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出險
「三弟,你忍著點哦。」白荷用筷子夾著一點棉花蘸了點酒精輕輕的擦試著三弟上的傷口,隨後三弟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搞得林子才跑了過來,一看是白荷正在給三弟清理傷口,林子才便退了出去,到是茉兒走了過來,摸著三哥的頭,眼睛紅紅的。
「嫂嫂,我以後不敢了。」三弟在嚎了幾聲后被林子才進來推門給聲音給嚇到了,之後一直忍著未叫出來,見嫂嫂並沒有責怪自己,低聲的說道。
「三弟,以後天黑了就要回來,別跑出去了,你哥是怕你出事。」白荷用衣袖擦拭了三弟的眼淚便退了出去。白荷知道林子才肯定是心痛的但不善表達。
「三弟,老實交待,今晚你為何會進山裡。」白荷幫三弟穿好衣服問道,三弟側躺在床上看著白荷,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嫂嫂,你不要罵我,其實,其實。」三弟吞吞吐吐的樣子讓白荷產生了懷疑,這小子不會在編故事吧。
「快說,現在就說!」
「嫂嫂,其實我們就是想去看猴子,他們說山上有猴子。」三弟還是吞吞吐吐,看來隱瞞了什麼事情沒有說出來。
「誰與你說山上有猴子的?大人還是你那些小傢伙,是本村的還是外村的。」白荷一把將三弟的手抓住,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三弟的手在發抖,這明顯不是驚嚇造成的,而是三弟在說謊。
「嫂嫂。我,不能說,說了會被人家會打我們。」三弟緊咬牙關就是不肯再說下去,看來這小子有點骨氣的固執。
「好,你今天不說,以後也不要說了,嫂嫂不管你了。」白荷本想裝著生氣樣套出三弟的話,結果三弟看到白荷這樣子,以為真不理他了。便將被子拉過來蓋著頭睡覺了,氣得白荷就差將被子掀開將三弟抓出來了。
或許是大家都累了,沒多久白荷也眼皮子打架了,只好回房靠著床給睡著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林子才叫醒。
洗漱完后,白荷與林子才兩人直奔里正家。見了里正,將昨晚山賊之事說給了里正聽,里正也不知如何處理,便帶上兩人去了縣衙,縣衙里的官吏聽聞是與順王爺交好的林家來人,急忙出來招呼。結果縣令大人一聽自己治下還有這麼多山賊,便修書一封派了衙役直奔州府。要求調動州兵配合縣衙進山剿匪,之後又選了兩個身強力壯的斥候當日便進入山裡打聽情報,收集證據。
第二日,村口便見上百號衙門官差聚集,縣令大人與州府派過來的一位參將走在隊伍最前面,百多號人的隊伍刀鋒閃著青光,在劉正兄弟的帶領之下便進了山。
第三日傍晚。才見官府的軍隊從山下而下,眾官兵都顯得有點狼狽。但收穫也不少,抓獲山賊頭目兩名,山賊近十人,殺死山賊二十多人,傷六七人,但山賊里大頭目趁著黑夜給跑了。
齊北鎮周邊紳士權貴以及眾村民聚集秀山口村口,迎接這些疲憊的將士。整個場面熱鬧非凡,特別是秀山口裡正帶領著的眾村民齊跪路口迎接更顯對這些英勇將士的讚賞。
白荷就混在人群當中,看著縣令大人與州府的將軍們不停與紳士權貴村民打照呼,當然鎮里各大葯堂也派出了大夫現場為官兵療傷,州縣將兵很幸運沒有死亡的,但受傷的不少,缺胳膊少腿的也有,當然對於受傷致殘的將兵們來說,朝廷會負責的,餉銀獎賞肯定不少,保不定還有一些兵勇由至而升職。
白荷也在人群中發現了村中幾個老混皮,一臉的苦像,但轉眼間那眼神里閃過的那一絲冷漠與寒氣又讓白荷全身打顫。
將兵們在縣令大人的帶領下回了鎮里休整,村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不出意外,縣令大人將會調離了!」里正撫著白須說道,此時里正正在村口曬著太陽,而白荷與雲兒就在旁邊槳洗衣服。
「為何?」白荷側身問道。
「你想想,出了這麼大的事,又調了州府里的兵,上面不知道嗎?就看州府怎麼來寫這個了,如果是寫在縣令大人治下山上山賊眾多這種話,大人這烏紗帽也就帶不住了,如果寫成隔壁鎮的話就不一樣了,畢竟這山是與隔壁鎮交界之地,可以說成是這邊鎮管轄也可以說成是那邊鎮管轄,州府只要將寫成隔壁鎮,大人就是立功之人了,凡是剿匪平亂有功之官那可是一路青雲啊。」里正笑著點起了水煙。
原來是這樣。
沒多久,林家又出事了,只不過這次是林子忠與雲兒兩人。
