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魚鳥穿心
「不可能啊，我之前就使用過一個巫術。」史蒂芬不敢苟同的說道。
「你說什麼？」奧爾不敢置信的問道。
史蒂芬無所謂的說道：「我說我之前曾用出過一個巫術，就是那個混亂術。」
「真的？」奧爾問道。
史蒂芬肯定的點點頭，他確實曾經用出來過，沒必要在這裡騙人。哦，是騙神。再說神是那麼好騙你的嗎。
奧爾不禁皺眉苦思，這是他曾經沒有遇到過的情況，一個天漏之體竟然能夠使用出巫術，這打破了他以往對於巫術的認知。
思考良久沒有得出什麼頭緒，奧爾問道：「你來說說你是在什麼情況之下用出來的，還有被你施法的對象有什麼反應？」
當時的情況史蒂芬不可能忘記，因為那是他至今為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使用出巫術。
史蒂芬想了一下說道：「那是在差不多半年之前，我們在一片密林之中圍剿一個敵軍的基地，當時領主是這樣說的，在那次的戰鬥中我們被敵人給坑了，給包圍了，原本站在比較靠後的我成了最前面。當時我害怕極了，大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要知道以往我都是在你後面放冷箭的，我的那把砍刀也就是砍柴用。」
說到這史蒂芬不禁身體抖了一下，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況都覺得害怕。溫蒂了一下情況史蒂芬繼續說：「在那個那時候，我的大腦中出現的第一個畫面就是我在書上看到的混亂術，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給用了出來。當時離我很近的那幾個敵人直接就有些神志不清了，竟然轉身亂砍起來。現在想想都覺得當時真是太驚險了，那個人的劍離我不到一掌的距離。」
「也就是說當時你是無意之中施展出來的，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對吧。」奧爾說道。
史蒂芬點了點頭，其實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使用出來的那個混亂術，但是無論事後怎麼想怎麼回憶都沒有什麼用。只記得好像是那幾天一直在研究混亂術，然後在那天下意識的就使用出來了。
奧爾仔細分析這史蒂芬的話，當時是在打仗，而史蒂芬一隻落在後面打醬油，然後他們被對方給包圍了，就變成他直接面對對方，在被將要被殺的時候使用出來的混亂術。這是危機，對沒錯就是危機帶來的壓力，還有對活著的渴望，讓他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
「去死吧，你一個廢物，沒資格擁有魔戒。」奧爾大吼著，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大刀，直接向著史蒂芬的腦袋砍去。
史蒂芬就直接背著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了，愣愣的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大刀向著他的頭頂看上去。
在大刀家境要接觸到史蒂芬的腦袋的時候，奧爾看著嚇傻的史蒂芬無奈的搖搖頭，手上輕輕一偏，斜擦著史蒂芬的頭頂揮了過去，削落幾根史蒂芬黑色的頭髮。
「你怎麼沒有一點點反應？」奧爾問道。
史蒂芬這才像是剛反應過來對著奧爾吼道：「你瘋了嗎，這是在幹什麼？你想要了我的命嗎？」
「你不是說你當時是在有人要殺你的情況下使用出混亂術的嗎？我這不是試一下，誰知道你直接被嚇傻了。」奧爾捂著額頭躺倒躺椅上說道。
「那你也要提前給我說一聲啊，不帶這麼玩的。」史蒂芬還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再說，你剛才也沒有一點點的殺氣，你想要我什麼反應。」
「殺氣？」奧爾喃喃的說道，他突然想起當初索倫好像也是在不停的征戰中提升的最快。每次見他都有變化。想到這，奧爾看著史蒂芬說道：「你不是想要殺氣嗎？我就給你殺氣。」
說完，奧爾連同他身下的躺椅和面前的桌子徑直的向後退去，將場地留給了史蒂芬。
史蒂芬這還沒有反應過來奧爾的話，就看到奧爾對著他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然後輕輕揮了揮手。史蒂芬就感覺自己的腳好像是被什麼給捆住了，低頭一看是腳下的那軟綿綿的野草。
「瞅，瞅……」有什麼東西破空的聲音傳來。
史蒂芬抬起頭看到了令他震驚色變的一幕。
無數的搖擺著魚尾的飛鳥破空飛來，遮天蔽日，就如同過境的蝗蟲一樣。在飛到距離史蒂芬還有五六米的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齊齊的王者史蒂芬。
史蒂芬這才看清眼前的這群飛鳥，一個個的長得翠綠翠綠的，小巧可愛。這正是之前史蒂芬在那條小河邊捉上來的那條綠色的小魚最後變成的那種飛鳥。
「好好的品嘗這些魚鳥帶給的的刺激吧，不過不要忘了巫術，只有你什麼時候使用出巫術，這些魚鳥才會停止。」奧爾遠遠的坐在一旁說道。
