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知道的，只是我想讓你知道的
「神性……我記得一些魔法帝國留下的筆記中好像提到過，說是突破傳奇層次的關鍵？不過以前我倒並沒有太過在意……奧西里斯，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克麗絲明顯對神性更感興趣，至於龍神之血，她倒是興趣缺缺，變身巨龍這樣的能力雖然少見，但是主位面的歷史上到也明確的記載過不少次。
「長公主大人，我記得很早很早以前，亡靈界的真正主宰還存在的時候曾經提到過，神性，是對規則之力的理解與掌握到了極致后與規則之力的共鳴之力。如果想要突破傳奇的話，就得某一系的規則掌握到極致直到產生神性，如果能成功凝練神性，則可以成為半神了……至於如何成為王語記憶中那位『光輝龍神』那樣能與光輝之主對抗的真神存在，雖然與神性也有著關係，但是具體情況，我倒也不知道，畢竟那個時候，我只是一隻剛突破傳奇的弱小骨龍，並沒有處於亡靈界真正的核心，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哦？真的與突破傳奇有關？雖然是對我無用的光輝神性，不過能夠從這小子的靈魂中抽出來的話倒也有不少的借鑒價值呢。嗯……可是我離傳奇巔峰還好遙遠呢，一級、兩級、三級.……啊呀不數了，怎麼還差那麼多啊！」
「長公主殿下，」奧里西斯回憶了真實幻境中的場景，同時仔細的檢查了幾遍王語的靈魂，然後對著苦惱的長公主說道，「想來您不需要煩惱了，那位『光輝龍神』閣下接連經過了大戰、穿破特殊的次元壁、還有等待有緣人等等劫難后，祂遺留下來的光輝神性已經及其微弱了，在攜帶著這小子的靈魂回到我們的世界后，就已經徹底破滅，與他的靈魂徹底融合在了一起……嗯，給這小子帶來了不少好處，不但擁有了不怕聖光和修鍊聖光的能力，想來靈魂潛力也是大了不少……我已經徹底感受不到他靈魂之中有神性的味道了，想要抽取出來，估計不太可能了。就算把這小子的靈魂重新熔煉掉，估計也剩不下多少渣了……」
他一邊端詳，一邊自信的戳破了克麗絲的美夢。
專註起來的奧里西斯，再也不是那個毫無原則的諂媚兔子，這一刻的他，像是再次變成了統治亡靈界東部大陸千年的主宰。
但是很明顯長公主並不喜歡，她的臉色已經開始變了，恐怖的氣氛籠罩住了還在仔細研究的安斯拉兔。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奧里西斯耳朵動了動，繼續往下說道：「況且以偉大的主人您的天賦來說，突破傳奇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只需要到達傳奇頂峰后順其自然的那麼一個突破，不就成了嘛，何必費心思找這種殘缺的神性。」
「好了！不用拍馬屁了。」話雖是這樣說，但是上翹的嘴角和褪去的陰影，證明奧里西斯的馬屁雖然拍的生硬，但是長公主還真就吃這一套。
既然已經知道了王語的秘密，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用，克麗絲的熱情也就一下子下去了。不過融合了殘缺神性和龍神之血的王語，倒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契約對象，所以克麗絲也沒有將他一巴掌拍碎的想法，加快了速度幾筆將王語身上的魔紋補全，她暗地對著奧里西斯吩咐道：
「我看這小子已經到九級巔峰了，估計等下魔紋與靈魂共鳴的時候靈魂之涎也會徹底融入他的靈魂，他應該能藉此突破十級。這樣的話他清醒后受到的反噬不會太嚴重，你把他這一段的記憶抹去吧。」
隨著最後的魔紋補全，王語身上的魔紋猶如充能了一般，一段一段的從頭部開始亮了起來，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覆蓋住了大半的骨頭。
見到王語身上亮起的魔紋，斯嘉麗知道到了關鍵的時刻，她關心的站了起來，但是怕自己的詢問打擾到克麗絲，所以只是靜靜的看著。不過看眼下的情形，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她也基本知道算是成功了，心中也算是呼了一口氣。
——
系統依舊恍若神靈一般的俯視著實驗室內的一起，包括王語靈魂之中發生的事情。
是的就是俯視，雖然她依舊存在於王語的靈魂之中，但是她的視角，卻像是從另一個層次的空中俯視下來一樣。
克麗絲與奧里西斯是在靈魂之中交談，但是系統像是能聽到她們的交談一般，靜靜的傾聽了一會兒，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一夜之間傳奇和貴族們像是接受了王語是英靈的說法，但是他畢竟太過特殊，懷著疑慮的不在少數，只是礙於斯嘉麗的身份，暫時並沒有輕舉妄動而已。
真實幻境由克麗絲施法並監視，她並不懷疑自己看到的事物的真實性。
無論是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還是王語奇遇的由來，對克麗絲來說都是匪夷所思的衝擊。然而，這樣的匪夷所思，對克麗絲和奧里西斯看來，卻又是合情合理並且真實存在的。
再加上王語身上的『奇遇』，已經沒有了價值的信息，又是克麗絲與奧里西斯兩個強大的傳奇自己推理出來的，對於自己的推理，總會讓人覺得更加真實。
她就是要這些信息，藉由克麗絲擴散出去，克麗絲相信了，就是其他的傳奇強者相信了。即使他們對『奇遇』沒有了價值存在疑慮，他們也只會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克麗絲的身上。畢竟，有些東西，經過一個傳奇的手后，確實會『變』得毫無價值。
克麗絲瞞著斯嘉麗策劃了一切，而系統，則又是悄無聲息的將克麗絲玩弄鼓掌之間。
有時候，計謀能夠成功，並不是因為施計者更聰明或者中計者更蠢，最大的原因往往是因為信息的不對等，還有施計者的存在，總是隱秘而不為人知的。
現在，更讓系統猶豫不決的，是要不要讓王語保存這段記憶，知道事情的真相。
雖然留下記憶，會讓王語面對克麗絲的時候剋制不住心中的情緒，露出馬腳，但也能讓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更快的去掉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