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第700章 貪吃惹的禍
藍子墨眸光流轉,對精靈族長老等人搖了搖頭道:「謝謝你們,不過現在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們回去吧!」藍子墨揮出一道如虹的靈力籠罩在了精靈族人們的身上,轉瞬間,眾人便消失在了山頂處。
藍子墨冷眸一轉,冷然的看著滄雪和雲仙草等人,嘴角微彎,冷笑道:「好了,現在只剩下我們幾人了,可以好好打個痛快了!」攤開右手,五顆閃爍著不同色澤的圓潤珠子赫然漂浮在她的手掌之上。
滄雪眸光閃了閃,喃喃道:「這就是五靈珠?!」
「是啊,慕容蘿,這就是你心心念念都要想得到的五靈珠,今兒個我就要讓你死在五靈珠之手!」藍子墨聲音冷冽,眸光如電。
滄雪怔楞了片刻,幾乎被藍子墨這句話震驚的無以復加,吶吶道:「你……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是!!不對,你不可能是藍子墨,你到底是誰?」
前不久,藍子墨在她眼裡如同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可現在整個人的氣勢就像一座她永遠都無法逾越的大山,強大的讓她心悸、害怕!
這絕對不可能是她該有的氣勢。
藍子墨但笑不語,微微張開懷抱,手指快速掐訣,五靈珠自由的在她周圍盤旋著,勁風拂面,長發飛揚,衣袂飄飄,此時她早已恢復了自己的原貌,在這皎潔月光與五彩斑斕的光罩之下,讓她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別樣的風采!
「去!!」藍子墨大喝一聲,五靈珠化作一抹流光,徑直朝著雲仙草和滄雪兩人攻擊而去!
五靈珠各個身形如閃電,不停游躥在滄雪三人眼前。
滄雪只覺得眼暈,眼前晃蕩著的五彩流光編織成了一層層密不透風的網,自己便是被這網纏住的『蟲』似的!
「啊……」雲仙草的藤蔓觸及這些五彩光線,那些光線好似激光刀一般,再粗壯的藤蔓都被削成了薄如蟬翼的片兒,真正的切斷了自己藤蔓的生機,不同於之前被小巴截斷的藤蔓,雖然看似已經毫無生機了,可只要有血可以讓她吸,即使藤蔓斷了,也會立刻恢復生機。
所以小巴死在她的藤蔓之下,不過是貪吃惹的禍!
此時,雲仙草上萬年來長出的旁支藤蔓齊齊被斬於五彩光之下!
「媳婦!!」雲仙草被折騰的奄奄一息,星月草心疼之極。
「我跟你拼了!」星月草怒目圓瞪著藍子墨。
藍子墨聳了聳肩,淡然道:「我可憐你萬年才化形為人,又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奈何你……要找死,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對你手下留情了!」眼神一凜,火靈珠在藍子墨好似在跳舞的手指指揮下,帶著一串串長長的火龍化作一個大大的火圈,星月草眨眼間便被罩在其中,無法離開。
「呃……」星月草人形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來,周身的水分直接被炙熱的火焰蒸發掉了。他發現自己真是太弱雞了,身上的靈力竟然也在逐漸消失,星月草身體閃過一陣銀光,霎時被打回了原型。
藍子墨五指成爪,輕輕對著星月草一抓,乾癟枯黃的星月草便飛身落入了手中,纖長的手指緩緩拂過星月草的周身,星月草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全身閃發著碎鑽的耀眼光芒。
只是此刻它的修為盡失,靈識猶如稚童,已經忘記了曾經的記憶。
藍子墨看著手中的星月草微微嘆氣,若是以往,自己或許會留下他栽種在空間之中,只是此時,全然沒了這份心思。可扔掉便宜別人也不爽!
就讓精靈們養著吧!
隨後便把星月草扔進了靈溪塔之中,至於他活不活得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滄雪身邊的『刀光劍影』把她包圍的密不透風,讓她應接不暇,該死的!!
沒想到傳說中的五靈珠會這樣厲害?!
滄雪心思百轉,此時更加確定這實力絕對不可能會是藍子墨所擁有的,可這麼短的時間內,誰會在暗中幫助她呢?!