史蒂芬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奧爾，當他轉過頭來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的這群奧爾口中的魚鳥一個個完全變了模樣——身體縮小的還不如腦袋大，而腦袋上面帶著一根又長又尖的錐子，正是那閃著寒光的嘴。
正當史蒂芬好奇的時候，就感覺眼前一花，然後肚子上面傳來撕裂的痛，低頭一看肚子上面突然冒出了一個透明的洞。接著眼前出現了一隻飛魚，這隻飛魚飛到史蒂芬的眼前，還調皮的對著史蒂芬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在史蒂芬的肚子上面有開了一個洞。
史蒂芬痛苦的嚎叫著抬頭，然後嚎叫戛然而止。哆嗦著嘴指著前方正在有序的排隊等著在史蒂芬的身上開個洞的魚鳥，嘴都白了，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啊……」整個空間四處回蕩著史蒂芬痛苦的嚎叫聲。
一個血洞一個血洞的出現在史蒂芬的身上，而史蒂芬睜著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不斷的揮舞著雙手卻是一個巫術也沒有施展出來。
「深呼吸，來吸氣，再吸，吐氣，慢，再慢，對慢慢吐。來再吸氣，吸，再吸……」奧爾帶著誘惑的聲音在史蒂芬的腦海中響起。
史蒂芬不自覺的便跟著奧爾的聲音去做，沒想到真的平靜了下來。然後……然後史蒂芬便暈了過去。
「嘩啦。」一桶冰冷的水澆到史蒂芬的身上。
史蒂芬猛然從地上做了起來，先是一陣迷茫的看向四周，當看到眼前飛舞在空中的魚鳥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向著自己的身上摸去、
沒事，好好地，一個洞也沒有，連一絲血跡也沒有。
「起來，繼續。」奧爾看到史蒂芬醒了，冷冰冰的說道。
史蒂芬還沒有來的及反對，便被一顆長得比他還搞得綠草從地上拖了起來，然後眼角的餘光便看到直直的向著他飛來的魚鳥。
又是一次痛苦的輪迴，只不過這次史蒂芬堅持的時間比上一次要長。三番五次之後，史蒂芬也習慣了這種被虐的節奏，而且也找到了一點點感覺。
……
當史蒂芬再一次被冰水澆醒的時候，奧爾這次沒有直接開始，而是對史蒂芬說：「根據你前幾次的表現，我發現每次你都是按照書中所講述的方式去施展巫術，但是有兩個問題，一是你是天漏之體，身體之內根本就留不住那些元素，無法將他們聚集到一處。二是你的身體元素親和度太高，那些元素在你的體內可以到處亂竄，無拘無束，就像是空氣中。嗯，對就是像在空氣之中。」
說著奧爾眼前一亮，抓著史蒂芬的肩膀說道：「你根本不用在你體內開始引導元素，你可以嘗試著在空氣中引導，畢竟空氣對元素的阻隔都比你的體內要大。來起來試一試。」
史蒂芬一縮脖子，問道：「我可以自己試，不用那些魚鳥嗎？」
奧爾想了想，又看到史蒂芬那副可憐的神情，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了。
史蒂芬立刻做好，閉上雙眼，放開心靈用精神力去感知那些漂浮在空氣中的元素，很快他就『看到』空氣中那些或紅或綠或青散發著喜悅波動的元素。
史蒂芬想了一下決定先試一個最基本的巫術『火』。他對著那些紅色的元素表達了一陣親切，然後表示要和他們一起玩遊戲，就指揮者其中三個紅色的元素組成一個正三角形，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正三角形就是不穩定，剛組上就散開了。
史蒂芬想了片刻沒想明白，於是睜開眼睛對奧爾說了這個問題。
奧爾思考了一下說道：「正常的巫師在施展巫術的時候一般情況是需要咒語和一定的手勢，特別是低級一些的巫師。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裡面有一個所有位面都具有的一條規則，就是天地人三才，當然這是說人類；如果是精靈就是天地精靈，龍就是天地龍。這樣說你應該明白吧。」
史蒂芬點頭表示明白。
奧爾繼續說道：「在這裡『天』代表的是神，神乃萬物之主，有句話不就是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地』代表的就是大地，地乃是萬物之母，所有的生靈都是大地所育。『人』就是說自己、自我。這三者是相互對立又相互依存，缺一不可。這是所有位面的根本法則，也是所有法則的基礎。」
「而巫師在施展巫術的時候就是依靠的這一項法則。你要知道所有的巫術最基礎的就是元素的正三角組合，依此增加變化形成的各種巫術。」
「正常巫師施展巫術時用咒語溝通神的力量，用手勢溝通地的力量，這兩種力量會被他引導到體內的兩顆元素上，在加上代表他本身力量的一顆元素就回組成最基本的元素組合，然後依次疊加變化就是各種的巫術。而高級巫師就可以直接用精神力溝通，免除了手勢和咒語。」
「對於你的情況我還需要思考一下，你就先回去吧，不過你回去也不要忘記找一下當初的感覺，我總覺得你會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巫師之路。」奧爾說著就要送史蒂芬離開。
史蒂芬連忙說道：「那我下次怎麼進來？」
奧爾一拍額頭說道：「忘了，忘記讓魔戒對你認主了，現在我來教你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