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工字伏虎拳
最終，地理老師也沒怎麼刁難韓樂，雙方承諾以月考為限，韓樂如果能在月考中地理及格，就繼續在高二3班學習。
否則就降級。
這個條件其實是有點嚴苛的，畢竟現在的韓樂理論知識真的是差的一塌糊塗。
就算全力以赴，也很難保證一個月內提升理論知識到及格線。
至少在地理老師本人看來是這樣。
「這孩子，還是太倔強了。」
地理老師看著韓樂離開的背影，默默地撥通了一個號碼：「我已經按照您的說法做了。」
「希望他能知難而退吧。厲教官那邊聽說昨天就發了最後通牒了。」
「是是是……我明白的。如果是普通的樂師，我們太安一中也收的起。但是能創作出《男兒當自強》這樣熱血戰歌的超級天才，總歸不能在我們手裡埋沒呀。」
……
回到班級里，自然免不了被人陰陽怪氣地冷嘲熱諷了幾句。
馬昊等人不敢直接惹韓樂，畢竟他現在風頭正盛，哪怕外面的媒體都斷定棄樂從武之後，韓樂最終將泯然眾人。
但是再怎麼說，他現在仍有新芽榜首的光環。
誰也不敢把一個天才樂師往死里得罪——哪怕他剛剛上了四大公司的封殺名單。
不過風涼話說幾句還是無所謂的。
而一些對韓樂觀感不錯的同學也或多或少勸了幾句：
「韓樂，說真的，你忍一忍，那些大公司不就是一切向利益看齊嗎？你現在這麼厲害，他們肯定會把你像大爺似的供著。」
「是啊，你都有出路了，幹嘛還和我們一樣辛辛苦苦的讀書哦。」
「而且你明顯不適合習武啊，你看你的身板，根本就不是打架的料啦，不過男兒當自強真的很燃啊，那天晚上我在大禮堂里聽了一遍，感覺自己都要飛起來了。」
面對這些同學的好意，韓樂笑著敷衍了幾句。
他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
如果不是坑爹的無垠曲庫需要真氣兌換積分，自己才不會這麼可憐兮兮地來習武呢！
而到了下午的實踐課，就更慘了。
雖然韓樂已經通玄，但是體內的真氣可是一分都沒有的。厲教官只看了他一眼，直接讓嚴曉燕和他對打。
韓樂這次稍微掙扎了一下，畢竟身體素質提升了不少，然而三招之後，還是被撂倒了。
嚴曉燕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過她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最終還是安靜地站在那裡。
「無意義。」
厲教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走過去指導其他人了。
韓樂也不以為意，他在練功房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開始重新慢慢修行起白雲心法來。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偷功的加成，他的修行進度非常慢！
足足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居然只重新修鍊出了5點真氣。
和之前在偷功加成之下，一日通玄的狀態完全不可以相提並論！
韓樂想了想，最終在放學的時候去請示了一下厲教官：
「厲教官，我練功的時候，不太習慣旁邊有人，能不能在每天的例行檢查之後，讓我獨自修行？」
厲教官看了他一眼，在他眼裡，韓樂是遲早要降級然後退學的人，所以這些奇怪的要求倒也無所謂了。
「可以。」他冷淡地回答。
「謝謝厲教官！」
韓樂真心實意地感謝道。
返回家中，韓樂二話不說，開始彈奏《偷功》。
伴隨著熟悉的樂曲聲，那種頓悟的感覺再次油然而生。
打坐，白雲心法，圖譜，觀想！
真氣徐徐自他體內滋生出來，融入丹田之中。
這一坐，又是足足九個小時，一直到了深夜。
等到韓樂醒來時，他體內的真氣再次充盈無比。
足足88點真氣，在他丹田中以雲霧狀懸浮著。
只不過這一次，新生成的真氣對他身體素質的增幅就變得非常微小了。
四大屬性各自增長了0.1，韓樂估計，再往後，估計增幅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件事情讓他挺鬱悶的。
