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做壽
白荷看自己也幫不忙,正好林子謙等學子也被學堂的先生送了出來,白荷便接了林子謙回家了。
「三弟,你給嫂嫂說說今天夫子為何被人打了?」白荷拉著林子謙走在回家的路上,便問著玩玩,反正林子謙也記不清這些人。
「嫂嫂,那些人三弟也不認識,我就聽到有人說叫文老先生不要亂管事情,還說如果再管下去就燒了學堂,還說是什麼盧家的,嫂嫂,三弟才不怕呢,三弟把夫子的戒尺扔到那人身上了。」三弟仰著頭說道。
白荷不由得細細打量起這傢伙來,可三弟卻沒有給白荷機會,早就一路小跑朝家而去了。林子謙是越看越喜歡,這傢伙不光聰明而且膽子還很大,真不知道以後他長大了會成一個什麼樣的人,真希望他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好,這條路指得是求學之路。
不管啦,各有天命,說不定他那天比自己都過得好。
白荷不免步子也輕盈了些許。
路過村口時,村裡幾個老人還坐在石桌那裡聊著文老先生被打一事,正好雲兒也在旁邊聽老人們議論,一見白荷過來便拉住了白荷,白荷也只好停下了腳步裝一次八卦婆了。
「文先生可不是被別人打,聽說這事是縣衙新來的那個姓林的打的。」村裡這些老人家可沒有那麼尊稱林大人,說話之間難免會有一些激怒的語言,當然白荷聽著也順耳。一看那林思成大人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來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不過我也聽說了,這民很多年前的恩怨了,聽說是當年文先生得罪了這個林思成父親,想不到這麼多年了,林思成還記仇,竟然在上任的第二天就搞出這種事情,唉,要是以前的大人在就好了。起碼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看來以後又不得安寧了。」另一個老人細細的說道,但每句話都敲打在白荷的心裡,特別是最後面那句以後又不得安寧了。
白荷回到家裡,林子謙早就端著碗在吃飯了。
「三弟,夫子會不會有事?」白荷將鍋里的冬瓜湯端出來。又幫茉兒裝了米飯後才問道,其實白荷並不是特別擔心文老先生的事情,畢竟文老弟子滿天下,肯定會有人出來主持公道的,到是被村裡老人這麼一說,白荷不得不正視這位新來的林思成大人了。
「夫子應該沒事。只是額頭受傷了,不過夫子年齡大了。恐怕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三弟所說之話在白荷聽來就是一個大人說法,難道上了學還學會了這些東西。
「三弟,你以後想做什麼?」白荷嘗試著將三弟引到另一個方面去,畢竟讓一個小孩來面對這種事情也不太好,會讓他小小的心靈里留下陰影的。
「嫂嫂,我要做一個俠客。」三弟將拳頭握得緊緊的說道。
「為什麼?」白荷好奇問道。
「為夫子報仇,還有不讓人來欺負嫂嫂。」林子謙的話引起白荷差點笑了起來。
「三弟。那你得多吃飯,要快點長大才能保護嫂嫂。」白荷看著林子謙懂事的樣子。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第二日一早,白荷便直奔城裡而去,得早點將裁縫請回來。天氣越來越冷,白荷身上還穿著夏天的單衣,稍微刮點風便全身冷,加上要過年了,得給家裡人一人做幾件衣服才行,畢竟現在也不是缺錢的日子了,穿好一點也沒啥錯的,再者林子謙身上的衣服也都破了幾個地方,縫上去的補丁實在不雅觀。
白荷不喜歡穿得太差,這是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同時白荷也希望自己家人穿著好一點,起碼不用穿著縫有補丁的衣服。
到了城裡裁縫店,人家剛打開門便見一女子闖了進來,冒冒失失的讓開門的學徒都嚇到了,就差丟了門板叫人了。
還好白荷及時說明了情況,說是請師傅回去做衣,學徒這才懶洋洋的叫白荷尋個地方坐下來,自個進了後院找師傅去了。白荷左右打望了這個裁縫店,不大但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衣料成品,後面院里擺滿了半成品,工具等,看來生意還不錯。
不一會兒便見一老者模樣的男人走了出來,客氣的問清了白荷要做幾件衣,幾件成人,幾件小孩,幾件女子等等,最後老者笑著說道,下午便會安排師傅過去裁剪,三日之內便可做成。白荷放了心也下了定金便速速離去。
