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衣少年

  任凡帶著盧強和小白離開大樓約莫十分鐘。一名戴黑色鴨舌帽的黑衣少年進入公司，幾分鐘后達到頂樓。


  喬尼看著走來的帽檐低過眼睛的短髮少年，怎麼今天找老闆的人那麼多？

  「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照例問了問。


  少年卻未說話，直直走向大門，喬尼一看這樣子好像是來找茬的啊？輕輕解開自己襯衣的頭兩顆紐扣，搖了搖頭，來這這麼久了，看樣子今天要鬆鬆筋骨啊。


  少年彷彿並未見到喬尼一樣，走向大門。即將到達喬尼面前的時候，喬尼最後一次警告。


  「如果沒事，請你……」


  一拳，喬尼整個人順著樓道翻滾數十圈！整張臉就像變形了一樣，嘴裡不斷流血，幸好膚色挺黑的，看著還不是很滲人，正準備爬起來，腦袋一下子就暈了，倒地不起！


  一拳解決掉喬尼后，一腳踢開大門，奇怪的是角落裡的攝像頭所錄製的畫面上並未顯示影像，負責監控的還以為攝像頭壞了，準備明天讓修理工來修理一下。


  少年一腳踹開沉重的大門，門內李玲斌正坐在木椅上泡茶。一雙手提著熱水正往茶壺上澆水，就看到大門被一腳踹開，來人腳尖朝天，緩緩轉向自己，放下自己的長腿，緩緩朝自己走來。


  「你是.……」


  少年一個箭步衝到李玲斌面前，一把抓住李玲斌的喉嚨，一把提起！

  「說說吧，哪些傢伙在哪裡？」


  「大哥.……什麼傢伙啊？」


  「不是人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少年見到李玲斌紅的發烏的臉和喉嚨上鼓起的青筋，冷哼一聲，一把丟到椅子上。但是由於力量太大，一把紅木椅子整個硬生生的被砸碎，李玲斌被甩倒在地如同獲得新生，來不及叫疼的大聲呼吸，喘氣。


  「大爺，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好不容易緩過來，李玲斌揉著喉嚨辛酸的說道，什麼叫不是人的人？

  少年看著李玲斌，冷冷的問道：「那你賣的那些女孩的買家是誰？」


  李玲斌本想說行業規矩規定不能說，想起少年剛剛的舉動，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死在她手裡.……

  「是一群外國人，應該是俄羅斯的。」


  「什麼名字！」


  「我只知道上次好像有個俄羅斯人叫列昂尼德什麼的，但是這次負責交易的是水家的人。」


  少年問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頷首道：「你很配合我，我就不要你的狗命了，要是被我知道你以後還在做這勾當，你可以試試！」


  李玲斌連忙拜謝：「大爺，我再也不敢了，謝大爺不殺之恩。」


  少年轉頭就走，李玲斌長舒一口氣，剛剛那雙手給自己感覺就是，自己的生命在那雙手面前顯得實在太脆弱！正在安慰自己終於得救，門口突然又傳來冷冷的一聲。


  「還有，本姑娘不喜歡大爺這個稱呼！」伴著腳步聲消失在樓道。


  李玲斌不可思議，女的？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的差點弄死了？慢慢爬了起來，仔細梳理了一下今晚所遇，還真是大喜大悲。


  解決訂單問題是大喜，差點被弄死是大悲。不過以後真的不做生意了？還是看看吧……恢復的差不多了懷著一肚子怨氣跑出門，準備找喬尼和丹尼爾理論理論，他媽的倆保鏢就站門口，就放了那麼一個危險分子進門？


  出門一看，發現兩個人都不見人影，不會全去拉屎去了吧？正準備回辦公室，一下瞥見在樓道的一坨黑黑的東西，如果沒猜錯，那應該是喬尼。快步跑到喬尼面前，大拇指掐著人中，喬尼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丹尼爾呢？」


  「他跟一開始來的那對男女起了矛盾，那男的讓丹尼爾在樓頂等著，丹尼爾就去了……」


  李玲斌想起最開始來的那對男女，搖了搖頭，撥通樓下警衛的電話，讓叫救援。靠著牆坐在樓道上，自己是不是不該淌這趟渾水啊，生意不好做啊。
……

  早就離開大樓的任凡自然不知道這件事，此時已經接近九點了。兩人走在街上，任凡看著繁華的都市，城市的繁華現在才開始吧，夜生活應該是現在才開始吧。


  「強子，你走吧，去找個正經營生。」


  盧強聽著任凡鄭重的話語，這是……

  「剛剛本來準備用武力解決的事情，你幫我用智謀來解決，我想清楚了一件事，有力量是好的，更要有腦子。你知道嗎，這句話不僅適用我，也適用你。」


  盧強點點頭，的確如此，自己堂堂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為什麼會混到這個地步？可能是沒用腦子想事吧。


