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實夢境
痛，深入靈魂的疼痛。
一絲陽光照在王語的眼上，刺的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世界之心，又稱作規則之心、力量之源。著名的考古學家夏畢徹夏教授……」模糊而熟悉的聲音啊，對了，這是陳放的聲音.……他好像在對我說什麼？哦，我現在正拿著那個奇怪的黑曜石小球，對著陽光觀察呢……
對了……我不是變成亡靈了嗎？我還變成斯佳麗公主的契約者.……
「斯嘉麗？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系統？你在嗎系統？」
沉默，沒有任何的回應，耳邊傳來的依舊是陳放遙遠而空洞的聲音。
原來，那一切都是夢嗎？可是為什麼這個夢那麼真實？王語的頭有些暈，感覺陳放的聲音像是天邊傳來一樣，越來越模糊，他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鏡子。
映入眼睛的是一張帥氣但是慘白的臉，王語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感受到手指上傳來的觸感，是的，是夢，我已經不是骷髏了。
夢中的我，想要回來，可是為什麼回到現實的我，卻有些失落呢…………
——
「放心吧斯嘉麗，我給這小子喝的藥劑，純粹是用來增強靈魂強度的，他暈倒了只是因為一下子喝的太多了。
克麗絲換上了黑色的魔法袍，一邊對著斯嘉麗解釋，一邊在王語的身上，用魔紋筆銘刻著什麼。
斯嘉麗拿起盛靈魂之涎的杯子，細細的感受了一下杯中遺留的氣息，雖然有些陰寒，不過確實是很純粹的靈魂能量。
不過她還是閉眼仔細感受了一下王語的靈魂，雖然暫時失去了知覺，但是他的靈魂很平穩。也不怪斯嘉麗如此小心，實在是克麗絲太過於劣跡斑斑，誘騙低階魔法師來進行一些不靠譜的實驗，對長公主殿下來來說可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
在斯嘉麗感受不到的地方，長公主正與她的魔寵無聲的靈魂交流著。
「公主大人，這小子雖然喝下了大量的靈魂之涎，但是一時之間也沒那麼快吸收到十級，就這樣直接對他使用真實幻境，恐怕會留下不小的後遺症。」
「呵呵呵呵，那又怎麼樣，這小子居然敢在背後編排本公主，我可沒那麼多的好耐心，繼續等他慢慢到十級。」
「可是斯嘉麗公主那裡……」
「沒事，真實幻境只會對靈智造成後遺症，這小子隱藏的秘密太多，變成白痴的話，對斯嘉麗更好。」
克麗絲在腦海中觀看著從王語的幻境中傳來的畫面，手下的魔紋筆穩定而流暢的在王語身上的骨架上銘刻著或粗或細的線條。這一刻，進入狀態的克麗絲，變得冷酷而專註，與平時的懶散瘋癲截然不同。
——
王語有氣無力的漫步在大街上，看著四周熟悉卻帶著些模糊的各種場景。
車水馬龍的大道，大廈上的屏幕上放著常見的廣告，一個穿著短袖和牛仔褲的美麗少女，正在俏皮的念著廣告詞。
這奇模怪樣的衣服簡直就是一塊沒裁剪的布片，用料還那麼省！胳膊什麼都露出來了……不過看起來居然還挺漂亮的……
王語的腦袋中，突然閃過了一段話，他有些奇怪，這衣服不是t恤嗎，為什麼我會覺得它奇模怪樣？
他搖了搖頭，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冒出一些奇怪的念頭，不過現在腦袋迷迷糊糊的他也沒深究，習慣性的掏出耳機塞入耳朵，然後拿出手機，放了一些常聽的歌單。
「……inderhandeinvergissmeinnicht……」
熟悉激昂的音樂響起，王語迷糊的腦袋像是清晰了一點，不過也只是一點，他依舊繼續向前走著，偶爾好奇的東張西望。
奇怪，為什麼我會對這些習以為常的東西感到好奇？而且總感覺我忽略了些什麼……
——
「這個世界好奇特……居然也有人類……而且那裡的人類居然沒有任何個體掌握超凡的力量……」
萬千的位面之中，只有主位面存在著人類，這是常識，是經過了主位面一代一代的傳奇驗證過了的真理。
然而，現在就有一個同樣擁有人類的世界展露在了克麗絲的眼前，不僅如此，天，這個世界有多少人？將近70億？居然沒有一個人擁有法術的力量。
她繼續好奇的引導著真實幻境中的王語，感知著各種聞所未聞的事物。
不用馬拉也沒有銘刻魔法陣就能開動的汽車，還有看起來只是一大坨鐵塊，卻能飛上天空的飛機，甚至還能輕鬆突破音速。
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衣服，看著就讓人臉紅，但是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看起來居然挺漂亮的……
與克麗絲共享了視角的奧里西斯無語的望了一眼長公主，說好的探究秘密呢，你為什麼全關注衣服去了？
他在心裡咳嗽了一聲，然後沒話找話的對著克麗絲提醒到：
「公主大人，我們時間並不多，還是先查看一下這小子聖光和變身力量的由來吧。」
「公主大人.……斯嘉麗殿下還在看著你呢.……您能不能不要露出……這樣的笑容了……」
「公主大人，我覺得這小子原先所處的位面，與我們的世界並不是同一個！『平行世界』？我覺得他們世界的這個詞，很符合現在的情況。」
「公主大……」
「閉嘴！我知道了！」
在王語的靈魂之中，一個虛無縹緲的人型光團像是從更高的層面觀看著王語腦海中發生的一切，同時也靜靜看著克麗絲和奧里西斯。
有時候，隱瞞並沒有用，九真一假的誤導，才是消弭威脅的最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