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吞人血魔性初現
經過一番親身體驗,陳錚發現《血刀經》中的除了二十七幅圖譜外,其內功心法對自己毫無用處,便把心思集中在血刀刀法上面。
《血刀經》若嚴格劃分,可分上下兩部,上部是練氣養身的內練功夫,下部只記錄一門血刀刀法,乃是護命殺身之術。
對陳錚而言,血刀經最珍貴的莫過於血刀刀法。內煉功法他有白骨陰諷訣,只缺一門護身之術,血刀刀法正合他用。
血刀門源自藏傳黑教,傳到血刀老祖這一脈,已經變質,成為無惡不作的邪道,在藏域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血刀門至今依然立於藏域,並且將觸手伸入中原,興風作浪,除了血刀老祖的能力外,血刀刀法功不可沒。
這門刀法,不走尋常路,大違武學常理,以奇、詭見長,招招從不可能地方使出,如同血刀老祖的本性一般,詭異狡詐,狠辣絕決。
翻閱過血刀刀法,陳錚終於明白,為什麼《血刀經》會配有二十七幅圖譜,不只為輔助內功修行,還因這門刀法奇絕詭異,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以二十七幅圖譜修身,配合其中用力法門,才能發揮出血刀刀法的最大威力。
陳錚以掌代刀,照著刀譜演練刀法,一遍之後,凝神沉思,琢磨這門刀法的各種發力技巧,略有收穫后,又再次演練。
直到把這門刀法演練純熟,便嘗試著以白骨心法駕馭這門刀法。白骨真氣性屬陰寒,又因容納天地陰氣蝕骨銷肉的特性,壞人肉身,銷人血氣,可謂一等一的魔道功法。
以白骨真氣的陰損毒辣配合血刀刀法,盡得詭詐毒狠之精要,兩者相得益彰,乃是絕配。
水笙看到陳錚專註於武學,對自己不理不睬,正合了她心意,不用擔心被大魔頭吸血。知時間內,她心中還暗自高興,待五六日後,心裡又開始焦急起來,想念起父親與諸師兄姐妹。尤其,寶象儲存的乾糧快吃完了。看到陳錚一點離開的動靜都不沒有,有心提醒,又怕惹怒此人,吸自己的血。
陳錚埋頭於武學之中,待到血刀刀法演練純熟,初步達到以白骨心法駕馭這門刀法,終於想起自己謀划神照經一事。
「不知狄雲在獄中得到神照經沒有?」
算算時間,陳錚知道不能再瞎耽誤時間了,必須儘快趕到荊州城。
由雲南北上入川,再坐船沿江而下,一路快行,終於到達荊州府地界。這一段時間,水笙懾於陳錚魔威,小心伺候,從沒想過逃跑。
二人由水路改為旱路,陳錚得了血刀經,自覺實力大增,蠢蠢欲動,不想也不屑隱藏行蹤,才不到半日,就被一直尋找水笙的武林人士發現。
一騎快馬在官道上急弛,馬上一位風度翩翩,英氣逼人的青年迎面而來。
水笙看清來人,頓覺有了主心骨,激動的揮手大叫:「師兄,師兄……」
叫了好一會兒,騎士有了回應:「師妹!」
汪嘯打馬飛奔到水笙跟前,翻身下馬衝到水笙跟前,面色狂喜道:「師妹,終於找到你了……」
話說一半,汪嘯風感覺到不對勁,定睛往水笙身上瞧去,才注意到水笙身上穿上穿著一身土布男裝,聲音戛然而止,目中閃過一絲孤疑。
水笙原先的衣服被寶象撕爛,早不能穿了。陳錚心焦神照經一事,哪有心思給她買衣服,就半路在一戶農家為她尋了一件男裝換了。
此時,汪嘯風盯著水笙看了好一會兒,眼中孤疑之色漸深,指著陳錚澀聲問道:「師妹,他是誰,你這件衣服哪來的?」
問話間,目光看向站在水笙一旁的陳錚,越發吃味起來。
「師兄,這衣服是……」
水笙見他面露醋意,正欲解釋,突然一個聲音道:「是我的!」
水笙就站在陳錚身邊,聽到他的話后,正要分辯,猛的看到陳錚眼中血光一閃而逝,想到陳錚吞食人血的行為,身體不由一震。
汪嘯風見狀,誤會更深,只以為水笙維護身邊男子,臉色瞬間陰沉起來。
「你竟穿一個男人的衣衫,你們是什麼關係?」汪嘯風語氣澀然,冷聲問道。
陳錚剛才看到汪嘯風吃醋的樣子,心中暗爽不已。此刻,見汪嘯風越發氣急敗壞,他心中沒由來產生一絲快意,汪嘯風表現的越不痛快,他就越痛快。
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於毀滅他人快樂之上的行為,看著對方憤怒,絕望,充滿仇恨的樣子,令陳錚全身莫名的興奮,好似吃了人生果,通體舒坦,就連體內的真氣都活潑起來。
簡直是毀一人,而利己無數。
這是陳錚吞食寶象人血,人性被魔性所染,尤不自覺。
見汪嘯風眼神中充滿憤怒與憎恨,陳錚頓覺心頭一片清爽。目中血光一閃而逝,突然把水笙攬入懷中,面帶挑釁沖著汪嘯風說道:「她現在是我的人!」
「啊……」
突來變故,水笙一聲驚叫,看到汪嘯風目欲噴火,連忙掙扎,解釋:「不是這樣的,快放開我!師兄……」
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水笙急的都快要哭了,猛烈掙扎著,欲擺脫陳錚。陳錚胳膊如同鐵箍,竟然一時掙脫不開。
一剎那間,水笙緊緊抿著嘴唇,眼眶內翻滾出淚水。
看到水笙掙扎激烈的樣子,汪嘯風心中一驚,明白自己誤會師妹了。雙目中噴火,緊盯著陳錚,暴怒無比的指著陳錚:「你對我師妹做了什麼?快放開她!」
「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你猜猜,我對她做了什麼!」
陳錚浮現出一縷詭異的笑容,落在汪嘯風眼裡,讓他心中咯噔一跳,頓時心中怒火轟然爆發,淹沒了他的理智。
「惡賊,我要殺了你!」
汪嘯風怒而撥劍,朝陳錚沖了上來
「師兄,不要!」
水笙驚叫一聲,生怕惹惱陳錚,被這個大魔吸血而亡,忙朝陳錚懇求道:「你放過我師兄吧!」
汪嘯風聽在耳里,卻又是另外番感受,只覺師妹被這個惡賊壞了清白,還心向此人,頓時怒火燃燒,妒火熊熊,跨步衝到陳錚面前,劍光飛起,當胸朝陳錚疾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