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愛是奉獻

  只是唇瓣的接觸似乎不能滿足彼此,聶雲楓只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齒齦,立即像是有感應一般,她輕啟唇瓣,讓他可以探入,交纏、相會、廝磨,每一處都被席捲而過,甚至互相吸吮對方到麻痛,卻又遲遲不願放開。 

  忽然聶雲楓放開按住她後腦的手,沉迷地摸了摸她的發,應手指穿過長發,感受那柔順髮絲緩緩滑過指尖的微妙感覺,突然手改為攬住她的腰,將她微微拉開些,舌從她嘴內退出。洛夏立即感覺到空虛難以,抬手想要去抓什麼,卻又不知道能抓住什麼。 

  聶雲楓引著她的雙手歡在他的頸后,然後唇往下移,到了脖頸那處,熱吻著那處的動脈,似乎能感受到血液在流動,卻明顯感覺她一個顫慄。瞬間清醒,不行,他們之間不能這樣! 

  洛夏敏感地察覺到他的退縮,憑著感覺用唇堵住他的唇,再一次的緊緊封住他的呼吸,不讓他理智回籠,她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只是想填補心底空虛的絕望。這一次換成她主動,牙齒輕輕磕碰著他的唇,頂開後學著剛才如法炮製。聶雲楓的神智,在兩人舌尖碰觸的瞬間塌陷,再也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只剩狂風暴雨般的橫掃。 

  摧毀一般的擁抱,咄咄逼人的侵入和狂狷的唇舌糾纏.……這樣的聶雲楓,令洛夏深深著迷。 

  她能走出洛宅的機會不是很多,學校那邊因為上次的事件,早已就沒去了,而自從跟陸城示弱后,他也沒提議讓她再念書這回事。所以基本上她都只在洛宅走動,除非陸城有時間,會帶她出去轉一圈或者吃個飯什麼的。今晚是乘著陸城有個商會要去應酬,她偷偷跑了出來。 

  昨天阿列來時,她聽到他說聶雲楓還住在原來的房子,當時就湧出一股深切的思念,怎麼都控制不了,所以一走出洛宅,毫不猶豫就打車來了這裡。 

  本來,找到他后,她不知道能做什麼,那天在會所里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等於說已經截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退路。尤其是此刻,她跟著陸城,又有什麼資格來找他?若說真要為了他好,她就應該徹底遠離他的視線。 

  可是偏偏神智不允許,她上了六樓,躲在了安全通道那邊的樓梯口,等了一個晚上,一直到剛才聽到動靜,從門縫中看到熟悉的身影,眼淚幾乎霎那間就涌了出來,再也忍不住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他。 

  抱上那刻,聶雲楓的反應是僵硬、沉痛、顫抖,她就知道,他是在乎她的,而且,深愛。 

  若說之前她不知道來找聶雲楓能做什麼,那麼現在這刻她有了某種念頭。既然他們已經沒有出路了,那麼她找到了一種救贖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給他,把最珍貴的奉獻給他。 

  陸城現在看著她的眼中已經隱含著某種隱忍和莫名的情緒,總是一閃而過,當有一次他環住自己腰時,感受到他的氣息微亂以及身體些微的發熱時,她明白了那莫名的情緒叫做**。至此,她也基本可以肯定陸城不是她的親哥哥,否則他不會對她產生親情以外的**。 

  可也因此她有種深切的恐懼從心底泛濫而開,她怕有一天陸城對她再沒了耐心,或者說變成勢在必得時,那麼她恐怕是逃不了的吧。所以,唯有在這之前,她把最珍貴的給聶雲楓,算是為他們絕望的愛情做一個祭奠。 

  想到這裡,顧不得羞澀,她的手指開始輕輕地撫摸他的胸膛,隔著外衣感受底下那堅硬的肌肉與力量,被這樣的懷抱擁有,想必定是置身難忘。只輕微的一個動作,就覺被她抱住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甚至滾燙,耳邊是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就著一絲窗外透射而來的月光,她睜開眼去細看男人的眉目,可以說除去漸漸滋長的冷硬外,他依舊眉目如畫,英俊得令她嘆息,不由慨嘆,無邊男色啊。撩撥了她繃緊的可以走鋼絲的神經,本以為尚在天邊,此時卻清晰擁抱入懷。 

  聶雲楓受不住這輕揉的折磨,低吼一聲,掙脫開她的唇瓣,伏在她的肩頭劇烈的喘息,心跳比她的還要狂亂,而某處.……特殊的堅硬已經抵在她的下腹。心中在不斷地告誡自己:不可以。可身體的情潮卻在泛濫,無法控制,眼中跳動著膨脹的火焰。 

  夏天,永遠都是他愛情的毒,從未有過一次可以戒掉,只能沉落,沉落.…… 

  柔和如銀的月光從窗口傾瀉而入,揮灑在兩個交纏的人身上,猶如披上了一件銀色的外衣,即便聶雲楓穿著黑衣,卻依舊多了一層浮動的光亮。黑夜中,他只覺得眼前的女孩是個暗夜精靈,無處不在勾引著他的魂與魄。 

