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徐然的果斷
「以你的實力,大戰中,會起不到一絲作用?」
東螳冷笑,看著徐然,目光陰冷無比。
「你本體為白狐,紫色的火焰神通,當時就連熊護法也要吃癟…後者,也是金丹五層,再加上你的那柄飛劍,可是一擊轟開了府主贈給林護法的神兵,這種破壞力,這種神通在手,難道…起不到一絲的作用?」
東螳言語之中,咄咄逼人,一絲情面也沒有給徐然留下。
他的態度很堅決,語氣更是十分強硬。
他今天,一定要查出個水落石出。
證明池蟒的死,和徐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也想過。
恐怕池蟒,就是被徐然所殺!
徐然深吸口氣,心中則是冷笑。
他這一次倒是真的被人誤解了,雖然自己有殺池蟒的心思,可後者,確實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可不得不說,東螳的態度,的確讓自己不爽!
他以為,自己還是從前那個徐然不成?
「姓東的,你什麼意思,什麼態度!照你的意思,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我大哥就不能躲了是么?那種情況下,就得和別人一命換一命是么?」
靈犬惡狠狠的瞪了東螳一眼,一臉不屑。
它現在也沒什麼好怕的,自己的大哥實力強壓東螳一頭,其餘三名護法若是想要出手,自己施展神通,雖然會受到一些反噬,但是也能在翻手間,將三人斬殺。
所以,局勢大好!
它腰板都挺直了些,大眼睛斜了東螳一眼,帶著厭惡。
「我和徐然護法說話,輪得到你?」
東螳目光迸射出精芒,一路上就這靈犬最為聒噪,若不是因為徐然的緣故,自己早就出手教訓一番了。
可如今自己也和徐然撕破臉皮,自然不需要顧慮那麼多。
他腳下一點,直接來到靈犬的身邊,速度之快,後者根本來不及反應,跟著一巴掌就要揮來。
「去!」
徐然祭出黑石,整個人熒光大綻,在黑石的配合下,東螳神色大變,腳下一個不穩,失去了重心,正巧落在徐然的拳頭上。
咚!
悶哼響起。
徐然全力的一拳,力量更是堪比一般金丹六層的強者。在東螳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轟在了他的胸口。
噗!
東螳蹬蹬蹬身形爆退,噴出一口鮮血。目光瞪得滾圓。
他實在想不到,徐然竟然會出手。
「你!」
「敢打我兄弟的主要,若有下次,管你是誰,直接殺了!」
徐然目光冰冷,渾身煞氣凌人,直接籠罩在東螳的頭頂。
那一股殺意,宛若實質!
哪怕兩人同樣是金丹六層。
徐然的實力,還是要強過東螳。
這便是天賦的力量!
白狐的天賦,比一隻螳螂而言,要強太多了!
聞言,眾人臉上皆是一顫。
他們能感覺到徐然散發出的怒意。
後者的話,絕不是在看玩笑。
只要威脅到了他兄弟,他就會迅疾出手。
「看來…池蟒果真是你殺的了!他們三人的金丹,也是由你吞下的吧。」東螳陰陽怪氣的說道,擦去嘴角的一絲血跡。
「金丹是由我吞下的不假,可池蟒的死..卻和我沒什麼關係。」
徐然不想和他廢話,直接丟下這一句話。
靈犬卻急了,想要為徐然打抱不平。
「東螳護法,那池蟒死不死,關你屁事,他如今一死,你這麼關心。難不成,你兩個人的關係不菲?」
此言一出,徐然的臉色和緩了不少,強壓心頭的笑意。
黑牛和兩隻地狐神色古怪,似乎也在強忍笑意。
只有東螳一人,臉色愈發的難看。
「好個牙尖嘴利的走狗,當真以為我怕了徐然不成!」
東螳氣急,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而聽聞「走狗」二字,靈犬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徐然的臉,終於沉了下來。
「今日…你會死在我手上。」
徐然嘴角一抽,頓時光幕散去,化作一隻雪白大狐。
深邃的黑瞳,散發著悸人的氣息。
兩隻地狐和黑牛,此刻也遠遠避開,他們並沒有勸架的意思,因為這種級別的戰鬥,他們根本參與不進去。
兩人都是金丹六層。
特別是徐然,能逼出三殿下的全部實力,已經是相當恐怖的存在了。
要知道,就連東螳,也做不到這一步。
「即便你不說,我也要這麼做,到時候還要向府主上報,你斬殺池蟒一事…」
東螳平靜開口。
「你沒這個機會。」
徐然血歌劍在手,冰冷到。
「狂妄!」
東螳低喝,轟鳴聲中,全身化作一隻碧綠螳螂,手上如兩把鐮刀,鋒利無比,都不需要任何的神兵。
換句話說,任何神兵,都不如這兩把鐮刀拿著順手!
