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主世界欲鑄血池
陳錚不願意搭理她,瞥了她一眼,把秦珂琴當成了空氣。若非修為不如人,他絕對要給秦珂琴一個好看。
「你什麼眼神?」秦珂琴回瞪了一眼,看到陳錚果真把自己當成了空氣,忽然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咯咯咯……」
欺負著實力不如自己的人,看著對方一副憋屈的樣子,也挺爽的。秦珂琴笑過後,輕飄飄起身,丟下句話就離開了。
「聽說你們要攻打山賊,走的時候通知我一聲。」
直到秦珂琴離開廳堂,陳錚依然崩著臉皮,陰鬱之色絲毫沒有減弱。要說秦珂琴覬覦他身上隱秘,可除了第一次見面時,雙方切磋性的交手幾招,秦珂琴並沒有表現出要強行奪取的意圖。
「或許是這個魔女藏的太深,我沒有看出來?」
陳錚搖搖頭,秦珂琴後天十層的修為,同樣的修為,白世鏡都差她一籌。區區漁陽府更不會讓她有所顧忌,所以陳錚想破頭皮都想不出,秦珂琴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
不管秦珂琴有什麼企圖,只要她不強行出手,陳錚就裝成一隻駝鳥,把她當做空氣對待。
「郝劍是沖著我來的嗎?」
想到秦可珂透露出信息,陳錚心裡微微一怔:「或許是我想差了,難道秦珂琴找我的目的,就是告訴我郝劍離開寒冰界了?」
秦珂琴時而冷若冰霜,時而又裝出一副怨婦的樣子,雖然她的偽裝很膚淺,被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但陳錚至今都沒有看穿秦珂琴的真實心性。他對秦珂琴的了解只限於在黃泉魔宗時的各種傳聞。
身懷黃泉魔宗四大嫡傳神功之一,修羅陰煞功,心狠手辣,死在她手裡的外門弟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秦珂琴藏的太深了,我實力沒有提升起來前,最好不要與她有太多接觸!」
陳錚心裡做出了決定,同時也選擇性了忘記了秦珂琴臨走時的最後一句話,就讓她在候府里一個人玩去吧!
至於郝劍是不是沖著自己來的,陳錚現在還顧不了這麼多,有白世鏡這位後天十層在身邊,郝劍想要輕易殺了他,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身邊沒幾個放心的人,還真的諸事不便!」
陳錚心中產生要培養一批心腹的念頭,血神經這門功法終於又有個用武之地。凌晨就要前往攻打山賊,陳錚回到卧室,開始蓄養精神。
拂曉時分,陳錚眼中暴出兩道血光,悄地聲息的掠出漁陽候府,先行一步到城外等待白世鏡。
天際出現一片魚肚之白,金光的陽光由地下透射而出。漁陽城外十里,有一座小山林,山高不過百米,上面遍是樹林。陳錚就站在山腳下,樹林前,看到前方影影綽綽的一群黑影走來。
來的近了,陳錚終於看的清楚,正是漁陽候府的私兵,合共一百多人,分成前後兩隊,每隊五十人。打頭的是各自的隊率,隊率身邊各自跟著兩位傳令兵,每名傳令兵身後背著一方令旗。
這兩隊兵,個個身著布甲,頭戴寬檐圓氈帽。前一隊為刀兵,背有箭囊,看來還兼職弓箭兵。后一隊為槍兵,左手持半人高的木盾,右手握丈二長槍。精氣神十足,不過在陳錚眼裡,卻是一群花架子,連他在笑傲世界的血衣弟子都不如。
想到笑傲世界中沈玉調教出的血衣弟子,陳錚手托下巴,沉思道:「若把血神經傳給這些士兵,或許可以最短時間打造出一批悍不畏死的精兵。」
在主世界鑄造一座血池,憑藉血神經的速成之法,陳錚就可以得到一批修鍊過武學的精兵。
「這次攻打山賊就是個機會,有這麼多人提供精血,可以一試!」
陳錚這個念頭一生,就決定了在主世界打造血池,再次培養一批血衣弟子。白世鏡已經看到站在山林前的陳錚,加快腳步來到他跟前。
此時,所有士兵也都停了下來,默不作聲,靜靜等候著命令。
白世鏡指著這些士兵,向陳錚說道:「都是良家子出身,打完這一仗,就都徹底蛻變成真正的士兵。」
陳錚搖搖頭,道:「個人實力還是太低了,若每個都有後天二層的修為,才算真正的精兵。」
白世鏡聞言,突然無言以對。把軍中士兵培養成後天二層的修為,虧陳錚能想的出來,這要耗費多大的物力。
「陳兄太異想天開了,武學修行不同其他,耗費的資源太多了。若是培養一批嫡系親兵,倒也沒什麼。但若擴展到全軍,就算十大宗門都沒有這個頗力。坐鎮神都的神策軍,每位士兵都是後天三層的修為,但這是集大離數百年底蘊才攢出來的,也不過只有三千人而已。」
若以主世界的功法培養,陳錚肯定承受不起,但他的血神經並非一般意義上的功法。這門功法修鍊時並不需要打通竅穴,只需有充足的血氣支持,就可以快速提升實力。
白世鏡不明所以,只以為陳錚異想天開。陳錚對白世鏡也不是完全信認,也沒有向他解釋的念頭。等到天色漸亮,不影響視線時,陳錚伸手一揮,所有人士兵陸續鑽入山林之中。
「咦?」
正準備跟隨隊伍入林的白世鏡驚咦一聲,看向漁陽城方向。陳錚見狀正要詢問,突然閉口不言。他已經看到一道身影正向這裡急弛而來,速度之快,眨眼間由二三裡外來到近前。
「是秦小姐!」
白世鏡目光怪異的瞥了陳錚一下,掉頭進入山林。
陳錚露出一副「我就猜到會是這樣」的表情,等到秦珂琴來到跟前,臉色不愉的看著她。這個小娘皮性情狡詐的很,一會裝怨女,一會又變為刁蠻女,下一刻就會變成冷艷女,很不好應付。
「嗯哼!讓你通知我,你為什麼偷偷跑了?想甩掉我,可能嗎?」
秦珂琴目光輕視的掃了一下陳錚,嬌哼一聲,轉身進入山林,都不屑再跟他多說一話句。一副傲驕的樣子,像個斗戰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