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1.第791章 不要臉
空無察覺到木元陵身上散發出的森森冷然的殺氣,黝黑的大眼瞪得溜圓,心中震驚不已。他沒想到總是處事淡然的玄元大師,竟然也有發火的時候,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就連同小火都覺著詫異,畢竟之前她怎麼逗弄木元陵,也不見得他發過火。想來之前飛走的那火團里的人,確實是個大麻煩,想到這裡她心裡也不由得一沉!
難道這裡真的要成為大部分人的埋骨之地嗎?
眾人神色都有些難看。
雲止神色有些狼狽的把眾人卷上岸后,把視線瞥向藍子墨,問道:「咳咳咳……女兒,你沒事兒吧?!」
藍子墨搖了搖頭,她被帝景宇保護的很好,加上他們又有雲止的庇護,更沒什麼大礙了。即使他們之前在水底隨波逐流時,雲止便撐起了一片靈力罩,把他們罩在其中,他們這群人連衣角都未打濕分毫。
所以,這群人之中就屬雲止最為狼狽,藍子墨暗想應該是之前他出去對付那些人時,受了傷,加上著急忙慌的帶著他們逃走時,費了不少心力,人難免有些疲憊。
雖然還未證實這位究竟是不是自己老爹,藍子墨還是有些心疼的問道:「您沒事兒吧?」
聽到藍子墨的關心之言,雲止咧嘴笑的十分開懷,擺了擺手,雲淡風輕的說道,「沒事兒、沒事兒。」
夜梟在一旁插嘴道:「我也沒事兒。」
藍子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卻沒理睬他。剛開始的時候,見到夜梟時,她還挺激動的,可現在……心裡突然有點不爽他了。
何況……她又變成了小胳膊小腿的小丫頭。
咳咳,總覺著和他有什麼親密舉動,會很怪異的,好嗎?
帝景宇問道:「剛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想都不該是他們狼狽逃竄吧?
「遇到什麼高手了?」
雲止沒好氣的瞥了眼夜梟,「問這小子吧!」隨後,徑直找了塊乾燥的草坪坐了下來,開始調息恢復身體消耗的靈力。
眾人齊刷刷的把目光移到夜梟身上。
夜梟被眾人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只覺頭皮發麻,倍感壓力。
咳了兩聲后,他們身後的湖泊突然傳來嘩嘩啦啦的水聲。
眾人循聲望去,便看見一團綠色的草糰子咕嚕嚕的浮出了水面,隨後慢慢飄到了岸上。「咔嚓——」一聲脆響,綠色的草糰子一分為二,露出了裡面蜷縮著的兩人。
赫然是黎森和雪靈蘊。
雲止咻地睜開了雙眸,見到癱倒在地面上的兩人,眸光閃了閃后,又閉上眼睛繼續調息了。
雪靈蘊已經被自己下了禁咒,僅僅只能自己或者比他修為更高的人,才能夠解除這個禁咒,所以,他絲毫用不著擔心這兩人會有什麼小動作。何況,他們兩人還都受了大小不已的傷。女兒有帝景宇保護著,他挺安心。
帝景宇並不想對黎森或者雪靈蘊怎樣,淡淡的撇過腦袋不在看他們。繼續問道:「說說吧,剛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你們怎麼就敗了呢?!」
夜梟深吸口氣后,才解釋道:「其實也不算是敗了。而是那個東西身上散發出一股深深的惡意,會控制人的心神,而我和雲前輩暫時都沒有辦法把那邪氣摒除在外,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就只能先走為上了!」
帝景宇看了看正在療傷的雲止,此時,他的臉色乍青乍白,眉宇之間好似有一股黑氣縈繞其中。
雲止只怕已經中招了。此時,正在運功把邪氣排除體外呢吧?!
而當時發生的真正實情,怕也並沒有夜梟講的那麼簡單,雲止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了!
帝景宇沉吟了半晌后,才繼續問道:「既然那東西那麼厲害,咱們能逃得過嗎,它所求為何?」
夜梟神色擔憂的把目光落在了藍子墨身上。
藍子墨無語的伸手指著自己:「……所以那什麼東西,是奔著我來的?」她啥時候成了香餑餑了?