滄雪緊咬了咬下嘴唇,自己已經疲於應付這些刀光劍影,再這麼斗下去,自己得力竭而亡,她得趕緊離開此地。
藍子墨冷眼看著眼珠子咕嚕嚕轉的滄雪,當初讓她從自己手中逃走,釀成了雲家被滅的禍端,今日她怎麼可能還會讓她們逃走呢?!
張開雙臂,雙手在空中虛晃出道道光圈,光圈好似漣漪依次有序的盪開,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齊齊朝著滄雪飛射而去。剛觸碰到滄雪的身體,光圈就化作一條金色的絲線竄入了她的身體之中,分別朝著丹田和識海攻擊而去。
「噗呲……」滄雪忿恨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藍子墨,你很好,你徹底點燃了我心中的怒火!!」滄雪伸出手,掌心處直對著雲仙草,手指掐訣,雲仙草霎時化作一抹綠光回到了滄雪手中,赫然變成了一條泛著瑩瑩綠色的藤條!
「去——」滄雪奮力揮舞著手中的鞭子,鞭影從四面八方朝著藍子墨涌去,把她包裹的密不通風!
藍子墨嘴角輕輕挑起,手掌微微攤開,龍小骨出現在她的手心之中,藍子墨揮劍畫出道道炫目的劍花,道道劍影在半空中竟匯聚成了一條金色的巨龍,巨龍仰頭長嘯「吼吼……」身姿矯健的朝著滄雪攻擊而去!
巨龍觸及道道綠色鞭影瞬間,由鞭影籠罩著的球體寸寸開裂,眨眼間龍頭便咬住了滄雪手中的又粗又長的藤蔓,吸溜一聲,雲仙草便被龍小骨吸進了肚子之中。
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滄雪目齜欲裂。
「該死的!」滄雪雙手交叉在空中舞動著,雙手好似兩條柔軟無骨的水蛇,舞姿飄逸,咻地,半空響起一道『咔嚓——』聲,黑幕一般的蒼穹下閃過一道火光電蛇。
天幕好似被誰扯開了一道口子,飄渺而無形的黑霧霎時從那道縫裡躥了出來,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化作一隻巨丑的怪獸模樣,整隻都灰撲撲的,大腦袋好似一個圓滾滾的大球,頭頂上方長著兩隻猶如兔子耳朵的長耳,卻直挺挺的好似電線豎立著,綠豆大的眼睛長在額頭之上,卻看不見鼻子和嘴巴。
滄雪眼神冰冷凌冽,手指了指藍子墨:「去,殺了她!」一口氣說完事情后,整個人好似脫了力,腳下打了一個踉蹌,可見為了喚出這隻怪獸,滄雪花費了極大的心力。
藍子墨嘴角微彎,「雕蟲小技,我可不能再和你們耽誤時間了!」腳尖輕輕點地,身姿輕巧宛若飛燕的飛入了半空之中,手中金色的長劍嗡嗡鳴叫,鏘——一聲,泛著冷光的劍尖直直落在了怪獸的腦袋之中。
怪獸「嗷嗚——」的嘶鳴一聲,整個身體又化作了一團煙霧,霎時在半空中打了一個旋后,黑霧化作一縷縷的青煙,它們在半空中相互交纏,扭動著,須臾之間,便化作了一把好似能劃開天幕的大刀。
藍子墨眸光閃了閃,暗道還真是有意思!
「五靈珠,合!」藍子墨大喝一聲,五顆泛著各色光彩的靈珠在半空中盤旋成一個大大的圓,並飛旋的越來越快,最後在空中留下圈圈殘影,突然大圈中銀光大盛,在半空蕩起一圈圈銀色的光罩,並捲起陣陣颶風,整個山頂山風呼嘯,四周灌木在這颶風之中,隨風搖擺,隨時搖搖欲墜。
銀色光投射在滄雪身上時,潔白的衣服被光色寸寸割裂,滄雪疾步後退,躲避著從四面八方用來的銀色光罩。
銀色光柱與黑色大刀在空中匯聚,一時間火花四射,「轟轟——」幾聲悶響,黑色的大刀霎時被炸成了碎末……
「啊……」滄雪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藍子墨抬眸定眼一看,這人的身體已經在光刀之下四分五裂,藍子墨手指掐訣一道精純無比的仙力打入了滄雪的識海之中,緊緊包裹住了那道又想要逃離身體的神魂。
「啊啊……藍子墨,放開我,放開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滄雪怒眥欲裂,惡狠狠的說道。
「有你這樣的妹妹,簡直就是滄溟的恥辱,若他有朝一日非要找我報仇,那我應戰便是!」藍子墨負手從半空飛躍落在了滄雪身旁,「我從未想過與你為敵,是你一直來找我的茬,在天元大陸是這樣,在這裡也是這樣,你處處與我作對,我還怎麼可能放過你?!」她可不會再讓慕容蘿活下來去對付自己在天元大陸的家人了!