  任凡從思考著回到現實，笑著說道：「其實也不僅僅因為這個，剛剛你就在小白嘴下也沒有背叛自己的老大，我很欣賞你，你走吧，這事不是你能淌得起的，如果有可能，最好離開這城市，我總覺得要出大事！」


  盧強疑惑地看著任凡，示意自己沒聽明白。


  任凡笑道：「你懂個屁，趕緊的，滾。不然等會我叫警察來抓你啊！」


  盧強感覺自己一下子想清楚了，這缺德事的確不能幹，還是會東北老家弄個乾淨營生，重新來過吧。雙手抱拳謝過任凡，神情說道：「凡爺今日所有，強子謹記，以後有事，言語一聲，強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任凡沒好氣的笑道：「小爺我都解決不了的，你能解決？」


  盧強摸了摸頭笑著稱是，鐘樓上的大時鐘三根指針分別指向9，12，12的時候，兩人分開。任凡朝著m大的方向，盧強則朝著火車站的方向走去。


  行走在秋夜的涼風中，任凡拿出紅絲巾，充滿歉意的自言自語道：「姜雪啊，看樣子你的好姐妹凶多吉少了，這些該死的魔種，竟然牽扯到普通人！真是該死，等我有了相應的實力，將你們剷除乾淨！」


  小白在旁邊輕輕摩挲著任凡的腿，就像在安慰任凡一樣。


  「小凡子，其實你這種思想是不對的，萬物皆有正反兩面，那能一竿子打死？」毛球罕見的站了出來說了句話。


  「難道魔種也有好的？」


  「為什麼你認為沒有啊？」


  「我沒見過啊……」


  毛球無語，你沒講那就沒有啊，你沒見過的多了。也不與任凡多扯，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只有你有實力，才能解決你看不慣的事情。


  任凡笑著答應，本想看看星空，結果發現帝都的夜貌似沒有星星可看，抬頭只能發現紅悶悶的天空，嘆了口氣，雙手抱著頭走在街道上。


  「凡爺，凡爺，我剛剛才發現我身上沒錢了，你看你能不能……」


  後面傳來的聲音，任凡暗罵一句該死，早知道跑快點了。拯救迷失歧途的失足人員，還得有償啊……

  領著強子到路邊的工行atm取了2000塊錢，交給盧強。盧強心中流下感動的淚水，倒也不多說，好歹也是個東北漢子，輕輕說了句謝謝坐上回家的末班車。


  任凡也打上到m大的出租，打電話讓姜雪出來拿絲巾，十幾分鐘后姜雪出現在校門口。


  「怎麼樣，任凡？有線索嗎？」


  任凡本想說凶多吉少，看到姜雪紅紅腫腫的眼睛，安慰道：「有線索了，不過呢，得等15號之後再看看情況，有結果我再通知你。」


  姜雪剛洗過的濕漉漉的頭髮遮住了臉，卻沒遮住濕潤的雙眼。


  「任凡，你到底是什麼人？」姜雪還是問出了自己目前最關心的事情，同為學生，為什麼任凡會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


  任凡一愣，女人啊，果然敏感，自己兼職道士的確沒有理由追查這些事情。腦袋一轉，看了看四周，語重心長的說道


  「其實我是警校的新生，這次案件我們老師帶我們新生來學習的，順帶幫忙打下手，你可別出去亂說啊，我得隱藏身份，別到時候被犯罪分子認出來了，那就慘了。」


  姜雪蒙住自己的嘴，你是警院的？難不怪.……

  姜雪鄭重的點了點頭，破涕為笑道：「任警官，我一定配合你工作，到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希望任警官告訴我。」


  任凡尷尬的說道：「我還是新生呢，咋又成了警官？」


  姜雪笑道遲早要成，現在叫叫讓你感受一下嘛，這樣才有幹勁啊。然後低下頭輕輕說了聲謝謝，任凡當做沒聽到，摸了摸頭笑著離開m大。


  跑了好幾條街，好傢夥，差點被看出來了，這姜雪的洞察力還真強啊，看樣子她才更適合當警察啊。


  毛球一下飛出來停在任凡的肩上，稍微縮小了一下，就像肩部的飾品一樣。


  「小凡子，你們這次所謂的「sllr」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剛剛我夜觀星象，看樣子要出大事啊！」


  任凡一聽，您別騙我啊，我好沒活夠啊……

  任凡一激動直接忘了神識傳音，用嘴跟毛球交談。路過的幾名穿著華麗，打扮妖艷的女子路過，偷偷議論到

  「這小帥哥不是瘋了吧？怎麼對著空氣聊天啊？」


  「誰知道呢？」


  幾名女子倒也沒管顯示，扭著腰肢走向遠方。長椅上任凡的驚奇的聲音響起。


  「大事，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