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漫威】屠殺
這是肉眼難辨的高速,這是移山填海的偉力。
聲名遠播的英雄,統治異界的霸王,北歐神話的神靈。
這麼多的力量聚集起來,只是為了戰勝眼前之敵,只是為了戰勝這滅世的魔神。
——夢魘之主,太過於強大和偉岸,這是真正的神靈,這是真正的宏偉與崇高,就算只是一身普通常服,穿在他身上也變成了「神之衣。」
並非吹噓,並非誇大,更不是什麼臆想,這是真真實實出現在人間的神靈,只要看見了他的姿態,所有人都會這麼確信。
只是,這個神靈不是正神而是邪神、魔神而已。
而現在,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為了保護自己所居住的世界,此世的勇者們卻不得不向他發起挑戰。
在日光之下,碧波之上,一場足以成為神話被記載和傳頌的戰鬥正在進行……
英雄咆哮,王者怒吼,伴隨著戰鬥聲一個個舉世聞名的英雄將鮮血揮灑揮灑在這片戰場,在日光之下,救世的英雄們和滅世的神明進行了慘烈的廝殺。
話是這麼說,但揮灑鮮血,情況慘烈的也只有想要那「救世勇者」一方而已。
夢魘之主可完全沒有什麼精疲力盡,流血又流汗的意思,不如說,他只是在捏死一隻只蟲子而已。
側身讓過一根箭矢,右手一攤一把華美精緻的長弓出現在手,張弓搭箭向一側射出箭矢,在射箭者的逃遁規避中將其釘死。
向前一步避開匕首,襲擊者化作虛幻之光逃遁,夢魘之主也同樣化身虛幻之光,后發先制的一撲而上,大的光團吞噬了小的光團。
綠色巨人一躍而起,咆哮著打出一拳,夢魘之主這次不再避讓,同樣一拳揮出。
「轟。」拳與拳之間爆出的氣浪排開一切,在周圍廣大的範圍內形成了沒有空氣的真空區,唯有夢魘之主還毫髮無傷的站在最中心。
詭異的異能,強大的魔法,無雙的武技,這些英雄們賴以行俠仗義的東西,在夢魘之主面前完全變成了玩笑。
異能則用異能回敬,魔法則用魔法回敬,武技則用武技回敬。
每一擊都是羚羊掛角,彷彿能看見未來,以招式最強的一點攻入英雄們最弱的一點。
就像盡職盡責的老師,在給英雄喂招指出不足般,只不過一旦失敗得到的不是休息,不是加練,而是徹底的死亡而已。
閑庭漫步、瀟洒自如,明顯沒有出全力的狀態卻讓英雄們近乎絕望。
「不會吧?竟然……」
「世界……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啊。」
「崩盤只是時間問題,政府完全錯估了那一位的戰力啊。」
通過處於外太空衛星發向全世界的戰況,更是將這份絕望「傳染」。
戰至現在,那些英雄勇士的熱血在旁觀者看來,就像小孩子揮舞著玩具刀劍叫喊著要去屠龍那麼可笑,就像碾死一隻只螞蟻,那樣一面倒的戰局。
誰都不認為他們會勝利,誰都不認為他們能凱旋。
出現在戰場的只是冰冷而殘酷的虐殺而已,滅世的魔神平等的蹂躪一切,將希望、熱血盡數碾的粉碎。
沒有奇迹,沒有爆種,夢魘之主粉碎一切抵抗,待到前方再也沒有稱為的人的事物時,他才停下手來。
「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他面朝青穹仙境的方向:「窺探了這麼久,最後難道還要請你出來嗎?」
只見夢魘之主右手撕扯之間,空間都被掏出一個大洞,而這洞口的另一頭,張開在羅東林的身前。
一步跨出,羅東林來到半空,深深的彎下腰行了個禮,表達對崇高者的敬意。
「在下羅東林,一個修真者,同時,也僥倖得到了此世的一點主權。」
「能被偉大的夢魘之主這麼重視,我真是深感榮幸。」
「進了此界才數個月,就能得到世界的部分主權,這樣的人我又怎敢小看?」夢魘之主輕笑著開口,整個人驟然變得更加的崇高與偉岸。
「世界的主權既是造物主的權柄,輪迴者喲,你究竟有沒有這個資格持有呢?」
那好似神明俯視大地,倒映這萬事萬物的雙瞳看向羅東林,驟然的發動了攻擊。
風在涌動,風在呼嘯,天地間的氣流都被支配了一般翻滾咆哮,恍若世界擁有了自己的意志,肆意的塑造和改變世界……
無形的氣浪夾雜著偉大的意志,從四面八方襲向羅東林,與此同時他本人也一道殘影撲殺而來。
「要是把情景倒轉,換做幾個月前,我看到你自然是掉頭就走,一句廢話也不會有。」
直面這強的不講理的攻勢,羅東林反而是搖了搖頭,臉色似有惋惜:
「我等雖然掌握世界主權,算的上是天地的半個主人,但終究是沒有得到世界的核心,所擁有的權利只能算得上管理權而已,並不能在世界中為所欲為。」
「倒行逆施吸取世界之力為己用,你難道一點反噬都沒有?你現在的許可權還剩下多少?又要封鎖世界把主神擋在外面,又要壓制吸取的世界之力讓其不能迴流,你在能動用多少許可權?!」
羅東林咆哮著,支配天地的權與力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輕鬆至極,幾近沒有抵抗的奪得了氣浪的所有權。
「風!」狂風呼嘯,驟然倒戈拍在夢魘之主的臉上,把他掃飛出去。
「我是極佩服你的,許可權被世界樹削弱,力量被主神封印,就這樣還能面對全世界的圍攻並取勝!」
「但也到此為止了,我這一邊,才是大勢所在!」
試問:何為風?答:無形無質,流動於空氣的「力」。
而現在羅東林就使用許可權的力量將這流動在空氣中的力匯聚到一處,下一刻。
這無限匯聚無限擴大的「力」猛然爆發,將一切掀飛橫掃。
但是,夢魘之主卻沒有被擊退,在化光、化隱,甚至躲入異空間都不能閃避后,他硬頂著氣流,不惜被切割的鮮血淋漓,硬是欺身到了羅東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