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丫鬟（2）

  鴻雁去倒座間，吩咐裡面的沏茶小丫鬟煮一碗薑茶，自己用托盤端了送過來。進了屋裡，看到姑娘凝神思索的樣子，便去將茶碗輕輕的放在炕桌上，自己退到了門口候叫。 

  孟青鸞沉思了一會兒，這才端起薑茶慢慢的喝著，一會兒就喝了半碗，鴻雁忙上前輕聲道：「姑娘，您還沒吃東西呢，這茶少喝點吧。」 

  孟青鸞將碗放下，看著她問道：「雪雁剛剛回來了？這會兒又做什麼去了？」 

  「奴婢讓她去把梨汁放回廚房，在吩咐廚房給您煮一碗魚粥。」 

  孟青鸞點了點頭道：「你去把外面的萍麗、桂麗叫進來。」 

  鴻雁忙出去把兩人叫進來，這兩個也是孟青鸞身邊的一等丫鬟，不過沒有雪雁和鴻雁伺候姑娘時間長，因此她們兩人一般在屋裡幹個打掃、端盆端水的活計，平常緊跟著孟青鸞的，就是雪雁和鴻雁。 

  「你們兩個，今後也分擔一些鴻雁和雪雁的事情，我要個梨汁，都已經等到我不想喝了，這才送來！」孟青鸞看了她們幾個一眼：「人手少了，咱們就添人，若添了人還是這樣，我要你們還有什麼用處？」 

  萍麗和桂麗低著頭互相看了一眼，急忙低低的答應了，鴻雁臉就白了，今天跟著姑娘出去的是自己和雪雁，這是在說自己？她還從沒見過姑娘發火，當面說過自己幾人。 

  「倒座間那兩個燒水沏茶的小丫鬟，就叫到外屋，平常打掃什麼的，至於她們的缺，就叫外院的往裡遞升……」孟青鸞頓了頓，側臉看鴻雁：「鴻雁，上一次我的頭簪丟了，在外院花叢里找到了那個丫鬟叫什麼？」 

  鴻雁忙躬身：「叫小福。」 

  孟青鸞點頭：「這個小福就不錯，叫她進院吧，補倒座間的缺……另外，改名叫福好。」 

  「是。」 

  「你們倆去找外院的管事嬤嬤，將我的吩咐安排下去，叫她把外院的缺都補上，鴻雁，你留下。」 

  萍麗和桂麗忙答應了出去安排，鴻雁忐忑的站在那裡，正想著是不是主動的跟姑娘認個錯，孟青鸞已經開口了：「雪雁是不是問你，剛剛在上房院那邊有什麼事？」 

  鴻雁沒想到姑娘會問這個，怔了怔才點頭：「是啊……」 

  「你說了？」 

  「還沒……」 

  「還沒，就是說等有空了問你，你還是要說的？」 

  鴻雁吃驚抬頭看了一眼姑娘，見她雙眼睜大了正看著自己，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不由的吃驚，她是個服侍姑娘多年的，在這深宅內院的，樣樣事情都要看人眼色，早已經練就的極聰明敏感的心思，已經明白姑娘是什麼意思了，頓了頓，趕緊道：「奴婢不會說。」 

  「是光這件事不會說？」孟青鸞又問。 

  鴻雁吃驚的低聲回答：「奴婢什麼事都不會說的……」她語氣難言吃驚，是因為姑娘這樣問很明顯，是對雪雁有什麼不滿了，在警告自己，要和雪雁保持距離！另外，鴻雁心裡還不是很肯定，姑娘是不是對自己也有了什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