藍子墨緩緩捏緊拳頭,那顆包裹著慕容蘿神魂的白色小球隱隱約約傳來喀喀的聲音,光滑的球體已經裂開了一道細碎的縫。
「不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我是仙,我可以長生不老的,不不不……」
藍子墨輕蔑的笑了笑:「在你沒有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兒時,你或許有資格活下去,可現在……這個機會不再有了!」右手毫不猶豫的緊緊攥起,光球徹底粉碎成灰,裡面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響了,拍了拍手,灰隨風而逝……
藍子墨輕輕攤開手掌,五靈珠好似倦鳥歸林,化作一抹流光飛入了藍子墨的掌心之中,轉瞬消失不見。
突然,藍子墨額頭冷汗涔涔,身體所有的力氣好似都因為剛才那一戰而掏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極力掀開越發沉重的眼瞼,看著頭頂上方那一片黑黝黝的天際,藍子墨嘴角掛著一絲滿足的笑容,她終於把這輩子最大的仇人消滅了!
真好!
只是眼前怎麼漂浮著那麼多閃閃發亮的小星星呢?
靈溪花了很長時間走了很多錯路才遇到白隙,此時他正好在擦拭自己的手指和整理衣袍。
靈溪即刻身形如離箭之矢,衝到白隙身邊,扯起他的一縷銀絲,急不可耐的說:「白隙,快點跟我走啊!主子遇到危險了。」天知道她已經急的腦袋都大了好幾圈了。
白隙蹙了蹙眉道:「可我剛把莫長風,還有雲仙草給殺掉了啊,她怎麼還會遇到危險呢?!」
靈溪整個人懵逼了,「難道咱們眼中的莫長風和你遇到的不一樣?你沒發現那莫長風已經猶如風前殘燭,輕易就可以弄死的?還有……那雲仙草不是在山頂和藍姑娘打架嗎?」
難道雲仙草也如同莫長風一般有什麼分身術?
白隙搖了搖頭,「不對啊,我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們兩給弄死的,否則我也不會耽誤這麼長時間啊!」
原來那莫長風與莫問本來就是一分為二的存在,在雲仙草吸食了他和莫問的大部分力量后,僅留下可以讓他苟延殘喘的力氣,但他們被甩出去后,正好甩到了禁地栽種靈藥之處,那裡也有一株快要成精的人蔘,之前莫長風就打算這人蔘成精當日採摘,然後再加上成熟的星月草進貢到他曾經給藍子墨說過的那位大人手裡。
可…他都快被雲仙草弄死了,任何的獻殷勤都沒自己的小命重要啊,毫不猶豫便把那株人蔘摘來吃掉了,快要成精的靈藥藥效果真不一般,剛吃完靈藥,他的傷勢便恢復了大半!!
而他想要恢復的更快的話,那就是把他曾經分化出去的分身莫問再收回來,當莫長風剛把自己的分身融合為一體后,撤開結界,打算離開禁地,再做打算時,便與白隙迎面碰上了。
白隙之前進入禁地時,就認真研讀過禁地的地圖和各種防禦陣的解除之法,所以……恰好在去找藍子墨的路上,順路會經過青靈宗栽種星月草的地方,雖然他更想得到雲仙草的內丹,但自己的傷勢還未完全康復,真要對付雲仙草或許會更加困難,所以……何不順道先去把星月草弄來吃了再說?
反正也不過眨眼功夫,一點都不耽誤時間呢!
結果……他竟然撲了個空,當他去到栽種星月草的地方后,哪裡空空如也,但是地面上的草藤什麼的,都被什麼鞭子給抽打死掉了,場面十分凌亂,想必之前這裡一定有什麼人打鬥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