「殺!」
兩人低喝一聲,碎石崩塌,殘影重重,一時間交鋒數百次。
無論是力量,速度或是反應,身為白狐的徐然,都要強壓東螳一頭。
「你是贏不過我的。」
徐然冷聲開口。
「閉嘴!」
東螳氣急,胸腔怒火噴發,此番一行,他憋屈的很,徐然的出現,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斬殺東府的兩名護法,解下了他們西府的危機不說。
更是實力大增,和三殿下比試,逼出後者的全部實力。
一戰,搶盡了風頭!
這些,原本都是他東螳的!
他冷漠,自恃高傲,從不服輸,不想卻被一個從前認為的螻蟻反超!
這種反差,論誰都無法忍受!
更何況是他東螳!
「早知你有這麼大的威脅,當初就該將你斬殺!」東螳氣急,可無論怎麼進攻,他的實力,都遠遠不如徐然。
就連引以為傲的速度,也跟不上徐然。
挫敗!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濃郁的挫敗感。
「我說過,你今天必死!」
徐然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自己化解西府之危,也算有功,他東螳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質問自己?
真以為自己還是從前的徐然?
「黑石,血歌!」
一聲低喝,黑石悄然出動,血歌正面迎上。
東螳對此也早有防備,他知道徐然身上有一個極為詭異的神兵,就是那塊黑色的石頭了。
他之前也吃了一次虧,眼下更是全力躲避。
見狀,徐然深吸口氣,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是冷笑。
「紫火!」
這時,鋪天蓋地的紫色火焰,泛著熾熱的高溫,直接席捲了後者,瞬間粘合在一起,如同一張堅不可摧的焰網!
威能恐怖,令在場之人,無不色變!
「這就是…他的神通!」
「比之前要恐怖太多了。」
地狐和黑牛嘴角一抽,忍不住開口。
先前徐然就是用紫火,將三殿下逼出全力。
如今為了斬殺東螳,他更是用盡了心思,先拿黑石和血歌作為誘餌。
讓東螳全力防守,卻不料天上席捲而來的紫火!
「你…你的真正目的,是這紫火!」
東螳臉色大變,對方的手段實在太多,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黑石和飛劍竟然這麼難纏!
「死吧!」
徐然不動聲色,一指點下,那火焰速度極快,在後者驚愕的目光下,直接將他捲入焰網之中!
東螳根本躲閃不及,那焰網好似一張大嘴,直接將後者吞入!
嗤嗤
有燃燒的聲音傳出。
伴隨這一聲凄厲的慘叫,一縷金光頓時射入徐然的手中。
東螳,死了!