晌午剛過,白荷正在院子忙著曬菜乾,這也是入冬時經常需做的事情,一些賣不出去的菜晒乾,再加上鹽腌起來放到明年開春時吃。這時院外便響起了陌生人的聲音,白荷推開院門便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與一個十多歲的小哥站在門口。
「林家娘子是吧,這是寧州德字型大小的羅師傅。」小哥迅速側站到中年男子身邊說道。
原來是裁縫店的師傅過來了,白荷迅速的將師傅與小哥迎了進來,正好看見雲兒與茉兒走了出來,便說是請過來做衣服的師傅。
雲兒一聽便對茉兒說:「去叫你哥哥們全部回來」。
茉兒嗯了一聲便跑向村裡,今日是月休,加之文老先生出了事,所以林子謙也沒有上學,幾兄弟吃飯後便跑去村裡玩去了。
羅師傅到是意外的露出一臉笑容,便進了內堂,白荷趕緊泡茶過去,要知道這個年代有手藝之人也算得上是貴客了,特別是請來做衣的師傅,要想衣服好看就得看師傅手藝,要想師傅手藝好這吃的喝的得客氣點,否則師傅稍微的動一下手腳那做出來的衣服可就是次品了。
一家人全部測了衣,還包括雲兒也做了兩件衣服,當然這錢林子忠給包了。
白荷到是要求給林子忠都做兩件,因為過幾日林子忠便要回大同了,他還是選擇了回軍中,白荷與林子才也不知說什麼好,只是讓他自己選擇。
到時雲兒悄悄的躲在角落,眼睛紅紅的一臉捨不得的樣子。
不過後面發生的事情還是白荷與林子才都未料到的。
綠兒的媽媽王婆婆大壽,要擺酒席,綠兒要回齊北了,自從綠兒在刀湖回來后便一直呆在城裡,未曾來過齊北,也沒有來找過白荷,白荷到是託了人捎了信過去,只是綠兒一直沒有回村裡來。
但是這次她必須得回來了。
送了林子謙與林子涵兩個去學堂后,白荷便來到了王婆家裡。
院子里角落邊有兩個白荷不認識的人正在搭土灶,王婆婆看見白荷進來便說道:「請了兩個師傅過來幫著做菜,林家娘子,你可好些日子沒到老身這裡來坐了。」原來那兩個砌灶台的是請來做菜的師傅,怪不得他們的手法那麼熟悉,幾下功夫就調好了灶台,又糊了黃泥,完了后便見一個師傅將一口大鍋放到灶台上試了一下,左右轉動幾下感覺差不多了才停手。
院子里時不時有人進出,基本上也就是村裡幾戶人家,秀山口不大,但村民也是好幾百,來往的主要還是這附近幾十家左右的村民,遠一點如果不是大的喜事基本上不會來的,所以五六桌也正好這附近幾十家坐下來。
劉正與林子忠兩人將柴火堆到了新砌的兩口灶台後面,便出去附近幾家借桌子,家裡只有兩張桌子,還需要借幾張,當然這種事情只需要你自己去借就行了,誰家沒過紅白喜事,這桌子碗筷基本上都是這家借了那家借,有時一年下來自己家的碗都不會回到自已家裡。
白荷感覺自己沒事做一樣,便進了廚房裡,本來就小的廚房現在已經擺上了一張台案,就是拆了廚房的門放在兩條凳子,案台上已經的殺好的雞,白荷進去時正好看到師傅準備將雞腎之類的東西扔掉。
「這個留給我,可別扔了,怪可惜了。」白荷笑著用碗接下來師傅手裡的雞腎,師傅笑著說灶台上還有一大碗沒有扔掉,白荷可是歡天喜地的將這些全部收入碗中,看來這個時代的人還是不會吃東西。
借著這會兒功夫,白荷尋了兩張牛皮紙,將雞腎洗凈抹上粗鹽,用牛皮紙包好,上面再澆上水,轉到灶台後面,從燒火的老人家手裡接過火鉗,將包好的雞腎塞進燒得旺旺的灶裡面,隨後就眼巴巴的坐在灶台後面看兩個師傅揮刀切肉。
劉直扛著一大片豬肉進廚房時,白荷正翻動著灶裡面的雞腎。
「王婆,你是不知道,要是我再晚一點到鎮里,張屠夫就把這片肉就歸人家了,隔壁村裡有家生了個娃,正在市場買菜,要不是我認識,這片豬肉人家都要走了,林家娘子你來看看,夠不夠了。」劉直氣喘噓噓的說道。
「這個得問師傅。」白荷眼光瞄了一下,手裡可沒停下來轉動灶里的雞腎。
「夠了夠了,足夠了。」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師傅笑著說道,而那名年輕的應該是這位老師傅的徒弟,在劉直與白荷談話間,一把超大型號的刀便出現在案板上,緊接著就是幾刀下去,剛才買回來的肉被成了兩部份,一部份是半肥半瘦的五花肉,一部份是純瘦肉了。
五花肉被年輕的師傅分成了六塊,每塊巴掌大小,難道他們是要做扣肉,白荷對這道菜很熟悉,曾經也做過幾次,但由於白荷本身不喜歡油膩之物,故這種菜很少做,但看年輕師傅的操作方式,白荷便肯定這是做扣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