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記得要每天想我
饒是陸靖然未成親之前有些荒唐事兒,可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那些清倌兒在逢場作戲,他也在逢場作戲。
像袁小衣這般在他跟前哭的滿臉是淚的,還是第一個,可他還是道:“我心裏隻有姝姐兒一個人,而我一直都是將你當成親妹妹一般看待……”
“我知道,我知道的!”袁小衣哭的身子直發抖,都到了這個時候陸靖然還沒上前來扶住她,她還在奢望什麽了?
隻是,她到底覺得不甘心啊,這些年來京城的公子哥兒喜歡她的不在少數,更有不少人肯為了她休了家中的發妻,“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片刻的時間?”
陸靖然隻道:“沒有。”
袁小衣冷笑幾聲,踉蹌著就走了,陸靖然在後麵喊她,她也不聽,隻說和他此生再無瓜葛。
但他還是派了半夏追了上去,要半夏派人將袁小衣護送到揚州去了……
想起這件事來,陸靖然心頭微微有些沉重,袁小衣可以說是肖家最後的血脈了,可耳邊傳來林姝那嘰嘰喳喳的話,他嘴角便浮現了幾分笑意來,“……你啊都喝醉了還擔心旁人的事兒,靠在我身上眯一會兒,你本就頭昏,如今又坐在馬車裏,頭就更暈了。”
林姝一點都不老實,攀著他脖子的手摟的更緊了。
陸靖然也喝了幾杯酒的,如今被她一撩撥,便有些受不住了,“老實些!莫要亂動!”
林姝壓根就沒有察覺到他有什麽不對勁,如今隻呢喃道:“不要……”
陸靖然的輕撫著她的臉,笑道:“原先你怎麽就沒有這般粘我了,也就喝多了酒才這般,我恨不得以後天天要拿酒喂你了。”
她的臉本就白,如今喝了酒更是百裏透著紅,十分好看。
林姝感覺他的手從臉上一點點滑到了衣裳裏頭,恨不得連耳根子都紅了,低聲道:“你,你這是做什麽?”
偏偏陸靖然還裝成個沒事兒人似的,一本正經道:“是你先撩撥我的。”
夏天的衣裳本就薄,如今他的手已經伸到衣裳裏頭去了。
林姝要將他的手推開,“不要,這可是馬車上了,外頭都是人了!”如今雖才離開皇宮,還未到繁華之處,可耳畔還是傳來了眾人說話的聲音。
可她哪裏推得開陸靖然,陸靖然將她摟的更緊了些,如今她隻聽得到陸靖然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陸靖然最喜歡看她這幅氣呼呼的小樣子,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林姝的嘴裏帶著果子酒的香甜,陸靖然恨不得想將她一口吃下去。
林姝知道自己是反抗不了的,想著陸靖然下月初便要去福建了,倒也沒怎麽反抗。
感受到了林姝的迎合,陸靖然覺得很是欣喜,更是輕咬了她一口。
“嗚……”林姝吃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陸靖然含糊不清道:“等我去了福建之後,得每天想我才是,要不然等我回來好好罰你……”
說著,他的手更是極為不老實,已經在林姝身上四處流竄了。
林姝扭了扭身子,隻覺得身子已經有些酸軟了,輕聲道:“誰會想你了?我要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平安回來之後好好罰我……”
她怕,怕見不到陸靖然回來了。
陸靖然哪裏不曉得她這是激將法,隻道:“嗯,那我現在便好好罰你!”
這話音剛落下,林姝已經感覺到他的手伸到自己的手已經伸到裙子裏頭去了,胸前涼颼颼的一片,低頭一看,胸前更是露出了杏粉色的肚兜來,如今這身子已經酸軟起來了。
她喝多了酒,陸靖然可沒有喝多酒,原先在榕園的時候怎麽胡鬧都成,畢竟就算是被榕園的丫鬟婆子看到也算不得十分要緊的事兒,畢竟沒人敢往外頭說。
可這兒是在鬧市了,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他們有坐的是寧國公府的馬車,若是一陣風吹來吹開了簾子,豈不是落人笑柄?他是所謂,可不能連累他的姝姐兒成為了旁人的笑話……
心裏有了克製,不過是半刻鍾的時間他便收手了,可饒是如此,林姝還是癱軟成一灘泥,雙臉緋紅的倒在他的懷裏。
陸靖然見了,隻道:“怎麽,這就受不住了?”
林姝想著方才他那靈巧的手指,忍不住道:“你,你……”這話,要她怎麽說?
