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再續纏綿(2)
聶雲楓察覺到她的視線,唇放開對她胸前嫣花的流連,抬起頭來,彎唇一笑,更添一絲邪魅,令她心神蕩漾。下一刻,那有力的大手也從另一邊移開,開始慢慢地撫摸她整個身體。
洛夏被他包圍在懷裡,一動都不能動,臉貼著他溫熱柔韌的胸膛,感受他帶著薄繭的手一點一點拂過肌膚,每到一處,都忍不住輕輕顫抖。
猶如她是一張很好的琴,而他的手正在撥弄琴弦。周圍很靜,唯有他灼灼逼人的視線和逐漸深入的撫摸,令她差點呻吟出聲。聶雲楓一改之前的急躁,變得極有耐性,也極溫柔。觸摸著她略顯僵硬的身軀,他先用手和舌,一點點撫摸親吻,緩緩的,一路蜿蜒向下。
這種緩慢的撫摸,指尖的輕觸,加快了身體的敏感度,所有神經都凝在那處。這些細小的變化,自然落進了聶雲楓眼內,微微抬眼,只見她白皙的臉上湧起陣陣潮紅,甚至連身體也出現了淡粉色。
心裡很甜,想要給她更多,從腰一直向下吻,掠過某處,然後沿著腿,一直吻到腳踝。此時她全身衣物已被他剝得乾乾淨淨,光潔如玉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他的視線里,讓他忍不住想要去噬咬。事實,他也正在做著這件事,牙齒輕嗑著,不會弄疼她,只是輕磨著上層的皮,達到癢與微痛的刺激。
目光流轉過她的細足時,心中一動,唇附之而下,到她細滑的腳踝處流連。沉黑的雙眸抬起緊盯著她的臉,唇著了魔似的一遍遍留戀那處。
他的停滯不前,使得洛夏體內一股空虛逐漸上升,急需要什麼來填補。她睜開眼,恰好看進那雙黑眸中,心中一顫,她從未見過他如此,與以前的溫柔和現在的強勢都有所不同,像一種自我沉溺的痴迷,飽含**的忍耐。明明他已經很想要,可是卻依舊在壓抑著,他是想讓她先得到快感嗎?
終於他的唇開始從腳踝那處上移,沿著小腿到膝蓋,再到大腿,洛夏忽然覺得還是停留在腳踝那裡好,這樣折磨著的是她的神經。他的動作越輕柔越克制,就表明他對她的慾念越深。突然,他在雪白的大腿內側輕輕一咬,令她差點驚呼出聲,因為酥麻竄過身體,下意識的併攏雙腿來阻擋他的侵略。
卻被一雙大手溫柔扶住,並且稍稍使力,向上一推,將她的兩條腿彎成了一個曲度,私密的空間就這麼暴露在他眼前。儘管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真的當兩人即將再次發生關係時,洛夏依然忍不住有些害怕,想要閉上雙眼,又想看清他的神色。
當年的他們不過是偷嘗一次禁果,卻讓她後來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哪怕當初再甜蜜纏綿,那都是七年前了,什麼樣的顫慄早就不再記憶猶新。而且,此時她身上的男人,早不是當年只會橫衝直撞的少年,他變得更加成熟,那手指的力量,顯然是極富經驗與技巧的,為這個發現心中有些黯然。
敏感察覺到他的異動,那雙黑眸里閃爍的光更加沉黯,在做出反應前,已經發現他的手指溫柔滑入,裡面觸手的濕熱頓時令他笑了起來,洛夏再不敢看他,緊閉上眼。可感覺到他手指在蠕動,過了一會靜止下來,卻五指張開著,輕輕將她的柔軟溫熱包裹,似乎是另一種形式的佔有。
忽然他的手撤離,生出一種空虛,隨之溫熱附隨而上,當感覺到不對時,她睜開眼,只見他雙手抓著她的腿跟,清雋的臉埋在那處,腦中白光閃過,他在……
虔誠痴迷如當年少年,力道卻霸道強勢許多。只是這樣的事,就是當年他們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做過。只覺得好像有千百隻螞蟻,慢慢爬過,然後一直撓到她心裡,令她又羞又窘。想要張口叫他停止,可是喉嚨乾澀的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所有的感覺都聚集到那處,由弱變強,由慢變快。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只能不停地喘息,越來越重,最後實在忍不住,嬌吟出聲。這聲音一出來,對聶雲楓來說,就是一針興奮劑,他立刻熱血沸騰,能夠讓她快樂,是他最想做的事。腦子裡有什麼東西,隨著她的那聲呻吟崩掉了。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她。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分開他們倆。
