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顧彤彤
片刻間,門口穿著淡紫色旗袍裝的美麗女人引領著他們走進了一方雅座。
這裡地方不大,裡面的裝修卻更見雅緻。一律的以墨綠為主色,就是雅座間隔著的都是一排排竹筏。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樣的設計沒有包廂好,會影響到客人的**權,但是簡單卻覺得甚好。
看似透明,又帶著遮擋,似隱似現,恰到好處。這醉心亭的老闆,定是個風雅之人。
剛坐定后,引路女子就退了出去,有服務員進內,頓時眼前一亮,居然是古裝長裙打扮,且服飾應是宋朝那種,當真是別出心裁,彷彿走進了異空間。想起時下非常流行的穿越,若真有這種奇事,她現在也可能會以為自己忽然穿越進了哪個朝代吧。
服務員在為他們倆斟茶后,就退了出去,正奇怪為何不拿菜單給他們點菜,卻見竹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女人風姿卓越的走了進來,簡單眼睛一亮。
這個女人真的可以用傾城來形容她,精緻的五官每一分都恰到好處,唇色淺淡的玫紅,微微有這亮澤,這也是她素凈的臉上唯一上了色彩之處。而最主要的不是她的容貌令人覺得深刻,反而是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慵懶的氣質,更令她奪目。
真是個不一般的美女!暗暗在心中讚歎,同時也在揣測她是誰?有種直覺,她與容爵之間,定有著某種聯繫,此地甚為隱秘,若不是熟客定不會往這裡來。而面對如此美麗的女子,容爵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會不上心?
「容少,什麼風把你吹到這來了?」吐氣如蘭,連這聲音,都有著一種透徹地清靈與嬌媚。這兩個辭彙本不是一個意思,但是用在這個女人身上,絕對適合。
容爵見到來人,唇角掀起了笑容,桃花眼也上挑,只是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簡單心裡明白,這樣的他是表面,他會在面對哪一種人時,選擇帶上哪一副面具。也就是說,他其實對每一種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防備。
而他那怒意盎然的一面,恐怕也就她看到吧,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的榮幸。
「彤彤,看著給我們來幾個菜,肚子很餓,盡量挑快的上。」女子頷首,卻沒有即刻離去,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容爵身邊人那處,隱隱有些好奇。
簡單假意垂下視線,不欲多話。容爵與這女人的對話證實了自己之前的猜測,很明顯與之相熟,沒準就是他的某個情人。她可不想在這裡上演什麼小三互相掐架的蹩腳戲碼,還是閉緊了嘴,只等著填飽肚子。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這是容爵第一回把女人帶到這邊來,而且神色之中有著寵溺之味,故而那女子也不給她做透明人的機會,笑著問:「容少,很少見你帶人過來,這位是?」
容爵倒是並不在乎,腳伸長了,姿態輕鬆下來,「她叫簡單,目前是我的私人秘書。」
講到『私人秘書』時,口吻有些曖昧。簡單聞言在心裡把他罵了千遍,死男人,恨不得把他們的關係寫在臉上的,只恨別人不知道她是他目前的情婦。
她這臉上的變化全都落進女子眼中,她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道:「你好,我是顧彤彤,這家小店的老闆。」見都這樣了,簡單也不好落了別人面子,只得伸出手與之握在了一起,卻在抵手相觸之時,感覺淡淡的暖意,與她臉上的笑容那般溫和,忍不住也回笑。
容爵眼中帶著興味看著兩個女人的眼神交流,嘴角牽起微笑,不知在想什麼。等顧彤彤出門后,他斜過眼來問:「怎麼?對她感覺很好?不會想與她做拉拉吧?」
一個沒忍住,剛端起茶杯喝的一口茶就噴了出來,惹來男人惡意的大笑。
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狂笑的男人,不住地搖頭,真的是神經病,自己怎麼就認識了這麼個瘋子的!還拉拉?我去!剛才那茶就應該換個方向噴,對準他臉才是,看他還能像現在這樣得意的笑么?
