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女僕咖啡廳里,牛清流點了一杯奶茶,左融則點了一杯咖啡,而且是不放糖的黑咖啡。
兩人的飲料端上來之後,左融卻只是嗅了一下,並沒有喝。他看了看端上飲料的雙馬尾女僕小姐姐的背影,沉吟不語。
牛清流喝了一大口奶茶,看兩位女僕都離得稍遠了些,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在搭訕?」
「你怎麼憑空污人清白……」左融聳了聳肩,「我只是隨口聊了兩句而已。」
牛清流:「那倆女僕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
左融:「你想太多了,怎麼可能呢?人家是專業的服務員,我們只是普通的顧客而已,況且我又不是彥祖,哪有那麼大魅力?」
理論上講確實如此,但牛清流還是忍不住有些懷疑。
忽然,那個名叫帕梅拉的御姐女僕又過來了,問道:「你們要不要玩點什麼呢?比如桌游或者打牌?」
另一個女僕小姐姐,也就是那位雙馬尾女僕也湊了過來:「除了常見的棋子和撲克牌,還可以玩狼人殺、三國殺、優諾牌什麼的……你們只有兩個人也沒關係,我們倆可以加入陪玩嘛。」
左融:「陪玩不收費嗎?」
帕梅拉微笑道:「當然不收費,對我們也算是工作中的娛樂活動嘛。所以兩位……主人,想玩點什麼呢?」
牛清流下意識地就想說『玩你』,然而話到嘴邊,他才發現自己壓根沒有說這種騷話的勇氣。很顯然,當流氓也是需要勇氣的。
不過帕梅拉並沒有注意到牛清流的猶豫神色,因為她的目光都放在了左融身上。她提議道:「要不然,玩撲克牌吧?三個人能玩的那種……」
雙馬尾的女僕小姐姐接道:「鬥地主?」
帕梅拉:「沒錯,就是鬥地主。雪莉,你陪他們玩,我還可以看顧其他桌。」
左融:「那就鬥地主吧。」
牛清流默默地點了點頭。
帕梅拉又說:「雪莉,跟我去拿撲克牌吧。」
於是左融和牛清流就知道了,那位更年輕的雙馬尾女僕,名字叫做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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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梅拉與雪莉走進了櫃檯後面的小庫房,還順手關上了門。
雪莉嘀咕道:「拿撲克牌一個人就行了嘛,你為什麼要跟我一起?」
帕梅拉摁住她的肩膀,鄭重道:「因為我有正事要跟你說。你要明白,打牌只是個幌子,重點是從那個人的嘴裡套出情報來。他的身上有魔力留下的痕迹,這就說明,他要麼接觸過克里曼斯,要麼就接觸過那兩個叛徒!」
雪莉有些瑟縮地點了一下頭:「我明白,可是你為什麼要把讓我去套取情報?我不擅長這種事啊……」
帕梅拉面無表情地說:「因為我不會鬥地主。」
雪莉有些驚訝:「不會?可是這個遊戲很簡單啊……」
帕梅拉打斷道:「我對這種無聊的遊戲沒有興趣。所以你負責跟他們打牌,我在旁邊也可以搭話。你不用擔心,這事不是只交給你一個人的,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雪莉點了點頭,但面色還是有些沉重。
她在架子上找到一盒撲克牌,轉身往門外走。可是在握住門把手之前,她的肩膀又被隊長按住了。
帕梅拉沉聲道:「不要有心理壓力,但要有緊迫感。要明白,我們此行的職責,不要忘記。」
雪莉回頭笑了一下:「隊長你放心吧,我當然記得的。」
可是再扭頭回去的時候,雪莉臉上的笑容卻迅速消失了。
帕梅拉突然又說:「對了,再商量一下。除了在這裡套取情報之外,我們也可以把他帶走,帶到沒有旁人的地方仔細盤問,反正這附近有幾個攝像頭我都探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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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融與牛清流坐在那裡等了幾分鐘。
牛清流忍不住小聲吐槽:「找個撲克牌而已,需要這麼久嗎?」
左融聳了聳肩。
就在這時,雪莉和帕梅拉開門出來了。
雪莉繞過櫃檯,直接在左融與牛清流的這桌坐下了。這張桌子是長方形的,兩邊各擺了一張長椅子。左融與牛清流各坐一邊。
而雪莉坐下的位置,就在左融身旁,和他同一條長椅。
牛清流瞪著兩人,不由得有些錯愕與疑惑,滿腦門子的問號。
雪莉甜甜地笑著,把撲克牌放在桌上,一邊洗牌一邊說:「對不起啊,剛才多找了一會。話說,兩位主人叫什麼名字啊?待會打牌的時候我好知道怎麼稱呼。
牛清流搶答道:「我叫牛清流,他叫左融,你喊我們名字就好。」
雪莉嬌聲說:「好的,牛清流主人,左融主人。我現在洗好牌了,那咱們現在開始吧!」
另一桌的三個男生也早已注意到了這邊的情形。
其中一個舉起手說:「我們能不能也要一個陪玩的女僕小姐姐啊?」
雪莉扭頭看向櫃檯後面的帕梅拉。
帕梅拉掛起營業式的微笑,搖了搖頭:「抱歉,我不太會玩,而且你們的人數也夠了。」
「三個人不夠啊,我想打麻將!」
帕梅拉還是搖頭:「抱歉,我不會麻將。」
那三個男生只能無奈地放棄,繼續他們的跑團。
而雪莉這邊,已經開始發牌了。從洗牌到發牌,她的動作都頗為嫻熟,顯然平時沒少玩過。不過這次,跟往常陪玩顧客有些不同,在發牌的過程中,雪莉的目光幾乎完全聚焦在左融的側臉上。
左融當然注意到了這位金髮雙馬尾小姐姐的目光,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不自在的感覺,依舊平淡如常。現在,他不清楚這兩位女魔法師究竟想幹什麼,自然就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忽然,他發現桌子對面的死黨正盯著自己。
左融稍稍抬起頭,就看到牛清流無聲地動了動嘴唇。儘管沒有發出聲音,不過光看口型,倒也能猜出這傢伙想說的是什麼:
『你還敢說你沒泡妞?』
對此,左融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目前狀況並非自己所願。
事實也是如此。他要是能選,肯定不會把自己丟到如此危險莫測的境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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