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技測試
從拿到靈機牌算起，已經過去了十天，天嵐令的風波漸漸淡去了影響，但依然有人對這事兒津津樂道。
這樣情況讓衛哲不願離開大師兄的小院太遠，以免遭人議論。同時此事也讓沈明輝臉面丟盡，一直再未出現。
「這套戰技是從你的戰鬥技巧中提煉出來一小部分，加上一些修行動作雜糅而成。前後七式，意境層層遞進，威力各有不同，雖說沒有千萬年流傳下來的戰技厲害，但也足夠你用了，想當年我的第一套戰技，遠不如你這個好。」
兩個人站在院子里說著話，剛剛行雲流水的練習了一遍這套戰技的衛哲，輕輕的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感覺全身酣暢。
「還是多虧了大師兄的全力幫助和指導，要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快就掌握其中的要義，這事兒還連累的你最近都沒怎麼煉丹了，我也挺愧疚的。」
孔山擺擺手，笑了笑毫不在意：「境界突破這種事兒，若是總也不來，就說明時機未到，強求也無用，修行講究個自然。過一段我準備出門去尋些藥材，順道歷練一下，回來繼續煉丹。我這煉丹的技術不怎麼樣，自然要用些好點的藥材。」
衛哲哈哈一笑故意撇撇嘴：「我早就說了，你這丹藥總也練不成，十有八九是藥材有問題。」
「好了好了，去積分堂把戰技登記一下吧，評價應該還行，有了積分就趕緊兌換第一式修鍊動作回來，你的基礎已經不錯，現在入門不算太早。」
衛哲遲疑了一下，看著孔山：「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
一般來說，積分堂的人早上和晚上比較多，大上午的這會兒基本沒什麼人，書院弟子在上課，僕役很少往這兒來。
衛哲走進積分堂，看到櫃檯後面的白鬍子老頭，畢恭畢敬叫了一聲高前輩。
「今天來什麼事兒？」因為常來積分堂幫孔山兌換藥材，這位高前輩對衛哲也算是有些熟悉了。
「我這兒有一套新戰技，想來登記一下，還請您指點指點怎麼辦理程序。」
衛哲話語一出，本來正噼里啪啦算賬的高老頭抬起了頭，看著他，讓衛哲感覺心理發毛，好在盯了一會兒后高老頭臉上的肌肉再次放鬆了下來。
「好，拿著這個牌子，去後面自然有人帶你。」說完從他桌上的竹婁里摸出來一枚斑斑駁駁刻畫著「技」字的木牌。
大堂里的僅有的幾人，聽到這邊的聲音，以為是某個師兄，但當看清衛哲穿著僕役衣服之後，都有些不太相信，覺得衛哲是在胡鬧。
有個人還好心好意的提醒道：「小兄弟，你可以別亂來啊，胡鬧是要被罰的。」
衛哲聽到這個人的話，了解他們好意，轉過頭，彎腰頷首表示知道，笑了笑並未多語，直接朝後面去了，餘下幾人面面相覷，面帶不屑。
積分堂後院還是有不少人的，不過都是來找探險和委託任務，或者是拿戰利品兌換積分，掛著技字牌的地方，一人都沒有。
「我是來登記新戰技的。」衛哲微笑著朝面前的負責人開口說道。
本來看著很是懶惰無聊的中年女人，聽到衛哲的話后，驚喜的抬起頭，可等她等看到衛哲一身仆的役衣服，沒有一點修行氣息的樣子，臉上再次露出無趣神色。
「把牌子給我，後面就是技能測試魂傀的入口，你進去了自然知道怎麼做。」她都沒有站起來，接過牌子后只是朝著後面指了指，就不再吭聲。
衛哲知道自己的裝扮確實看起來很不靠譜，也不爭辯，笑了笑直接朝著後面黑漆漆的門口走了過去。
剛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清靈的氣息鋪面而來，精神為之一振。根據那個女人的說法，這裡是一架技能測試魂傀的內部。
房子一樣的魂傀，衛哲還是第一次見，走過去幾步，一塊演武場出現在了面前，周圍一圈兵器，正上方照射下來光線剛好照亮了中間四四方方的一片範圍。
「演練你的技能，判定成功之後進入下一步。」一道聽起來像普通中年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衛哲不知道技能鑒定都有什麼具體步驟，聽到聲音后開始嚴格照做，他深呼吸了一下，拋去腦中雜念，調整了肌肉感覺，前後七式，一氣呵成，氣勢如風，自然順暢。
過了一會兒，聲音再次響起：「原創判定成功，已經儲存，開始下一步技能評定。」聲音結束，面前出現了一個人形機器人，看起來是用某種金屬製成，應該是一架魂傀。
「請選擇武器！」上面透射的光線閃爍了一下照射到四周的武器上，衛哲愣了愣之後細細看了一圈，一番糾結，選定了一把類似於唐刀的短刀。
他自己練習戰技的時從沒用過武器，但這次的測試不用也不行，對手魂傀的手裡就拿著一把短劍，如果自己不選武器，肉體對短劍，肯定會吃虧，衛哲才不會犯傻。
伸手將武器拿起來，光線再次回到了中間的四方演武場，魂傀的肢體顫動著，雙腿微微彎曲，衛哲也趕緊紮好架勢，緊緊的盯著它。
「請盡量使用測試的戰技進行戰鬥，便於盡快評定結果。」
「請準備——開始！」
聲音剛一結束，魂傀便呼嘯如風的沖跳過來，速度飛快，短劍直指衛哲面頰！
人形魂傀的身上到處都是靈陣，整個測試房間也是一架魂傀，其中到處充滿耳目，衛哲的每一次攻擊和每一次回防都會被忠實的記錄下來。
雖然沒有用武器練習過戰技，但戰鬥時的要點和徒手搏鬥是相通的。盯著衝過來的閃亮劍芒，衛哲短刀驟然橫出，招架一式之後毫不停頓的迅速反守為攻，貼上前去一刀一刀的劃開空氣，爆破聲逼的魂傀連連後退，金屬的交擊聲在周圍哐哐迴響。
魂傀的力量會根據衛哲的修行水平上下浮動，所以打鬥中魂傀的攻擊強度還不如衛哲之前教訓的那幾個僕役。但這傢伙的技巧性很強，也沒有那麼好對付。
剛開始使用武器，衛哲很不習慣，擊空幾次之後又被魂傀逼的不斷後退，還被短劍擊中了多次，雖然只是鈍劍，可依然非常疼痛。
一人一傀不斷的交擊碰撞，隨著時間推移，打鬥漸漸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氣氛非常炙烈，空氣幾乎都要被點燃。
最開始，因為手生，衛哲偶爾才能反擊一下，每次反擊都是狂暴的攻上去一陣之後就被硬生生的壓了回來。
後來，隨著戰鬥，衛哲快速的熟悉著自己的武器，兩人慢慢變的勢均力敵，有來有往，衛哲一直被壓著的氣勢也逐漸舒展開來，漸漸的再往後，他已經開始佔據上風了。
對短刀的運用越來越輕鬆，衛哲心中的戰意也越來越強，身上彷彿有精氣神衝天而起，劈砍出去的節奏越來越快，殘影飄零，呼隆隆的交擊聲回蕩在整個測試魂傀房間的內部。
刀刃從最初的生硬招架慢慢變的眼花繚亂，每一次揮舞，每一次格擋，都是下意識的動作，一切都自然順暢，本來就練習過很多遍的戰技，在這種硬碰硬的戰鬥中更是深深的刻印在了衛哲骨子裡，真正達到了隨機變幻，拈手即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