顧彤彤再進來時,就是看到一個笑得張揚,一個鼓腮著幫子滿臉鬱悶。她掩唇而笑,沒有多問,只吩咐了後面的服務員把菜一一端上來,每上一道會報上名字。
簡單探頭看了看,心中驚嘆,這個顧彤彤真是個文雅之人,每一個盤子的周邊都刻著精緻的花紋,與一般的菜盤形狀也極其不同。而她定對古文非常鍾愛,服務員口中報的每一個菜名,全起得文縐縐的。比如這道,叫春光田園飛彩鳳,而那道又叫亂花漸欲迷人眼,還有一個叫只戀鴛鴦不羨仙。
雖然只有三個菜,但是色彩卻很縱多。俗語說一盤好菜,色香味齊全,給人第一感覺必然是色,這上面,三道菜已經做得很成功。
等夾起吃了一筷后,簡直用眉飛色舞來形容了,舌尖上的鮮味慢慢擴散至整個嘴裡,她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一旁的兩人見了她的神情,都笑了起來。
容爵更是放肆地大笑出聲:「真是沒見過世面的丫頭。」
直接忽視,目前她最感興趣的是跟眼前的菜打交道,筷如雨點,三盤菜都紛紛嘗過了味道。確實不錯,對吃這方面她向來不挑,但也並非品不出美味,可以說,這家店的廚師無論去哪個五星級酒店,都會是一把大勺。
顧彤彤笑著說:「既然兩位還算滿意,我就先退下了,你們慢用。」
容爵頷首后,顧彤彤退出了門外。
簡單一面吃著,一面用餘光去瞄身旁的人,只見他抬了筷子,慢條斯理的優雅,一點都不急切。難道他是鐵做的?一點都不覺得餓?不是說男人在做那事的時候,耗用體力翻倍,他就不用補充下能量?
還是像容爵這種人,無論是什麼場合,都會遵守著禮儀。狼吞虎咽這種極端失禮的事,斷然不會出現在他身上?忍不住又露出了嘲諷的笑來。
「你若再用那目光偷看我,我可保不準就在這裡忍不住開動其他菜色了。」戲謔的聲音響起,他已經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緊緊凝視著她。
微微驚嚇了下,立刻鎮定下來,假裝沒有聽到他說什麼,這男人就是一頭隨時隨地會發,情的豬,這樣文雅的地方居然也能想到這些。
「你在心裡罵我?」篤定的口氣。
訝異的神情直接出賣了自己,等發覺時,已經來不及收回,只能亡羊補牢地說:「沒有,沒有,容少,饒了我吧,我實在是餓了,吃之前總得讓我補充體力吧。」換來的是容爵的嘲笑,「容少?呵,單單,我有警告過你私下裡要怎麼喚我,到現在都還沒學會?需不需要我教你,讓你回憶下你在情動時的稱呼如何?」滿臉的曖昧,似笑非笑的神情。
簡單一口菜含在嘴裡,頓時噎住,吞咽了兩下,才下了肚。她的低調容忍,並沒有換來男人的放過。容爵反而是拉近了椅子,挨到了她身邊去,手裡的食具也都放在了桌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撐著頭看著她吃。
若是被人這麼目光炯炯地看著你吃東西,相信沒幾個人還有胃口。簡單隻好求饒道:「你這樣看我,怎麼吃得下去?」
「那好,既然吃不下了,那我們來做點別的。」說到做到,容爵就直接用力把她壓進了懷裡,黑沉的氣息瞬間染滿了整個唇齒,他已經用力吻了下來。
嘗試掙扎,徒勞。這個男人想要做件什麼事的時候,最好是滿足他,否則他更會不依不撓。也不去回應,就任他從嘴唇觸碰到深吻,想用冷淡澆熄這莫名竄起的火苗。
可是**,就算沒有烈火,只有乾柴也一樣能夠燃燒。簡單的被動,更加挑起了容爵征服的興趣。手開始移動了起來,離開了她的腰側,慢慢伸進了衣服裡面。
這回她忍不住了,開始劇烈掙扎,這裡都不是包廂,只用一排竹筏隔著每個小間,任何一點異樣的聲音都能傳到別人耳里。她可不想在這裡表演什麼活春宮!好不容易才從他的唇舌間掙脫出來,他已經改攻她的脖頸。
急聲哀求:「別,爵,別在這裡,我們回去。」
可是容爵卻不管不顧,只顧著手底解開她的衣服,探到她的胸口,嘆息了一聲道:「來不及了,在你挑釁我的時候,就該知道有這個後果的。」
去他的挑釁!你哪隻眼睛,不哪只耳朵聽到我挑釁你了?
真想把這句話甩在他臉上,可是現在不是打嘴仗的時候,是要想辦法阻止他的進一步侵略,他的手已經徹底解開了她的內衣,又向下探去了。
忽然門外有人輕敲門,顧彤彤清澈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容少,公眾場合,悠著點。還有一個特色菜要給你們上。」簡單整個人僵住,只一門之隔,一推開就看到他們現在不雅的場景,而且顧彤彤那話,分明是聽到了裡面的動靜,頓時滿臉漲的通紅。
心中咬牙切齒,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