夜梟神色凝重:「暫時還不清楚它的目的,但是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帝景宇都被夜梟鄭重其事的態度給驚著了,疑惑的問道:「小夥子,你認識這小丫頭?」總覺著這兩人之間的那氛圍有點奇怪啊,因為他感覺到了這兩人之間有種詭異的曖昧之感。
夜梟點了點頭,不要臉的說道:「這是我媳婦!」
帝景宇:「……」變態啊!默默把藍子墨抱起來,退後了數步,警惕的看著夜梟,就擔心夜梟會上來撲倒他們,然後做出個什麼噁心事兒來!
藍子墨:「……」不要臉!
黎森聽到這裡,瞬間被一口口水給嗆住,不停的咳嗽著,也順便打破了剛才詭異的沉默。
夜梟無奈的摸了摸鼻尖,聲音溫柔的說道:「墨墨,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帝景宇垂眸看向懷中的小姑娘,藍子墨也抬眸瞧了過來,正好看著帝景宇對自己揚了揚眉,似乎在說『你就不想解釋一兩句?』
話說,他都還不知道玲瓏的女兒究竟叫什麼名字呢,雲止也只是『女兒、女兒』的喊著。就眼前這美目俊朗的帥氣小夥子能叫出這丫頭的名字。
只是……這兩人的年齡,差距太大了吧?!反正他是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給那麼老的男人的。殊不知,夜梟也捕獲過帝漣漪的心的。
藍子墨雲淡風輕的說了句:「那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夜梟心塞,「那你的意思是不認賬了?」
「你忍心老牛啃嫩草?」藍子墨說著抖了抖自己的胳膊腿,確實嫩啊!
「忍心!」
帝景宇:「……」
白隙:「……」所以,他們旁觀者是被強制的餵了一把狗糧嗎?
帝景宇還真有點信這兩人關係匪淺了。
藍子墨無語:「那你慢慢等吧!」不過也沒否認自己是夜梟媳婦的事實。她離『吾家女兒初長成』還遠著呢,夜梟有得等了!
不知道為何她總有種感覺,就是自己要長大成人,得需要好長好長時間呢!
事實也證明了藍子墨的猜想,真的是如此的!
藍子墨斜眼瞥了雲止一眼,發現自己和夜梟的對話,這老父親竟然無動於衷?
藍子墨想若是藍天海在這裡的話,看著自己的小女兒,被人覬覦了,只怕二話不說,就得提刀來砍人了吧?突然有點想海爹爹了!
夜梟看著藍子墨烏溜溜的眼珠亂轉著,不由有些好笑,大步走到帝景宇身邊,一把把小人兒給摟在了自己懷裡,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如今終於如願了!
白胖胖的丫頭抱在懷裡,咳咳,手感確實是不錯!
帝景宇因為之前這兩人給自己的震驚太大了,一時間沒緩過神來,懷裡的寶寶就被人搶走了!
夜梟淡笑道:「前輩,讓我們兩人單獨聊聊吧!」
帝景宇嘆了一口氣,人家小丫頭都沒拒絕,他有啥立場去拒絕呢?輕輕『嗯』了一聲后,也找了快空地盤腿坐著,休息去了。得好好保存僅有的實力去對付那神秘莫測的敵人,總之,也得讓藍子墨安全的離開神冢才是!
「咳咳……」黎森狠狠的咳嗽了幾聲。
帝景宇轉過頭瞥過去,此時黎森臉色因為咳嗽而變得通紅。帝景宇嘆了口氣,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隻瓷瓶,走到黎森身邊,「喝點吧,或許對你的傷勢有好處!」瓶子裡面裝著的是星爺給他的靈泉水。
黎森輕聲謝過後,便把泉水喝了下去,之前有些疼痛的身體都緩和了不少。
藍子墨被夜梟抱著,走到離雲止等人足夠遠的地方后,便席地而坐,夜梟抿了抿唇道:「墨墨,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藍子墨從夜梟懷裡掙脫出來,與他面對面坐在地上,目光幽深的看著他,「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在生你的氣,後來……就無所謂了!反正那時候我已經死掉了。」
夜梟眼底閃過一抹愧疚,伸手摸了摸藍子墨的柔軟的頭髮,真誠的說了句:「對不起!」
「好了,咱們不提這事兒了。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再說事兒已經過去了,何況現在我不是還活著的嗎?」藍子墨並不是個糾結過去的人。否則,她擁有自己百世的記憶,真要去一一追究到底的話,那……日子還怎麼過?!
