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禁圈
「居然叫韓宗?這成天虎可以肉身極強的凶獸,韓宗聽說才凝氣五層,即便是天驕,可以與凝氣七層鬥法,可修士在肉身上,畢竟是一個軟肋啊。」
頓時有弟子皺著眉頭,覺得長老是胡亂點個名而已。
「韓宗也是不凡了,聽說上次在塔樓外頭還震得唐仙子眾人沒脾氣了呢,要知道當時上去的人,可個個都是尖兒尖的天驕,這韓宗也是不凡了。」
「我看長老是有深意的,這韓宗今次被人說是陳逵最大的競爭者,我看他肉身應該不比成天虎差太多,即便不敵自保還是沒問題的。」一個資歷比較深的弟子看著韓銘,點頭向著旁邊的人說道。
能讓他說出這話已經挺不錯的了,因為在場很多人都沒自信能在成天虎爪下自保,這已經是對韓銘肉身的肯定,因為韓銘的肉身情況在大家眼裡是一個迷,所有人知道的只是他強大的修為。
當然,不乏有一些言語斷定韓銘必死無疑,一個人可以強,修為強大,凝氣五層可撼七層,精神力強大,在宗主雕像底下收益巨大,一個人可以很多項很強,但總不可能是全能吧?每個人都會有弱點的,韓銘的弱點就是他的肉身,這就是現在殿堂裡頭很多弟子的想法。
韓銘站在殿堂上,被孤立了起來,所有的眼睛全部聚集在他一個人的身上,這並不是因為他驚艷絕倫,而是他被長老的一句話,推向了浪尖上。
韓銘明顯一愣,看了看殿堂中央,那隻睥睨眾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成天虎,雖然它現在是獸魂,但明顯還有意識存在,韓銘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在為這隻成天虎悲哀,成天虎的肉身即便再厲害,有可以單純肉身打敗築基的韓銘厲害?即便不用人山術,韓銘的肉身也是成天虎拍馬不及好吧。
這純粹就是找死嘛,還瞧它那不可一世的樣子,韓銘一會就能讓他趴在地上求饒。韓銘可不知道成天虎在殿堂中給其他參賽者造成的壓力,他一不小心忘了並非所有人都是「韓銘」,覺得成天虎在一群天驕面前這樣,等下不知怎麼死。
韓銘嘴角的抽搐,讓所有人看在眼裡,長老首先眉頭一皺,他以為韓銘怕了,頓時神色不喜,這韓銘在宗門裡被吹噓得名氣多麼的大,看樣子就是炒作,純粹無稽之談,說什麼以一敵百,現在遇到成天虎都猶豫不決,哪有傳聞中的一點英姿颯爽的樣子?
秦凡長老本身就對這些傳言有疑慮,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都是人吹出來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在萬人口中萬個版本,真正的實情,早已被傳言所埋沒。
「我就說嘛,這韓銘也不過如此,遇到成天虎居然猶豫,這根本就和傳言里不是同一個人,上次啊楷不是說他以一人之力,在他自哥大門之外,力敵張天驕二十多人,眉頭都不皺一下,和現在對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有些弟子搖頭,韓銘猶豫的樣子,明顯是讓人誤會他怕了。
陳逵身邊那幾個跟班的弟子神色表現的更加的鄙夷,聲音高高的談論,生怕別人聽不到一般,他們自認為終於抓到韓宗的弱點了,大肆的說著韓宗如何的不是。
人們的輿論,總是會讓一些人心中的堅定產生動搖,最主要是足夠多的人說,讓一些曾經親眼看過韓銘出手的,對韓銘的實力深信不疑的人,心裡都開始有了懷疑。
陳逵放鬆了警惕,托著下巴一副懶散,韓銘猶豫的樣子也被他看在眼裡,心裡對於韓銘鄙夷的同時,也在思考這種人,怎麼會是自己傳言中的對手,對方有這個實力么?
「韓宗……」秦凡長老的臉拉得老長,很不好看,語氣都是用拖著的。「你若是不行,就大聲的說出來,然後自己出去,我們也不會笑話你,如果你再這樣傻站著浪費時間,那麼老夫只好直接斷你失敗,親自將你逐出萬獸殿了。」
秦凡長老臉色不太好看,覺得這韓銘被吹噓得有些過了,與心中的預料反差太大,所以心裡本身就對韓銘不喜,語氣也不太好。
韓銘打起精神,只是抬頭看著秦凡長老,看不出秦凡長老為什麼發脾氣,只能心裡給這個長老定一個腦子有洞的印象。
韓銘沒有說話,在秦凡長老的話音一落之後,他用手摩擦了一下拳頭,就徑直的走進了大殿中央。
大殿中央,地板上有玉石鋪成的圓,這個圓就像一副圖畫,只不過有著所有人看不見的禁壁,凶獸成天虎這個靈魂體,它踏不出這個方圓千米的大圓圈。此刻韓銘踏了進去,就是完全進入了成天虎的攻擊範圍之內。
成天虎此刻正在這個玉石鋪成的大圓圈裡頭咆哮著,看到一個弱小的人類走了進來,它大吼一聲,還有些靈智的頭腦,正在思考等下要先咬韓銘哪裡,怎麼把他生生撕成幾塊。
韓銘就這樣直接衝進去,外面的人頓時大笑起來,這一看就是生手,別人進去都是小心翼翼,他這麼大粗魯的,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這種人往往死得最快。就連秦凡長老,眉頭也更皺了一些,他是圖一個「開門紅」才叫的韓銘,沒想到這人似乎很不靠譜。
哈哈大笑聲不絕於耳。
韓銘沒有去理會這些大笑聲,他不在乎,他的眼睛看著前面正朝著自己正面疾奔而來的成天虎,這成天虎雖然是魂身,可經過萬獸殿的禁制加持,它看起來與有肉身幾乎沒什麼區別,全身散著淡淡的金黃色,沒有一絲透明感,奔跑中帶著呼呼風聲,帶著一種虎中王者的氣勢,要是弱者面對這種氣勢,可能直接「潰不成軍」,未戰先敗。
當成天虎距離韓銘十米的時候,眾人覺得韓銘要危險了。
韓銘的眼睛突然明亮了一下,這是一種昂昂的鬥志在身,秦凡長老見識極多,一下子這個小細節也被他看在眼裡,他兩手負於身後,突然來了一點興趣,只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拉得長長的。
韓銘試過用體內的靈力,不過確實如秦凡長老所說,靈氣被壓製得死死的,一點也不能施展,他在這裡頭,若除去肉身不說的話,就真是個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