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準備回山
駱文清茫然不解,她本以為郝翰鑫是認為他們現在本事太低,轉念一想郝翰鑫也沒多大能耐,他既然能練自己當然也可以,所以就問道:「為什麼我們練不了呢?」
郝翰鑫搖了搖頭道:「元神功與別的功夫不同,不能靠自己練會。從開派老祖師開創這個功夫開始,每一代都需要用特殊的功力打通后一代的經脈,才能傳功。那種方法只有本派練元神功練得很好的人才能掌握。到我師父師伯這一輩,他們的功夫幾乎已經無法再接著傳元神功了,可不知遇到怎樣的奇遇,程師伯,方師叔和我師父突然功力大漲,他們為了延續元神功,就廣收徒弟,我就是在這之後才上的神元山。師父見我老實,就傳了我元神功,可是我只在師兄的幫助下會最簡單的,以後不知道該怎麼去練。」他黯然神傷,顯然是又想起了往事。
胡馳風曾聽師父提到過這些,便也不怎麼驚奇,駱文清卻是感覺好生失望。他們見郝翰鑫每次回憶往事都會變得極為哀愁,當下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就讓他自己好好練習,要懂得循序漸進不能勉強。
……
胡馳風每天到密道中去探聽上面的消息,只是他不像丁馳雲那般能承受煩悶,待不了多久就要跑出來和駱文清等人說上一會兒話。胡馳風和駱文清前幾日按《多心經》練功,只是稍有提升,索性不再練了。另一邊郝翰鑫多休息幾天後,已能自己下床走動,他每天練習元神功第二層,這段時間已經大有進步,可以熟練運用了。小冷這時不用再服侍郝翰鑫,但還是待在佛堂中陪他們說說話,幫一些小忙,這些天來,小冷明顯不如剛開始時那般拘謹了。
過了大概十多天,胡馳風嫌密道悶得慌,一上午都沒有去探聽消息,直到午間張七送飯下來時告訴他道:「胡三爺,正街紛紛攘攘的,好像是無量觀和洛河幫的人好像到了。」
胡馳風聞言大驚,問道:「他們現在在哪?!」
張七道:「就在迎來客棧外面,好像是一些人在那裡迎接他們。」
胡馳風自言自語道:「那肯定就是五雲山和紅城寨的人把他們攔了下來。」他不再多說就往密道中跑去。
駱文清也很驚訝,就問道:「張七哥,你怎麼知道是無量觀和洛河幫的到了?」
張七道:「他們的大旗太晃眼了,一眼就看出來了。之前我家老爺吩咐過,如果看到無量觀,洛河幫和凌雲閣的旗號,就要下來提醒一聲。」
駱文清應了一聲「哦」,就對郝翰鑫道:「洛河幫和無量觀都到了,你不要再多擔心什麼了,一定能找到兇手的。」
郝翰鑫這時感覺熱血上涌,興奮不已,恨不得立馬就上去和洛河幫與無量觀的人相見,說明自己所知的情況,想著就要往台階上走去。
駱文清攔住他問道:「你幹什麼?」
「無量觀來了,洛河幫來了,多寶寺也在,我要上去說明情況,要去告訴他們我的身份,這樣才能找到兇手報仇!」
「不可以!你不能出去,你的情況已經給我大師兄講清楚了,他自然會傳達給至和大師的,你現在要隱藏好,你現在是神元門獨苗,不能就這樣輕易暴露了!」
郝翰鑫這時心中翻江倒海,腦子裡思緒凌亂,覺得駱文清講得也有道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在那裡撓頭苦思。其實駱文清一時間也想不出這麼多理由來阻止他,只是她先前和胡馳風探討過這個事情,所以這時就能張口就來。
正當郝翰鑫焦急之際,胡馳風就走了出來,見到郝翰鑫著急亂轉,問道:「郝兄弟,你怎麼了?」
駱文道:「他想出去和無量觀洛河幫的人相見。」
胡馳風上前攔下了郝翰鑫,按著他的肩膀道:「郝兄弟,你是願意聽至和大師的還是無量觀洛河幫的?」
郝翰鑫想也不想就道:「自然是至和大師。」
胡馳風道:「那好,至和大師說過你不能與外人以真實身份相見。」
「可是……」
「沒有可是。至和大師說了,如果我探聽道其餘三大派到來的消息,我和師妹就要把你護送回插旗山去。」
這話一出,郝翰鑫和駱文清都瞪大了雙眼,顯然不敢相信,一旁張七道:「胡三爺,那我現在去告訴老爺一聲,安排護送你們回去嗎?」
胡馳風道:「可以先去準備了,明天凌雲閣的人就回到,我們後天就動身。」
駱文清道:「師兄,你不是說要送他去多寶寺,那裡才能保護他嗎?」
胡馳風從袖中掏出一封書通道:「我前幾天接到師父的親筆信,信中說至和大師安排好了,讓我們送郝兄弟回插旗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既然是這麼安排,我們照做就是。」他把信遞給郝翰鑫道:「信中也有至和大師的筆跡,我以前沒見過,你看看。」
郝翰鑫接過信讀了一遍,他曾在神元山上見過至和大師的筆跡,這時看出來了,深信不疑。
胡馳風道:「上面客棧的人說,一行人想出銅陵關外尋找線索,但是守軍說這事涉及兩國之事,只能由朝廷出面,現在銅陵關已經被關了,不肯放行。」
駱文清道:「沒人從其他地方過去嗎?」
「繞去關外本來也不是難事,只是多寶寺僧人礙於身份,不方便偷偷過去,其他人更是不敢過去了。」胡馳風道,「師父信上說與至和大師在一起,應該也沒出關去。」
駱文清問道:「那還怎麼去查線索呢?」
「聽上面的人說凌雲閣的人先行去打通朝廷大員去了,明日就會帶著相國大人的令諭過來,讓銅陵關開關放行。」
駱文清此時心下瞭然,便問道:「這時這麼多人往這邊趕,我們怎麼回去?」
胡馳風道:「全聽張員外的安排了。」他又問郝翰鑫道:「郝兄弟,我這還有一封書信是我師父給我師叔的,我師叔在插旗山上,你隨我們一起回去之後,他會好好安頓你的。」
郝翰鑫已經決定要聽從至和大師和嚴桓洛的安排,便「嗯」了一聲答應了。卻聽駱文清好奇道:「師兄,你不是在說笑吧……讓師叔怎麼安頓他……」
胡馳風笑道:「這我哪知道,是那信封上寫著的。既然師父這麼吩咐了就照做便是,到時候師叔要跑了,我們攔不住他也算不了我們的責任。」
郝翰鑫聽得不明所以,好像自己成了燙手的山芋一般,他心想當下也不管這麼多,聽胡馳風安排便是,就問道:「胡三哥,你還進去打聽消息嗎?」
胡馳風道:「不去了,他們已經離開了。明日再去聽一聽凌雲閣的人是不是到了。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兩天,平日里感覺這裡極其煩悶,想出去透透氣,一想到要走,倒還有些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