將唇舌退出來,人又攀上來,定在了她的上方。
低頭凝視著底下滿臉潮紅,雲開花現的女人,軟得像一灘泥,已是任他揉捏。可是不夠,他要給她最極致的記憶,才對得起他們這多年的守候彼此,所以身體摩擦相接,卻始終過門不入,手指再度探入。
在他眼裡,洛夏的身體像一具最精美的藝術品,在等著她開發。寄託了他少年時的**、不舍和禁忌,也寄託了成年後如許多年的想念。本是想要取悅她的身體,讓她先達到高峰,可是逐漸他沉溺在了其中。黑眸愈發深沉,動作越發輕柔,手指力氣卻不由自主變大,每一下都勾至極深處。
裡面的水膩證明她做好了準備。身下早就找准了地方,開始慢慢摩挲著,接著試探地探入。可是還是很緊,可能是些微刺痛,讓一直緊閉雙眼的她驀然張開了眼,有些掙紮起來。
她看他面色沉靜,昏暗雙眸泄露出迷亂,他顯得有些迷戀失控,那份迷戀如汪洋般將他意識吞滅,轉眼又吞噬了她。不同剛才的溫柔,當探入時他開始又顯得強勢,力量的進入不止,還讓手指開路,輕輕摩擦某一點,俯下身到她耳邊呢喃:「夏天,慢慢感覺,如果舒服就叫我名字。」
他的聲音像是帶了蠱惑,她睜眼看著他,清俊的臉眉眼如畫,黑眸深沉,彷彿已經看了她千百年。暗涌的情潮,像要將她撕成碎片吞噬乾淨。
「聶——雲楓。」獨有的方式呼喚,連她都能感覺到他的輕微顫抖,他低頭咬住起那團雪白,在他的唇、手與堅硬共同刺激下,順利被入侵,而且盡根沒入。早已不會覺得疼痛,只有被填滿的極致快感,忍不住雙手抓他結實的胳膊,全身跟著幅度震顫。
兩人七年前只有一次,都已契合無比;此時聶雲楓更是察覺到她的情動迷離,長眉微挑,終不用再忍,腰身一挺,快速伐撻起來。氣息都變得越來越急,重重的喘氣在上方,輕聲的吟哦在下方。他越快,她越難忍,每一次的撞擊,都在某個敏感點上,又痛苦又舒服。
強烈的感覺從身體蔓延到心,洛夏睜開眼看他滴汗的額頭,以及那精瘦有力的腰身,每一下擺動都是那麼重力,強烈的愛意湧上心頭,與身體的快感融合在以,逐漸開始上升。
因為兩人在彼此身體內,所以她的反應都被他感覺到,驚喜萬分越加衝動,看她面容嫣然,併攏的雙腿抬高在眼前,聶雲楓在她迷離的眼神中,抵著她**蝕骨的某處,又沉又快的馳騁著。
有人說,只有一起攀上高峰,才是真正得雙贏。
在一段不可思議的衝擊后,洛夏如百蟻撓心,不受控的任由雪崩般的震顫感,將自己淹沒,而聶雲楓也是嘶吼出聲,額頭已是揮汗如雨。在最終那刻,他不停,她等待,然後一起呼吼出聲,抵達了峰頂。
他在她體內痙攣抽搐,極溫柔地看她,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心滿意足,一動不動。
……
深夜,聶雲楓從床上坐起,寵溺地看著一旁沉睡的女人,那一場愛,他們彼此都抵達到了對方的靈魂深處。他們也並沒有因為久別重逢后的第一次,就毫無節制。只在做完之後,一起心無雜念的去浴室整理乾淨,就倒在床上,一起相擁而眠。
可能是她太累了,佔床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可是他卻睡不著,不止身體仍然處於興奮狀態,神志也是如此。
見她沉睡依舊,他悄悄地起身,走上了陽台。拿出偷藏的煙,沒有點燃,放到鼻間猛吸了一口,聞著那特有的清香。自上回答應她說要戒煙開始,他就再也沒碰過一次煙,但還是悄悄藏著。每次癮上來了,洛夏的眼睛就像雷達一般掃視了過來,他只好輕輕一笑,斷了那念頭。
所以現在,他幾乎已經沒有煙癮了。
但是此時,他卻想聞下尼古丁的味道。煙這東西,在某種時刻可以提神醒腦,對他來說,這時候可以鎮定他的情緒,平復他的心。幸福來得太快了,若不能鎮定下來,他可能會承受不住這突入而來的喜悅。
心理學上,這種叫適當的回味心神,不要讓自己興奮過了度。否則,夏天可是承受不住他的**的,隱忍了這麼多年啊。即使在她之後,有過女人,但他並非重欲之人,尤其不是自己愛的那個,做起來只不過是生理需要而已。
夏天,從來都是他無法戒掉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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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的纏綿,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