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摔碑手
沉默了片刻,就在齊濤和李浩都以為少不了一頓教育的時候,包工頭的表情卻突然像是多雲轉晴一般,燦爛地笑了起來,兩手一個勁地拍著他們的肩膀。
「哈哈哈,你們兩個臭小子,被我嚇到了吧。」
「你以為我會訓斥你們?開玩笑,我們這可是武校,年輕人動手再正常不過,打贏了老師我還更有面子!」
「尤其是齊濤,沒想到你小子一直深藏不露啊,居然都突破到三品修為了。」
包工頭欣慰大笑著,本來嚴可心走了他還擔心著自己班級里就沒有了出彩的學生,沒想到一轉眼齊濤就給他來了個驚喜。
其實早在幾名鴻昌學員對戰張希義的時候,幾名教師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動靜,只不過並沒有刻意插手,在臨近高考的時期,些許的衝突矛盾,說不定還會成為激勵前進的動力。
只不過接下去的事情則大大超出教師們的預料,雖然他們也早就得知張希義突破至三品的消息,但卻也沒想到他的實力如此驚人,以一對五也能夠遊刃有餘。
尤其是在鴻昌學員們再次奮起反擊,張希義則全力出拳的時候,幾名教師差點連心都要揪了起來,若是在他們看管下有學生出了意外,他們的教師生涯便會就此結束。
就在他們準備出手阻止時,一道身影卻是先行他們一步,結實地承受住了張希義的一擊重拳,正是齊濤。
雖然不明白他之後為什麼偏於防守,不直接回擊張希義,但只從齊濤出手時的速度便可以判斷出,絕對有著三品修為的水準。
「什麼?!齊濤你居然真的突破了!」李浩難以置信地大叫,他雖然已經聽齊濤提起過一遍,但卻不以為意,沒想到是真的。
齊濤聳肩說道:「像我這麼勤勉的人,總是會有好報的。」
他笑了笑,將事先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解釋自己是昨天剛剛突破,原因則是因為嚴可心分享的一門功法。
「原來如此,我就說你小子怎麼莫名其妙地突破了。」李浩恍然大悟。
他雖然十分艷羨齊濤得到的功法,但卻也別無他想,這年頭功法武技的版權法律嚴格到了極點,李浩還沒有年紀輕輕就踉蹌入獄的打算。
「好了,閑話不要多說,你們也該回去上課了。」包工頭臉色一正,「齊濤你也要注意點,修為突破雖然很好,但你要記住,武者並非莽夫,理論上的積累也是相當重要,切莫驕傲。」
面對班主任的提醒,齊濤欣然接受,實際上他很清楚武道理論的重要性,殷實的積累能夠使其自己改動功法以及武技,即使是在比斗之中,若是能夠利用自己的經驗知識看透對手的路數,就算修為有差距,也不代表會落敗。
就像剛才他對戰張希義,根本就沒有動用過內氣。
返回教室之後,便被當堂課的老師來了一次突擊測試,兩張考卷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習題,令一干學生都是叫苦連天,卻也只能夠咬牙完成。
不過相比起其他人的奮筆直書,齊濤便顯得有些悠哉,有氣無力地在考卷上隨意填寫答案,腦海里卻是完全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昨天他收集了市裡圖書館中的所有書籍資料,其中就包括了十來本珍藏的武技,三、四級武技居多,五級武技則只有一本,是一門叫做「大摔碑手」的武技。
大摔碑手的傳承源遠流長,在武道復興之前便就有多種分支,在武道復興之後更是多了五花八門的版本,最有名的則是一門叫做「撕天裂地掌」的七級武技,施展起來當真是天地變色,山巒崩塌。
市裡圖書館里的這版大摔碑手,品級相當優良,講究「震」與「透」兩字奧義,並非是摔碑投擲,而是集結渾身腰馬之力,將其全部摔出去,足以碎裂山石。
實際上,這便是一種運轉內氣的法門,使內氣維持在一個高頻率的震動,一掌打出去,能夠包含千百重力道,再加上是摔掌,千百重力道能夠透體傷敵,粉碎其筋骨血肉,卻不傷半點外表。
那門「撕天裂地掌」,便是將「震」「透」二字發揮到了極致,還運用到了共振理論,將震動頻率演化得無窮無盡,不需要使用多少力氣,就能通過共振將事物化為粉塵。
齊濤現在做的,便是想要吃透這門武技,玄門武法再是適合他,也不過是四級武技的威力,比不上大摔碑手,而且若是能夠將「震」「透」的精髓融入玄門武法中,那便是如虎添翼。
「呼,五級武技所包含的招式路數,內氣運轉的複雜性,果然是非比尋常,思考了半天,我只能夠勉強看出透勁的竅門,震勁還是遠遠不足。」
「不過即使如此,將透勁的竅門融入玄門武法,能使得我螺旋爆發內氣的招數提升不少,我現在需要的,不是書面上的思考,而是實際的演練。」
齊濤細細籌算著如何優化武技,眼見考試的時間只剩下半個小時,這才收起了心思,開始全力答題。
不消片刻,下課鈴聲響起,齊濤也是正好完成了考卷,連複查都不用便直接交了上去,尋常的測驗考卷,對經過超武補習空間轟炸過後的他來說,實在是太過小兒科。
考試結束后,齊濤便和李浩一同去食堂解決了午餐,稍事歇息後下午的課程隨之開始,不過齊濤更多的是在超武補習空間中神遊物外,一方面是為了儘早學會大摔碑手這門武技,另一方面則是在嘗試解鎖著金屬書架。
「我說齊濤,今天下午你有什麼打算,還來鴻昌武館嗎?」放學鈴聲剛響,李浩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齊濤愣了愣:「下午我倒是沒什麼打算,也就是在家裡啃書複習而已。」
「嘿嘿,那你一定要來了,」李浩狡黠一笑,「今天內院的學員有一場比試,不過會在外院的擂台公開比試,是要選拔一個星期後參加武道比試的成員,但也允許非學員挑戰,你既然突破到了三品,正好可以藉此機會鍛煉身手。」
「倒是一個好主意,」齊濤想了想,並沒有不妥,「不過……為什麼我總感覺你笑裡藏刀?快說,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
李浩聳聳肩:「哪能啊,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嘛,讓你多鞏固基礎。」
「只不過嘛,這場擂台比試,館主可是拿出了一間修鍊房,一個星期的使用權作為彩頭,獎勵給非學員中的最強者。兄弟我到現在都沒見過修鍊房立馬是啥樣,今天可就把寶給壓你身上了!」
齊濤點了點頭,一個星期的修鍊房使用權,的確是令人心動不已。
他內心瞭然,鴻昌這次公開的擂台比試,不只是為了選拔武道比試的成員,而是為了展露自己的實力,只要鴻昌學員面對非學員的挑戰者連戰連勝,這自然也是一種宣傳。
這是鴻昌為了應對飛鵬的手段,同時也顯示對自身實力的信心。
「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李浩開心說道,「比試很快就會開始,你就先別回家吃晚飯,現在就和我一起去鴻昌武館,路上隨便買點東西墊墊肚子,回頭我請客。」
「請客那是當然的。不過我需要處理點事情,你先走,我稍後就到。」
齊濤笑著對李浩說道,眼角餘光卻是透過教室的窗戶落在了校門口方向,鎖定了某人。
一想到接下去要做的事情,莫名就有些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