雖然成了通玄，也有了真氣，但是在學會武技招式之前，他的這些真氣都是沒什麼用處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韓樂的修行速度快得驚人，如果被厲教官或者其他人看出端倪，恐怕會遭遇巨大的危險。
該怎麼樣合理地擊敗嚴曉燕呢？
韓樂陷入了沉思之中。
……
周二。
早上依然是理論課。
只不過考試科目變成了荒獸知識。
依然是機考，依然是全班公示制度，依然是韓樂倒數第一。
倒數第二比他高了100分。
「韓樂同學，來我辦公室一下。」
這次是穿著黑絲襪的溫柔女老師。
全班人不約而同地發出默契的低笑聲。
韓樂死豬不怕開水燙地站在辦公室里。
女老師嬌滴滴地說：「韓樂同學，老師覺得你還是降級比較好呢。」
韓樂果斷伸出一隻手指：「給我一個月。」
女老師：「……」
下午的武道實踐課，為了防止被厲教官看出問題，韓樂只能將83點真氣送入無垠曲庫中，自己身體里只保留了5點真氣的樣子。
一般來說，不是仔細檢查的話，就算厲教官那麼強大的人，也只會根據真氣的氣息、數量去判斷對方的修為。
練氣學徒的真氣一般在1-10點之間，韓樂現在的5點，倒是和他昨天苦修的成果差不多。
可能比最開始的有了點進步，但是資質還是太差，身體素質還是太差。
厲教官甚至是懶得看韓樂一眼：「嚴曉燕。」
女生應聲出列，彷彿例行公事一般，準備將韓樂打敗。
只不過這一次，韓樂因為有了前幾天的經驗，居然閃躲了幾下，一口氣撐到了十招之後，才被嚴曉燕打到。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樣的結果似乎差不多。
不遠處的馬昊等人更是直接嘲諷：「韓樂，戰歌你厲害，我們服；但是練武，你不行！」
唯有嚴曉燕的眼裡閃過濃濃的疑慮之色。
韓樂本人趴在地上，慢慢估算著自己和嚴曉燕的差距：
「如果不保留實力，其實以通玄境界，我只要用真氣硬撐著，她一個練氣學徒，怎麼都打不過我。」
「但是通玄境界不能曝光出來，起碼不能現在曝光。不然容易被人懷疑。」
「我現在的弱點是身體素質太差了，短期很難彌補，唯一的辦法，似乎只能從武道招式里想辦法了。但是武道招式在太安一中里屬於進階課程。只有那種通玄了的武者，才有可能被授予武道招式。」
「該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他從學校一路思考到了小屋。
一直到家裡，他才愕然發現，院落里除了那些流浪貓之外，居然還有其他人。
二鬼。
「韓樂大師。」二鬼恭恭敬敬地說：「之前就想感謝您，不過前幾天街上出了些事情，差點沒鎮住。」
「幸好拜您恩賜，我總算進入了通玄境界，勉強壓住了場子。」
「哦，我四處打聽才知道大師您住在這裡，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
二鬼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張白色的卡。
那是龍城銀聯的卡。
「樂師修行還是非常燒錢的，魚龍街不是什麼富庶的地方，這點心意大師見笑了。」
二鬼有些窘迫地說。
韓樂明白，魚龍街那種貧民窟，二鬼這種混道上的，估計也掙不了幾個保護費。
當下揮手道：「不用了，也不要叫我大師。你能突破純屬機緣巧合，是你個人福澤。說起來還是我要感謝你，當時那麼多人，就你肯助我。」
「這樣吧，你給我留個地址，有空的話，我會去你們那邊看看。」
韓樂的話讓二鬼受寵若驚，他不敢忤逆韓樂，當下寫下一個地址，乖乖退走。
……
打發完二鬼之後，韓樂繼續思考剛才的問題。
只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畫面忽然閃過韓樂的腦海。
那是之前在戰歌比拼的時候，一腳踢飛杜澤鋒的黑影的畫面！
他彷彿抓到了什麼靈感似的，取出萬維鍵盤，再次彈奏了一遍《男兒當自強》。
這一次，他依然傾盡魂力，並且努力觀想那些武師練武時的場景。
一個黑影在他腦海里徐徐浮現。
他迅速打了一套拳。
工字伏虎拳！
韓樂的腦海里冒出這樣的名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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