幾人臉色大變。
第五洞護法東螳,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這…」
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東螳一死,他們心開始亂了,紛紛看向徐然,他們不知後者的脾性,是否會將自己斬殺。
可徐然根本沒有正眼看過他們,身形一晃來到靈犬身邊。
「喏,這是先前答應你的金丹。」
他順手一丟,一枚六層的金丹,直接落入靈犬的嘴裡。
咕嚕。
後者大眼睛眨巴了兩下,直接吞了下去。
還時不時傳音,
「先前也就說說,大哥,這太貴重了,我怎麼好意思…」
徐然聞言,頓時笑了,知道這小神棍的厲害。
「那你現在吐出來還我。」
「還是算了…都到我肚子里了。」
靈犬咧嘴一笑,露出鋒利的獠牙。
突然,靈犬的身體似發生了變化,身體噼里啪啦狂響,脊背上的骨刺,更是增加了幾寸,變得更加粗壯了一些。
讓人驚嘆的是,它的實力,竟然在一瞬間,迅速提升。
金丹三層……金丹四層…
「金丹四層么…」
徐然見識過靈犬煉化金丹的速度,簡直能和自己丟給系統增加的經驗一樣快速了。
「不過,大哥,你就這樣殺了東螳,回去怎麼和府主解釋?」
靈犬有些擔心。
「解釋?」
徐然搖了搖頭,恐怕放東螳回去,自己才解釋不清吧,後者已經認定自己殺了池蟒,哪怕全力否定,府主也不一定會相信自己。
所以斬殺東螳,也是萬不得已的事情。
況且,在虯龍窟發生的事情,即便府主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知曉,想要編造一個東螳死亡的消息,還不簡單么。
就說被東府的幾名護法聯手斬殺即可。
徐然翻了翻東螳的行李,神兵不少,也有許多典籍,但都對自己沒什麼用。
突然,一道黑色的鐲子,吸引了他的視線。
「這鐲子?」
徐然將它拿起,放在手中,發現其內強大的靈力波動,他多少能猜出些什麼。
「這就是要送給三殿下的神兵了?」
他隱隱能夠感覺的道,這玉鐲散發出的氣息,比血歌劍要強大不少。
徐然沉吟了一會兒,很快便有了決定。
他將這玉鐲直接放進了自己的系統儲物櫃中。
對於到手的玉鐲,自己並沒有打算還回去。
除卻玉鐲外,這裡面還存在不少對於修妖者而言,是強大的秘典,或是一些神兵,但都對自己而言,沒什麼用。
「這些…你們隨便挑。」
徐然回頭,輕聲開口。
那三人噤若寒蟬,一直時刻小心徐然的動作,聽到徐然的話后,不由身形一顫,面面相覷,帶著疑惑。
他們不知道徐然是什麼意思。
儲物袋飛來,黑牛伸手接住,也沒有遲疑,靈識一掃,雙眸中驚愕越發濃郁!
兩隻地狐也不甘示弱,靈識滲透進去,跟著臉色大變!
這就是金丹六層的護法的積累么!
這些東西對於他們而言,絕對是至寶!
他們不明白,身為妖修的徐然,這些東西明明對他而言,也是有極大的作用,可他卻沒有手下,反而是給自己一方挑選。
他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葯?
「徐然護法,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中一隻地狐問到,狐狸這種生物,本來就生性多疑,更是狡猾無比,她們雖然眼饞,卻也沒有傻到直接挑選。
「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那池蟒在我對付東府護法之時,覬覦我黑石神兵,不惜中了對方護法的神通,也要將我一擊斬殺。」
「可他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我在他的重擊下存活了下來,可正當我出現的時候,池蟒已經在對方兩名護法的聯手下,選擇了自爆。」
「自爆下,東府護法重傷,被我御劍斬殺。奪了他們三人的金丹。至此實力大增。才會有如今的局面。」
「而東螳的死,全是由他自己咎由自取,口口聲聲說我殺了池蟒,卻沒有證據,這種人,放他回去,等於給自己找不自在。所以我殺了。」
徐然說的很平靜,四下寂靜,眾人心神晃動,都沒有打斷。
池蟒偷襲徐然?
他們都明白。
以池蟒的性子,絕對有可能做到。
他們想到了之前自告奮勇,說要和徐然一起前往毒蟾宮的池蟒。
那個時候,他們就覺得後者有古怪。
「原來是這樣…」
兩隻地狐恍然。
「那徐然護法如今的意思是…用這些東西來收買我們?」
聞言,徐然依舊冷漠無比。
目光變得陰寒,刮在他們的臉上,彷彿刀子,銳利無比。
「怎麼,這些東西,難道還不夠?」
徐然開口,瞬間將那隻地狐的話給噎了回去。
「你覺得,我需要收買你們?」
「我本就是散人一人,即便現在殺了你們,離開地煞嶺數十萬里,也不會有人找得到我,你說收買,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冰冷的聲音,宛若悶雷,轟鳴在所有人的心神。
這一刻,他們臉色微變,似乎覺得,這個徐然,要比那池蟒還要來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