥，你倆都在名單上。」四眼拿著一張名單興奮地說道。


  「四眼，你激動個啥，不就是個對抗賽嘛。」胖子在課桌上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懶洋洋地說到。


  「胖哥，我要進校隊，就指著這場比賽了，只要好好表現，就有機會被選進校隊。」四眼解釋道

  「我瞧瞧」大嘴說著接過名單看了一眼，「高二的這個冷俊是校隊主力小前，聽說在東城市也是明星球員，得分能力異常強悍。」


  「多異常？多強悍？再異常能有五哥異常？」胖子嗤笑一聲。阿五聽了在一旁微笑著搖了搖頭。


  「胖子，你別小看這個人，浪得虛名的人不是沒有，但是數據是做不了假的。冷俊去年以一個新人的身份，預選賽場均砍下二十分，五個板，一個蓋帽，一個搶斷，這足以證明其實力，還有一點，他跟阿五很像。」大嘴看著阿五緩緩說到，「零助攻。」


  「嘴哥，這次對抗賽陸楓也會參加，就是那個在去年東城預選賽助攻榜第一的陸楓。」


  「冷楓組合嘛？慕名已久。」大嘴嘴角上翹，看的胖子一陣反胃，「大嘴，你就別耍帥了成不，噁心死你胖爺了。」


  …………


  陵蘭室內球館

  「唰！」一記空心三分。三分弧線不似普通投籃講究柔和，而是帶著一股子凌厲。


  「冷俊，聽說了嗎？今年的高一可是給我們帶來了一些驚喜喲。」陸楓的眼睛總是帶著笑意，彷彿永遠不會生氣。180的身材，結實勻稱。


  冷俊就跟他的名字一樣。他的眼眸，像是夜空中最亮的寒星，藐視眾生。他的眼神很冷，大部分時候很冷，能讓他眼神興奮的事已經很少，但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旦降臨，必然會有一場收割。


  「但願如此。」唰，張手又是一個三分。


  陸楓似乎早已習慣冷俊的這種「冷」，對他冷，對對手，更冷。


  但陸楓毫不在意，他就像春天，和煦溫暖，讓人覺得舒服，不會因為寒冬而退縮，也不會像夏天使人煩躁。「明天加油吧」說著，陸楓轉身向門口走去。


  沒有回答。「嘭！！！」背後只傳來一聲乾脆的扣籃聲，如冰錐折斷般乾脆。


  …………


  陽光明媚，陵蘭的操場聚集了近乎全校一半的學生。


  「我的個天。這麼多人看比賽？」胖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在陵蘭，一切與籃球有關的，都極具人氣，何況是一年一度的對抗賽。這決定了未來三年的風雲人物是誰。」大嘴看著人群，認真道。


  「那還用說？必須是胖爺我啊。胖爺我一上場，不知能俘獲多少少女的心啊」


  胖子正自憐自艾，人群一陣騷動。「是陸楓和冷俊！冷楓組合！」


  「冷俊！冷俊！冷俊！」冷俊和陸楓遠遠走來，就引發了人群瘋狂的騷動，特別是很多女生。冷俊冷酷的外表，192的身高，加上球場上死神般的表現，無一不引燃著少女的心，在校外也有著大批的粉絲。但這些狂熱，顯然不足以融化他臉上的冰霜。


  陸楓走在冷俊身旁，面帶著微笑，180的身高，比冷俊矮了不少，但似乎，這身高的差距並不能有一絲一毫地影響他的自信。他的自信不像冷俊或是阿五，他的自信不是鋒利的刀劍，他的自信更像是風，雲又或是陽光。


  突然，冷俊轉頭看向一邊。他從始至終，都似乎什麼都能看見，又或是眼裡什麼都看不見。現在，他專門轉頭，看向一個方向。「怎麼了？」陸楓問。


  冷俊看到了三個人，在紛擾的人群中他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他們。特別是，中間那個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裡的男人。他也正望著他，面帶微笑。沒有人移開目光，他們似乎都很清楚，此時不能移開目光，對他們來說，更沒有必要移開目光。冷俊的眼神充滿冷冽，但還不足以冰封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雖然面帶微笑，但眼神下卻似乎藏了撕破天空的殺意和瘋狂。所以，沒有人移開目光。


  冷俊殘忍一笑，眼神居然漸漸興奮起來！


  「的確……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