陸靖然也不逗她了,含笑道:“好了好了,如今你躺在我身上眯一會兒,等到了寧國公府我喊你。”
說著,他更是幫著林姝整理起衣裳來了,可若是細心之人瞧了還是能瞧出不對勁來。
等著林姝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揉著太陽穴叫珍珠進來,“……昨兒大爺不是說到了寧國公府就喊我嗎?怎麽我這一睡,就到了這個時候了?”
珍珠抿唇直笑,道:“昨兒馬車到了寧國公府門口,奴婢和芸豆正準備前去扶著您下車的,可大爺直說您還在睡覺,便吩咐車夫直接將馬車駕到了榕園門口,抱著您下了馬車了。”
當時那滿院子的丫鬟婆子哪個眼裏不露出歆羨來?
林姝揉了揉腦袋,“我……怎麽就一點都不記得了?”
珍珠笑著道:“大爺說了,宮中的佳釀味道雖好,卻是陳年老酒,酒勁兒極大,今早上臨走之前還吩咐奴婢,說要小廚房準備些清淡的湯了。”
林姝笑了笑,用了早飯,便帶著芸豆出門了。
這一路上,她更是問道:“……素琴的孩子長得可還好?”
前幾日素琴生的個兒子,林姝原本是想要瞧瞧的,可架不住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便要芸豆過去了一趟,更是給素琴的兒子準備了一直金鐲子了。
芸豆隻道:“奴婢可是看不出什麽來的,那小孩子皺巴巴的一團,奴婢過去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了,不過旁人都說這孩子生的俊朗,太太,那才出生的孩子不都是一個樣兒嗎?”
“哪裏會是一個樣兒?就譬如說之前大堂嫂生下的孩子,一出生頭發就很多,皮膚也好,以後長大了定是個招人喜歡的!”林姝不由得想到了那日她從信中侯府離開時,葉氏還專程差人送來了兩件小外甥的衣裳,前幾日她已經將衣裳壓在了枕頭下麵,也不知道她何時才能懷有身孕。
之前陸靖然老是與她說不著急不著急,可一想到他們的孩子,她心底便有幾分雀躍……更何況,老祖宗和寧國公怕是有幾分期待了!
等著她們走到了榮壽堂,剛進了院子,便有丫鬟道:“太太,今兒老祖宗有些不好,您還是回去罷!”
“這是怎麽回事兒?”林姝隻道:“前兒我給祖母請安的時候,祖母不還是好端端的嗎?”
那丫鬟是榮壽堂的二等丫鬟,原本這些話是不該她說的,可也就是她瞧著每次林姝過來都待她們這些小丫鬟和和氣氣的,所以才多說了幾句,“奴婢也不大清楚,反正方才二夫人帶著大姑娘過來請安的時候,被白媽媽給擋了,直說老祖宗剛吃了藥睡下了。”
林姝點點頭,還是去了偏廳。
不一會兒白媽媽就迎了出來。
林姝隻道:“白媽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若換成了平時,她興許還會覺得二夫人陳氏和陸敏之惹得老祖宗不高興,但如今這個關頭卻是不大可能,如今郭家已經上門提親了,二夫人陳氏也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便是小章氏氣的不行,可人家爹娘都已經答應了親事,她一個當伯母的難道還能去指手畫腳?
白媽媽跟著勞累了一夜,神色之間帶著幾分疲憊,道:“老祖宗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如從前,昨夜裏隻說胸悶氣短,奴婢忙差人去請了太醫,等著太醫過來了忙活一夜,到了天亮了老祖宗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方才奴婢才喊了老祖宗起來喝藥,老祖宗直說心裏頭好想好受了些!”
林姝道:“之前祖母的身子骨不是不錯嘛?為何會突然覺得胸悶氣短?”
白媽媽隻歎氣道:“這人老了,身子骨哪裏及得上從前?更何況之前老國公爺,還有大老爺、二老爺去世之後,老祖宗的身子便是徹底垮了,也就後來太醫細細診治,將養了一段時間,這身子骨才慢慢好轉起來的……”
林姝也發現了,老祖宗的年紀和郭家老夫人年紀差不多大的,可老祖宗看上起卻比郭家老夫人大上一旬,“那我便先回去了,等著傍晚的時候再來給祖母請安了。”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林姝則是和陸靖然一道過來的。
老祖宗躺在床上,神色憔悴,隻道:“……我就知道白媽媽又在你們跟前說三道四了,我不過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你們怎麽就這樣小題大做了?這人老了都是這樣的,今兒這兒不舒服,明兒那兒覺得不舒服的,要是一輩子都不病不痛的,豈不是要成老妖精了?特別是姝姐兒,一天恨不得差人來問了好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