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妖孽中的妖孽
此刻眾人都很期待孩子的靈值，他們見過最高的就是六層二，但六層二的親近元素卻和一般人相差無幾，所以，及使孩子沒有超過這數值，過了五依舊可以稱得上是妖孽了！
但這數字依舊蹭蹭的往上漲，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眾人心升無比的期待的，都上了四層了再加上那麼完美的靈根，珺家橫空出世了一個妖孽級人物呀！
珺如玉跌坐在地，臉色慘白無比，全身都在顫抖著。他們倆兄弟一直都生活在比自己更高一層的，珺未言的陰影里。家族等級嚴刻，僅使同為嫡系，第一和第二的差距就非常大了，不能同桌共食，不能同用一個浴室，同輩之間不論年齡大小甚至見到第一嫡系一定要躬身行禮。雖然珺未言一直沒有讓他們那樣做過.……
但卻是在用膳的時候分開，食不言、寢不語，是他娘親交給自己的禮儀。
這或許就是珺未言不好的地方了，才有了表兄弟之間的隔閡。
水晶球上的數字依舊在變，直到突破五層的時候速度才緩下來，從人才想鬆口氣時，就見數字又變了！
五層一、五層二、五層三、五層四……居然還在漲！
五層五、五層六、五層七！
珺如玉已經徹底的絕望，珺未言越出色，珺家的人就越不會放過他們，謀殺族裡一個絕世的天才呀，這罪名太重了，是他弱小的肩膀所無法承受的，僅使是他父親亦是一樣！
他們倆兄弟愛做弄珺未言，他們的父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做的不要太過份。而珺未言也總是讓著他們，這無疑也助長了他們的氣焰。當半年前，珺未言在覺醒儀式上跌落了谷底，他們更開心壞了，想想平時這個不合群的小表弟，不是心裡一直都輕視著他們？現在呢？還不是廢物一個！
數字依舊還在跳動！
五層八、五層九、六層！
眾人的心臟都要蹦到嗓子眼了！靠還是人么？六層、竟然真到六層！那堪稱最頂級的靈竅了！
場面瞬間沸騰了起來，前所為見啊！
可那數字依舊沒有停下來過，竟然還在變！
「不！這肯定是做敝！一定是這個小畜牲在做敝。」珺如玉竭斯底里的叫了出來，雙眸沖血，瘋狂的就要朝珺未言衝出去！卻被侍衛狠狠地壓了下去，臉磕在了地上！
是的！這個小畜牲一定是在做敝！明明三個月前還是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臭蟲！怎麼會突然一步登天呢？他要在眾人面前揭發他，讓小畜牲無所盾形！族長一定會讚賞自己的！珺如玉笑的很開心，因為太開心了，嘴角弧度咧的很大，顯得有些猙獰！
沒有人去理會他的瘋言瘋語，眼睛一直盯著水晶球上的數字！
六層一、六層二、六層三！
眾人的心裡只剩下了一個聲音，這不是人啊！
六層四！
水晶球上的數字才停止變動！
他們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心好累，比戰場上去干一架還要累。這太嚇人了，還好終於停了，嗯，終於停了。停了？停了！揉了揉眼，真的是停了！眼睛忙盯著那數字看。
六層四！
珺天澤也看到了，他雖然忌妒孩子的父親，但從來沒有要在珺未言身上動什麼手腳的意思，他不喜歡珺未言，所以才會放任親子去欺凌與他，看著孩子無助落魄的模樣，珺天澤是開心的，他不參與是因為有失身份，孩子間的矛盾就任由他們越演越烈.……
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袖手旁觀，竟然會有一天成為珺家的大罪人！
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再怎麼爭辨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六層四！眾人靜默了好一陣子才接受這個事實，眼前這個小鬼又創造了一個新紀錄！
於是歡呼聲徹底爆炸了出來！珺家！珺家！珺家竟然出現了一個絕世的天才！
歡呼雀躍了好一陣子，珺昊宇才一抬手，示意眾人安靜。很快場面又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珺昊宇遞了一個眼神給刑長老，刑長老點了點頭，沉聲開口道：「珺天澤你還要做何解釋！」
百口莫辯！他不知道為什麼覺醒儀式上珺未言的表現會和現在是兩個極端！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呀！若儀器沒有問題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呀！難道是有人在陷害他？在那天儀式前對珺未言做了手腳？
沒成長起來的天才和普通人沒有什麼不一樣，若珺未言在眾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夭折了還好，而現在珺未言已然覺醒，並大放光彩！而珺如意、珺如玉之前帶人欺凌珺未言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冷汗如雨般落下，造假儀式，企圖謀殺珺家嫡系天才，這罪名已經洗不去了。
現在珺天澤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保住自己還剩一個的小兒子。
「這一切都是罪人做的！罪人忌妒兄長，然後禍及他的遺孤，放任親子對珺未言的欺凌，更在覺醒儀式前喂他飲下斷靈水，蒙敝儀器探測！可又害怕珺未言遲早有一天自己會覺醒，就指示親子去想方設法的加害珺未言！讓他早夭！」珺天澤一口氣將罪名全部攬下，然後朝座上的珺昊宇磕起頭來。
「族長大人名查秋毫，犬子尚小，不明事非，不辨黑白只聽罪人一言，還望大人有大量，寬怒我兒一次！」
接著磕頭的力度更大更猛了，鮮血從額間落下，很是鮮艷。
珺昊宇就這樣看著，冷漠的看著，不為所動。半響才一開金口。
「那孤將珺如玉交給言兒處置可好？」
這句話是對珺天澤說的也是對珺未言說的。
珺天澤聽了以後，心中的一塊大石也落了下來，珺未言必竟還小，而小孩的心也都來得柔軟些。
於是他抬起頭看向前方不遠的孩子，神情充滿了期望和哀求。
「言兒.……叔叔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我願意一死贖罪。求你放過孽子一命可好？」鮮紅的血流淌而下，覆蓋了整張臉，是他曾經的冷漠，和袖手旁觀才造成的這一切的一切，己然無法挽回。
「求你了，言兒！你表哥縱有千般不是，求你也看在一同長大的情份上，饒了他吧！」珺天澤放低了所有身段，苦苦朝一個小輩哀求著，為了只是珺如玉可以好好的活著。
可憐天下父母心，但事以此事，又怪得了誰？
珺未言從小就是在他的漠視中長大，曾經也渴望過他的愛，被兄長欺凌也曾尋求過他的呵護，換來的卻是冷漠的一句：「你們小孩子之間的玩鬧，別來叔叔這！」
事過境遷，但那種滿懷期待后被澆了一盆冷水的失落卻從來沒有抺去過。
要愛一個人或許並不容易，但要恨一個卻簡單了很多。孩子又想起了王大爺，為了救他，機械的朝珺如玉他們磕著頭，磕的很用力，卻恍然不知疲倦，不知疼痛，鮮紅的血染紅了地面。
可珺天澤卻是他對自己父親的唯一念想，他不忍拒絕，只是點點輕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