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前後矛盾

  「我不是這個，我現在反倒是希望你能把亓竹妍也發展成你的情人了，要不然時時刻刻都要防著她，都要猜忌她，實在太累了。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嗎？為什麼她們家可以是死守的秘密，就連我都調查不到的秘密，要隨隨便便的就給你來聽了呢？」


  凌祈月的話，讓秦凡也同樣陷入到了沉思當中，是啊，之前怎麼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保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竟然告訴了自己這個跟她只是合作關係的人。


  這得通嗎？


  秦凡嘗試著服自己和凌祈月：「你讓我回憶一下。當時我跟亓竹妍，只是聊天而已。聊著聊著。我就跟她聊到了她跟她哥哥之間的關係。在她憤懣之餘，就跟我了這件事。你，會不會是因為她的情緒控制不住了，所以她就跟我把實話給出來了？」


  「秦凡，關於你這個解釋，你自己就可以否定自己。我這麼問你吧，換在一年以前，你剛剛來江寧市的時候，你會因為一時情緒控制不住，把你的事情告訴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嗎？」


  「這……」秦凡想了想。


  這下，可算被帶入死胡同了，是啊，不論怎麼考慮，亓竹妍都不可能把這件事情給自己聽吧？難道她還真的騙了自己？


  「你有什麼想的嗎？」凌祈月見秦凡表情震驚，遂問道。


  秦凡搖了搖頭：「沒什麼想的，可能這也是亓竹妍騙我的謊言之一吧？那我只能感嘆她的演技太好了。而且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人會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跟別人出這樣的話呢？這不是大逆不道嗎？」


  凌祈月接茬道：「得對啊，所以我還真不覺得，亓竹妍是在跟你謊。她是什麼身份的人，她自己非常清楚。她這樣身份的人，怎麼可能那麼認真的出這種話呢？」


  秦凡被凌祈月給繞的有些頭疼了，問道：「你到底想啥？別賣關子了，痛痛快快的出來吧。」


  凌祈月不置可否的道：「我也不出什麼答案來，因為這前後實在是太矛盾了。」


  「有什麼矛盾的？，咱倆一起想，沒準就想通了。」


  凌祈月考慮了一會兒，理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終於開口，她這一句話，差點沒讓秦凡咬到舌頭：「你有沒有想過，亓竹妍的母親，可能會跟你有關係？」


  秦凡聽完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分析了好久，但是還是沒有分析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凌祈月就只好用這句話來作為「結案陳詞」了。


  秦凡拍了拍凌祈月的肩膀，安慰道：「別瞎想了，亓竹妍不可能是帶著目的接近我的。她這個人雖然驕縱，雖然蠻不講理。但是我能感覺得到，她的內心還是挺善良。純凈的。你想啊，如果不是的話，她怎麼會從家裡逃出來？她憑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完全可以把家裡鬧個天翻地覆啊？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時候肯定是王佩軒娘倆低頭，她何必跑到這江寧是來做什麼生意呢？」


  「呦，這都開始為人家開脫了啊你？那麼我能不能理解為，你又要對亓竹妍動心了呢？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覺得人家可憐了吧？」凌祈月陰陽怪氣的道。


  秦凡坐到凌祈月的身邊，道：「祈月，你也太不講理了吧？我這是在為她開脫？我這不是看你絞盡腦汁也無功而返，在安慰你嗎？」


  凌祈月風情萬種的白了秦凡一眼，然後倒在了他的懷裡。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我們又不知道亓竹妍的親生母親叫什麼，連調查的方向都找不到。」


  「放心吧，我會防著她的。」秦凡寬慰道。當然，也就是嘴上這麼安慰凌祈月罷了。事實上對亓竹妍已經沒有了防範，越是可憐之人，越能感受到別人的可憐之處。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中長大的，所以秦凡是能理解亓竹妍的難處的。


  她在那樣一個家庭，恐怕每天都要如履薄冰。所以她才會像現在一樣這麼喜歡較真，這麼願意和別人競爭。因為在那個家庭，她是永遠競爭不過她的哥哥，亓修。


  而在一個時前，亓竹妍和她安放在鄭慶身邊的卧底，又在茶館見了面。這次亓竹妍的表情，沒有之前那種怒不可遏，或者自鳴得意了。取而代之的，是几絲愁容。


  卧底已經在亓竹妍面前坐下了十多分鐘，可是亓竹妍竟然這麼久都一言未發。


  卧底試探性的問道：「姐，您……今天找我過來，所為何事？」


  亓竹妍如夢初醒，看了眼眼前的人，竟然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剛到啊。」卧底在愣了一下以後道，他還算聰明。否則讓自己的上司尷尬，還是個亓竹妍這麼恐怖的上司，搞不好就要被罵個狗血淋頭。


  「噢。」亓竹妍隨口應下，問道：「鄭慶那邊怎麼樣？肯定收到風聲了吧？」


  「是的姐，地方被砸了以後，宋旭騰先是報警，但是秦凡跟警察那邊的關係比較好，一直都是良好市民，這就不用我多了，您很清。見報警無果，宋旭騰便越過了鄭天，直接找到了鄭慶。加上我在鄭慶面前扇陰風點鬼火，等到了晚上，鄭慶就會派遣自己的手下去秦凡的娛中心了！」


  卧底自信滿滿的道，好像在等著亓竹妍的誇獎。


  但是並沒有如他所願，亓竹妍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問道：「為什麼要派人去秦凡的娛中心？」


  「因為據我的調查，娛中心的阿獃那撥人，都已經被秦凡給派去了別的地。娛中心的建造成本很高，而且現在又沒有什麼人看，是目前秦凡手底下，最容易下手，而且造成損失還最慘重的場子。」


  亓竹妍又一次陷入到了沉寂之中，不過這回，卧底算是有了底氣，他肯定認為自己做的事情，亓竹妍很滿意，便問道：「姐，您一直愁眉不展的，是我哪裡做的不順您的心嗎？」


  「不，挺好的。」亓竹妍猶豫的道：「只是……」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