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變強的源動力在於發春
告別了洛亞三傑，又把露茜送到路易茲處，王真來到了久違的卡雷苟斯大土堆前。
「米姆米姆米姆」
王真按著那個該死的橡果門鈴，一頭黑線地聽著門上的樹臉發出羞恥度爆表的萌音。
「進來吧。」卡雷苟斯的聲音終於傳來。
小門依舊悉悉索索的變成藤條散開，樹臉在散開前還做了個吐舌頭的表情。
「老師，你家的門是不是被人玩壞了？一張老樹人臉賣什麼萌啊？」王真看著只見過一次的麥田和半面屋子，深感這半月之隔就如滄海桑田，都快忘了卡雷才是自己的正牌導師了。
「哦，給它換了新版的冬一可蘿莉語音插件，附帶萌萌噠表情包哦，不過皮膚插件似乎有點問題，恩，以後不能再買破解版的。」卡雷苟斯躺在沙發上翻著書，頭也不抬。
王真因槽點太多而陷入目瞪口呆狀態。
「你的光亮術學會了？」卡雷苟斯強行轉移了話題。
「老師您就別瞞著我了，昨天我在醫院給好友演示您教的光亮術，結果完全失敗，被迪莉婭他們說成吹牛皮的。」
「哼，想想也是，什麼光亮術還能治療魔法傷害的，再後來，親眼看到過的露茜幫我解開了疑惑，您教的應該是某種聖光術。」
王真說到這裡，右手伸出五指朝天，默念了一個艱澀的短句，一團淡淡的光亮從掌中冒出，卻和之前的濃密光團截然不同。
「這是露茜教我的正常版光亮術，學會它——我只花了三分鐘。」
「其實，我是算到你有前天的遭遇，所以故意。。。」卡雷苟斯一臉高深莫測狀。
王真深鞠一躬，正色道：「老師，我知道您是想讓我依從天賦跟隨雷蒙老師學習戰技，故意如此。不過正因您的安排，我這次才能誤打誤救回露茜，學生欠您一條命。」
「不，你欠我兩條。」卡雷苟斯依舊作高人狀昂首說道。心中卻是暗道，為了屁的雷蒙，當初我做下手腳，既是讓你有一發保命用的治療術，也是為了偽造聖徒身份，讓卡特琳娜不再懷疑你。
王真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再鞠一躬：「老師說的對，露茜若是因我而死，我定當在摩根伯父面前自盡謝罪，正是兩條命。」
卡雷右手扶額，震驚於王真的腦洞：「知道為什麼你在醫院時施法會失敗嗎？」
「請老師解惑。」王真恭敬道。
「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學會什麼聖光術，你個不學無術的傻小子，哪個牧師的聖光術會渾身冒聖印的？」卡雷苟斯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那？」
「是我施加在你身上的一個複合型被動魔法，包含了模擬聖印的美妝秀秀術，自然系的癒合術，防護系的驅散術，還有模擬聖光的變異光亮術。為的就是關節時刻救你一命，沒想到你小子運氣不錯，居然救到一位小美女，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
「老師，您居然能將這麼多不同系別的魔法融合在一起使用？而且趁著給我傳輸記憶的片刻，就完成了加持？」王真思索片刻，感覺自己對卡雷苟斯的實力認知，被徹底顛覆。
「哼，你能猜出我是那時下手，也不算太蠢。不過那並不是融合魔法，而是複合魔法，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雷蒙怎麼教你的，常識都不懂？」提起雷蒙的教學時，卡雷苟斯搖了搖頭翻了下白眼，似乎很是不屑。
「那個。。。卡雷老師您才是我的魔法系教師啊。」王真伸手撓了撓頭提醒道。
「常識！常識懂不懂？就算他是個教語法的也該告訴你。」卡雷苟斯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
在頭都快搖斷之後，嘆了口氣招呼王真坐下，自己也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開口說道：「我卡雷苟斯多少年沒有帶過初階學徒了，今天就給你全面的講一下。」
「複合魔法是多重魔法共同運作，根據延時不同，可以如你見到的那樣混在一起，也可以次序放出達到各種特殊用途。還可以設置為觸髮型的，比如常見的警戒結界加火球術。」
「融合魔法則是由眾多魔法以一定形式搭配后，脫變為一個單獨的、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新魔法，而且這個魔法不一定會繼承之前魔法的性質。」
王真：「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一個油膩術加火球術就是複合魔法，而它們演變成的火牆術則是融合魔法。」
卡雷苟斯眼前一亮，這原理很淺顯，但王真舉的這個例子正是最容易混淆的那種，完全證明了他與眾不同的分析能力。
王真又道：「之前的魔導書里，並沒有任何具體的施法知識，這次我希望跟著老師從頭學起。」
「雷蒙那邊你如何交待？」卡雷苟斯招了招手，一張托盤從二樓飄下，擺著是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他先取了一杯，那托盤又向王真飄來。
「老師，這次黑森林之行，我感觸良多。」王真接過咖啡，那托盤卻並不飛走，仔細一看，咖啡泡沫中顯出「求小費」三字，王真一陣好笑，掏出1枚銀幣放在托盤裡，只見那托盤發出一陣悅耳的低鳴緩緩飛回了二樓。
王真抿了口咖啡接著說道：「在露茜被變異魔狼王的垂死一擊擊倒時，我第一次感覺到習以為常的平靜生活是多麼可貴，那些羈絆是如此閃亮，卻又如此脆弱，值得我賭上一切去守護他們。什麼魔法、戰技、聖術，都不重要，重要的我要變強！我要這世上再沒有東西可以傷害到我所愛著的人。」
「啪啪啪」卡雷表情誇張地鼓著掌，又一挑大拇指。調侃道：「果然愛情才是青春的源動力，發春的少年最上進！」
「我的複合魔法可不是隨便觸發的，不但需要你對光亮術極強的渴望，更需要你有初階上位的魔力。當時直面好友生死，激發潛能的瞬間你勉強到達了上位境界，但那種情況可遇而不可求，據我估算，你現在的魔力儲量應該處於初階下位到上位的臨界點。」
「老師，階位是按魔力儲量劃分的嗎？」王真問到。
「當然不是，你們幾人有了這次經歷，下次階位測試很可能直抵中階，我現在就給你詳細的解釋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