原來這兩人一起結伴出遊,好幾日沒有回來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一點也不假,不光女人是水做的,就是看到水,看到像北湖這樣的湖水,碧波蕩漾的北湖,雲兒不由得大叫起來。雖說雲兒從小便是在湖邊長大,但今天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單獨一同遊山玩水,感覺就是不一樣。
北湖距齊北鎮大約三十里路左右,湖很小,左右也就是三五里路,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一個水庫。
「嗯,子忠,你會划船嗎?」雲兒看著如此美景,竟然想去湖裡玩。
湖邊停靠著幾隻小木船,比起打漁的漁船要小很多,上面有幾個座位,平時也只是用來給人釣魚時遊玩用,但坐兩三人是絕對沒問題的,再說現在風平浪靜,不會出什麼事。
「想去玩水是吧,走,我來划,只是天色以晚,最多就在湖邊轉轉。」林子忠像個頑童一樣捲起衣袖,先下了樓跑向湖邊,解了一條木船的纜繩,兩人便上了船。
此時傍晚的餘輝灑向湖面金光一片。
「子忠,軍中好玩嗎?」雲兒停下了划槳問道,對於軍中的事情她充滿著好奇。
「軍中有什麼好玩的,都是一大群男人的世界,太多的禁忌了。」要子忠像是在躲避雲兒的這個問題,他是一個有故事之人,只是不想與人分享這些故事罷了。
「嗯!子忠你怎麼會想去投軍呢,都說投了軍這輩子就這樣了。」雲兒又開始打聽起林子忠為何投軍的理由了。
「這個說來話長,其實我只想證明一下自己也是可以有所作為的,我爹娘死得早,家裡全靠大哥大嫂操持,下面還有三個弟弟與一個妹妹,當時家裡條件並不好,所以想減輕一點大哥大嫂的負擔。」林子忠說到動情處時眼眼一片濕潤,看得出來他也是一個感性之人。
「對不起,我不應該問這個。」雲兒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現在家裡條件轉好了,大哥也與我說了從軍隊退出來,可是我依舊想在軍中發展,而且我還與衛將軍說好了,過些日子便回大同去。」林子忠慚愧的說道,就像做錯事了的小孩。
「那你想回嗎?」
「想回,雖說外面的世界很大,外面的空氣也比軍中新鮮,相比起來我更喜歡軍中這種生活,那裡有我的兄弟,你不懂。」林子忠仰空喃喃自語。
「或許吧,我支持你,你最喜歡做什麼。」雲兒停止了划船問道。
「不知道。」雲兒低著頭說道。
明月已經高高地掛在天上,把月光溫柔地灑在湖面上,北湖面上就像蒙上了一層白色的面紗,天上沒有風,湖面又像一面沒有打磨過的鏡子。湖中心的小島山就像白銀盤裡的一隻小青螺,船不經意就劃出了湖邊,而雲兒與林子忠兩人竟然沒有發現。
天邊最後一點餘輝已悄悄隱入山後,天開始變黑了。
「糟了,天黑了。」林子忠抓起一塊槳用力的划起來,但小木船就像是不聽指揮一樣在湖裡打著轉,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岸邊,但距離可不是一點遠了,至少有近十來里了。
「子忠,這樣不行的,還是一起來吧。」雲兒抓起另外一塊木槳與林子忠同時劃了起來,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剛才還好好的天突然變天了,剛開始只是天邊慢慢的飄過來一片烏雲,兩人都未注意,之後湖面上颳起了風,兩人還是談得很火熱,轉眼之間,風就變大了,夾帶著一絲絲雨雪,隨後就是大風大浪起來了。
這十二月份的天說變就變,兩人不斷的揮動著手裡的槳,但風太大,前進幾丈便又吹了回來,風越來越大,小船在湖面上開始打著轉來。
「子忠,快控制不住了,咱們快劃到島上去,上島,那裡應該有躲雨的地方。」白荷左右觀察發現距離岸邊是越來越遠,風的朝向將小船推向了島的方向。
「好,調頭順風要快點。」林子忠也是沒有見過這種天氣,如果是在陸地上兩人到是隨處找個地方躲一下便可以,但現在不同,這是在湖上面,小船又沒有蓬頂,雨是嘩嘩的往下落,不一會兒兩人便發現船稍微平穩了一些,但船里確積滿了雨水。
「雲兒,你快勺水,我來划船。」林子忠大聲說道,其實雲兒已經開始勺水了,但雙手窩在一起勺水實在是太微薄了,旁邊又沒有工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船里的水越來越多,而小船則越來越下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