  每當他想要抽離思緒清醒時,她就會無所不在地堵住他的唇,一遍遍的紊亂他的呼吸,唇舌間的糾纏徹底亂了他的思維。無論他下了什麼樣的決定,但這一刻,他深切地感受到兩人身體之間的渴望。不錯,不光是他渴望夏天,她那緊拽的手,強烈的索吻無不在告訴他,她也渴望他。 

  若這是絕望的海,他忽然之間,想要在海里沉淪。不要理智,不要現實,只想與他的夏天好好愛一回。就像那歌中所唱:即使撒旦在注視著他們翩翩起舞,他依然渴望著**的戰爭,痛與快交織成的。 

  腦中的意識在被這層念想佔據時,手已經控制不住去勾勒去描摹抱在懷裡嬌軀的旖旎動人的曲線,不用眼睛去看,只憑著感覺,感受著懷裡人的輕輕顫慄,是激動,是渴望。 

  睜開眼,湊到她面前,只離了一寸的距離,清楚看到她微睜的眼中有著迷霧,她已不能自已。事實上,她原本緊拽的手,因為身體的發軟漸漸鬆開,只殘餘著力氣還在堅持輕撫他胸口,勾撓著他的心。 

  既然沉澱了心神,聶雲楓一把抱起洛夏,快步走進卧室,輕輕地把人放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他隨之覆蓋而上。曾經有過那麼幾個夜晚,他們在這張床上相擁而眠,卻謹守道德的底線,沒有越雷池半步。今晚,他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唇邊呢喃著問:「夏天,你願意嗎?」 

  在現下兩人一觸即發的情況下,他問得算直接。洛夏將迷濛的雙眼又睜開了些許,看清咫尺的晶亮幽眸內,是滿滿都要溢出的情意,幾乎將她融化,輕聲嘆息,稍稍抬起些頭,唇刷過他的唇瓣,「聶雲楓,我願意。」 

  那一瞬,兩個人是心意相通的,都只想通過最親密的接觸,最貼身的靠近,讓對方感受心裡的愛。聶雲楓在得到她的首肯后,也不再壓抑即將爆發的情潮,俯下身吻住她的唇,抵死糾纏至深,然後放開已經尹紅如許的唇瓣,轉而往下,吻上她的頸,蜿蜒到裸露的鎖骨,唇停留在那裡。 

  蝴蝶谷,男人迷醉傾倒的地方。細細啄吻,讓那處留下淺色痕迹,手有意識的在身下把衣服逐一扒開,終於,他轉移了陣地,吻隨之而下,從鎖骨到裸露的肩膀,再到.……已經盛開的花朵處,幾乎不用碰觸已經挺立,把它含在嘴裡。從來吸吮是人類與身俱來的本能,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有了這個動作。 

  洛夏只覺有股火焰從胸前那連接處燃燒,頓如一道電流竄過全身,使她變得渾身各處都敏感異常,腦中一片空白,唯一感覺到的,是他的熱力與舌頭帶來奇異觸覺,像是有魔法般,吸引著她陷進去。 

  當他的唇舌離開時,心中有微微的失落,但很快有力的手攀附上去代替了唇,接而熱吻滾燙著蜿蜒而下,所經之處如同原野上的一縱野火,蔓延曲折、燎遍全身。洛夏清楚感覺到身體在顫慄,猶如是一張琴,她身上的每一處都是琴弦,而聶雲楓就是那個彈琴的人,只要他掃過之處就會跟著一同輕顫,而胸前敏感之地還在他的攻佔之下,撫摸、揉捏。 

  唇再回來,如玉般潔白豐盈,在他的唇間舍下舞動。奇異而又陌生的愉悅感讓她原本睜開眯縫的眼倦怠地閉上了,只憑著心弦去感受那美妙的瞬間,心中有聲音在說:不要停!給我更多!來驅趕走絕望! 

  兩人之間,隨著身體的相貼,**如沸騰的溶漿般升騰,即將衝出身體,尋找著出口。 

  聶雲楓感受到身下女孩的炙熱,忽然輕笑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從喉間溢出,夜的魔力浸染他全身,顯出一絲邪魅。唇離開安撫夠久的地方,輾轉而下,終於來到她的腰間,吮吻起她圓潤的肚臍,很快就聽到一聲嬌喘,不由勾起了唇角,這個位置是夏天的敏感點嗎? 

  忍不住壞笑起來,越發用力的去吸,感覺到嬌軀變得緊繃,而就在這時候,他的大手已經輕輕脫去了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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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世事早已註定,那麼是否能再多愛一天,能再多看一眼,那樣傷就會少一點? 

  作者有話說:好久沒寫這戲碼了,若是沐沐就停在此處,然後就是一夜過後天明.……大家會不會敲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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