人嘛,總是要往前看的!
夜梟嗯了一聲。藍子墨才道:「對了,那位前輩真是我爹啊?」
夜梟眼神閃了閃,最後點了點頭。
藍子墨目瞪口呆。「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爹?」雖然她有上百世的記憶,可……卻沒有任何關於雲止,甚至她從未謀面的母親的一絲記憶,這也是她倍感疑惑的地方。之前問雲止或者帝景宇,他們卻都閃爍其辭的,總不給她解釋清楚。
夜梟抬眸,看向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泊,沉吟了半晌后,才解釋道:「其實,你母親和我父母是好朋友,當年他們是一起出事的。」
藍子墨放在膝蓋上的手,突然顫了顫,「所以……你一直知道我的身份?」
夜梟伸手攥住了藍子墨肉呼呼卻冰涼的小手,搖頭道:「最開始是不知道的,是從感知到你身上有五靈珠后,我才知道你是玲瓏的女兒。」
藍子墨一臉懵逼,她那裡知道五靈珠竟然和自己的身世有牽扯不斷的聯繫呢?
五靈珠可都是她斷斷續續收集起來的啊,其中也有些陰差陽錯。總之,五靈珠她並非一開始就擁有的。莫非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夜梟似乎也看出了藍子墨的疑惑,忽而笑道:「其實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聽玲瓏姑姑說的,她說以後自己會有一個女兒,她會讓五靈珠保護她。還說把她的女兒許給我做媳婦!」
藍子墨一副「尼瑪,你一定是在逗我」的表情!
「你確定?!這不是你胡編亂造的?!」
夜梟挑了挑眉,信心十足的說道:「自然不是,我那麼出色,你娘親自然要給她女兒選擇個最好的郎君了!」
藍子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莫非她會算命?」
夜梟解釋道:「那時候她肚子里已經有你了,自然也知道自己懷的是個女兒了!」
藍子墨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我能問問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嗎?!」
夜梟眼底閃過一抹促狹,「十幾萬年前吧!」
「!!!我竟然這麼老了?不對啊!」藍子墨看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白隙說她才出生兩年多而已~╯□╰
「白隙說我是從一顆蛋里生出來的,至從我『死』掉之後,確實待在一個幽暗不見光的地方!」只是沒想到那個地方竟然是在蛋身之中。
夜梟神色一凜,伸出食指放在藍子墨嘴邊,命令道:「不許再說死字,我決不允許你再死掉!」
藍子墨輕輕拍了拍夜梟的手背,「安啦,安啦,我現在可是很厲害的!」
夜梟對此不置可否。
藍子墨見夜梟不相信,只得無奈聳了聳肩,咳咳,從醒來就要讓別人抱著,好像是沒多大信服力哈?
可她確實是學了一大堆本事了的人啊!
「對了,那你父母和她是出了什麼事兒?」藍子墨始終還是不能順口喊玲瓏為娘。
「你可記得曾經我給你說過的,關於仙界天仙池裡那株並蒂蓮的故事嗎?!」夜梟問。
藍子墨眨巴了幾下眼睛,認真的思考了片刻后,緩緩點了點頭,「記得,五靈珠就是那株並蒂蓮的蓮子!」
夜梟笑了笑,「對,那株並蒂蓮化形成了兩位漂亮的姑娘,一位是雪玲瓏,便是你的母親,另外一位便是雪靈蘊!」
「你母親因為元身是蓮花,從有靈識以來便吸收天地之間最精純的靈氣,所以修為、資質都是上上乘的。化形成人幾萬年後,便修得仙身。」
「當時仙界的一位看護神冢的金華帝君,便看中了玲瓏姑姑的品質,把看護神冢的任務交給了玲瓏。而五靈珠也順利變成了開啟神冢的大門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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