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嘴夠毒
在凌祈月都交代完了一切以後，秦凡本以為事情就水到渠成了，但是沒想到施潛這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傢伙，竟然一臉的嚴肅。
難不成這老東西是想借這單生意，將自己三振出局？
良久，施潛總算開口說道：「月兒，你對家族產業這方面的專業程度，真的可以和你媽媽相提並論了，但是，這畢竟是我一年一度送給員工的旅遊福利，也不能就這麼草率就決定了，畢竟也是幾十萬的生意！」
凌祈月笑了笑，問道：「那施叔叔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咱們今天就點到為止，先放一放。雖然我跟你媽是老交情，但是這件事我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就敲定了，大家都是生意人，都明白這麼個理。親兄弟明算賬，所以，這件事我還得回公司從長計議。」
看來他果然是想在這裡搞點動作，他沉寂了這麼久。就在這裡等著呢？
施慕接茬說道：「嗯，畢竟人數這麼多，所以也不能這麼快就給出一個答覆來，祈妹，希望你別介意，我也很希望咱們兩家能夠強強聯合的。」
咱們兩家強強聯合？這絕對是話裡有話。
「這……」凌祈月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眼凌母，凌母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看來包括凌母在內都沒想到，施慕父子竟然會在這裡擺了一道，突然想到秦凡跟凌祈月剛剛進來跟他們打招呼的時候。
凌母終於按耐不住，說道：「施潛，去年你們的福利不也是從我這裡走的嗎？我們旅行社的團隊質量你也是知道的吧？你的員工回來以後，你進行反饋了，不是玩的都不錯嗎？」
施潛卻解釋說道：「但是這每年的行情是不一樣的，就像去年我們公司員工走的是國內的線路，前前後後才花了十幾萬。但是今年去的可是國外啊，而且走的團隊也是高端的團隊，粗略估計也得小四十萬吧？當然得貨比三家了。而且……今年我們為什麼突增了這樣一筆旅遊的費用，我想……你應該知道吧，包括我們今天登門拜訪的意思。」
在施潛雲里霧裡的話說完了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雖然說的並不透徹，但是他想表達的意思所有人都瞭然於胸了。這老傢伙不就是想說，今天這單利潤如此之高的生意選擇在凌家的旅行社進行，實際上就是為了兩家的交好，為了施慕和凌祈月能夠更多的接觸嗎？
既然這施潛的話把矛頭指向秦凡，那秦凡就只好接招了。
於是他緩緩說道：「我如果跟著祈月叫的話，我應該叫您一聲施叔叔，但是看樣子您今天就是來談生意的，那我還是叫您施總了。您是奔著生意來的，還是奔著凌祈月來的？」
施潛說道：「當然是生意，也為了我們兩家的交好。」
秦凡點了點頭說道：「噢，兩家交好。您口口聲聲說為了兩家交好，所以選擇凌家旅行社，來承擔這次貴公司的員工旅遊的計劃，但是現在祈月辛辛苦苦為您們全方位的講解完了旅遊線路之後，卻要出爾反爾，您覺得，您這是為了兩家交好呢？還是為了耍人玩啊？」
施慕並不客氣的說道：「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我爸的意思是要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又沒說一定不用，這是生意，哪裡也沒有霸王條款，說一定要從凌家旅行社走吧？」
秦凡冷笑一聲說道：「當然，凌家旅行社敞開大門做生意，肯定不會有什麼強買強賣的行為，但是你們一邊說為了兩家交好，一邊又說要貨比三家，你們施家就是用這種方式來與別人家交好的嗎？還是說你們把這生意當兒戲，說一套做一套啊？口口聲聲說自己也是生意人，生意人就是這樣做生意的？」
「你！」施慕啞口無言，怒目圓睜。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施慕不行了，施潛上，他說道：「貨比三家，未必是我們主動去的，也有可能是找上門來的，畢竟這麼大的生意。」
秦凡沉默了數秒，說道：「說到底施總還是把這次所謂的交好定義為生意是嗎？如果你們真的是為了兩家交好，應該不會放出風聲，讓更多的旅行社知道貴公司今年的出行計劃吧？」
施家父子面面相覷，隨即，秦凡又話鋒一轉，說道：「或許施總您本身就是把這次的旅遊當作是一單生意而已，沒有必要說的這麼高尚，還什麼為了兩家交好。好吧，那我順著您說，既然這是一單生意，那您就更應該選擇凌家旅行社來承擔貴公司這次旅遊的重任了，拼價格，凌家旅行社是整個江寧市簽證最便宜的旅行社，機票價格不能說是最低也同樣是佼佼者的存在，拼服務，凌家旅行社連續十年都是江寧的十佳旅行社之一，這個名頭可不是虛的。」
看施潛的樣子，他有些緊張，喝了口茶水。
秦凡趁機接著說道：「至於價格，不論是祈月還是凌阿姨，都打算給貴公司一個友情價，整個江寧市您再也找不到比凌家旅行社價格更低的旅行社了，所以無論從生意角度來說，還是從您們所謂的交情來說，都應該選擇凌家的旅行社，當然，除非……您還有別的打算，想通過這次旅遊的生意借題發揮，那我只能說您圖謀不軌了，又或者說，您根本就看不起凌家！」
而秦凡還刻意加重了凌家二字！
一番唇槍舌劍，施慕終於忍不住了，他拍了桌子一下說道：「你說誰圖謀不軌！」
秦凡依舊禮貌的笑著說：「能聽懂我說的話嗎？我的意思是，無論是交情，還是生意，貴公司此次員工的旅遊，都應該選擇凌家旅行社，如果沒有選擇的話，只能說明你們是另有所圖，或者根本就看不起凌家。既然我說你另有所圖你這麼激動，那就說明你們根本就是看不起凌家咯？」
「施慕！」施潛知道他兒子肯定是說不過秦凡，率先制止了他。
施潛沖秦凡點了點頭，當然，他點頭的含義肯定不是認可我，而是不忿，說道：「小子，嘴夠毒的，是個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