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想走?
即便徐家少年沒有找韓銘求救,韓銘也會出手,因為這徐家少年,本來就是因為自己才受到牽連的。
對於寧家,韓銘本身就沒有好感,特別是寧佟表現出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韓銘從心底里反感,如今寧家這三個人,韓銘就更加沒有好感了。
「和他廢什麼話,此人卑鄙無恥,我們殺了他,不止是為我們寧家人報仇,還是替天行道。「寧家寧尚大聲說道,釋放氣息,凝氣四層中期,讓所有人心驚,釋放氣息的同時,他從儲物袋取出一件法寶后,眼睛盯著韓銘,正要出手,可突然發現,韓銘在他視線里似有一些模糊。
寧家寧尚立刻眼睛睜得更大一些,想看清楚韓銘的身影,這個時候,韓銘在他視線里更加的模糊,寧尚心中有危機感,倒退兩步,睜大了眼睛,這一看,他冷汗直冒,韓銘,出現在他面前。
還沒等寧尚反應過來,韓銘一隻手,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在半空中掐住寧尚的脖子,寧尚瞬間臉漲得通紅。
韓銘眼神冷漠的看著寧尚,剛才寧尚口口聲聲說要替天行道,那就讓他去陰曹地府里去替吧。
一手抓著寧尚的脖子,韓銘像一頭暴龍,在高空上,往地面砸去,這力道,就算是凝氣五層砸在地面上,也必死無疑,寧尚掙扎,卻沒有用,那手就如一個鐵的鉗子,死死的鉗住他的脖子。
韓銘舉起寧尚,手用力一甩,寧尚整個人摔向地面,而他的脖子,在這一瞬間,直接被扭斷,轟隆一聲,寧尚摔在地面上,半個身子砸進泥土,身子抽搐了兩下,睜著大眼睛不甘心的死去。
一個凝氣四層中期,在韓銘手裡,就如同一隻小雞崽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弟弟!」另外兩個寧家族人,看到寧尚在地面上抽搐,心疼得大喊一聲,其中一個少年,也就是寧成,突然回過頭來,憤怒的看著韓銘。「好!好!好!你今日擊殺我弟弟,他日你若出了殘地,寧家必和你不死不休,你給我寧成等著,終有一天,我要親自割下你的人頭,拿你的血當酒喝,來向我弟弟寧尚謝罪!」
寧成眼睛充滿了憤怒,死死的看著韓銘,而他卻拉緊了另外一個少年寧風的手,二人迅速倒退,他們不是傻瓜,剛剛看到韓銘爆發出的戰鬥力,他們知曉自己不是對手,若是強行上去給弟弟報仇,他們會死在韓銘手裡。
能在瞬間擊殺寧尚的,也能夠在瞬間擊殺他們二人,既然打不過,就要逃。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視線在都韓銘所吸引,在不到十息的時間內,將一個凝氣四層中期的寧家族人擊殺,嚇走另外兩個凝氣四層的少年,這種戰績,放眼年輕一輩,少有人能夠做到。
人們都在心裡思考,若是自己對上韓銘,估計也是一個字,死!韓銘在十息時間內展現的力量,已經超過了凝氣四層,不需韓銘用言語去辯解,事實替韓銘證明了他殺死寧佟,不是用卑鄙的手段,而是正面擊殺。
號稱天驕之下第一人的寧佟,在這一刻被證實了正面死於韓銘手中,而韓銘,在殘地里不死的話,出去后定會名震南疆,被譽為眾天驕之一。
「想走?」韓銘目光放在兩個逃遁的寧成和寧風身上,臉上浮現揶揄的笑容,想在他眼皮底下逃走,這二人可真有自信。
韓銘立刻一拍儲物袋,飛劍瞬間出現在他面前,踏上飛劍,韓銘似乎很悠閑的踏出一步,朝二人追去,韓銘看似很慢,實則卻很快,速度簡直是寧成和寧風的三倍,很多人都清晰的看到,韓銘的每一步,輕輕,但腳下的飛劍卻在顫抖,似乎承受不住要崩潰。
寧成和寧風二人速度極快,可韓銘,比他們還快,五息的時間,他們和韓銘的距離,不到五十丈。
寧成和寧風回過頭來,心中恐懼不已。「該死,此人速度怎麼這麼快!」
「再這麼追下去,我們必死無疑!!」寧風有些焦急,旋即似想到了辦法,可卻愁眉苦臉。「寧浩大哥凝氣五層巔峰,可是卻在殿堂千丈之內,他若看到,定會出手幫忙,可是,寧浩大哥他看不到。」「要不然以寧浩大哥的修為,定能保我二人性命。」「寧浩大哥去年和寧佟大哥一戰,僅僅敗了一招,若他出手,我們在旁協助,說不定能將此僚誅殺。」
寧成和寧風二人逃遁中,不斷想辦法,可是不管怎麼想,在韓銘絕對實力面前,他們都是死路,而唯一能救他們的寧浩,卻在煉天殿閉目打坐,遠水救不了近火。
二人焦急中,冷汗濕透了後背。
二人說話雖然很小聲,可修士的耳朵本身靈敏度就超過了常人,他們的話,儘管細微,也都被韓銘聽在耳中,寧浩這個名字,也被韓銘所記住。
這一刻,韓銘不想追了,他的手裡,多出了一個木塤,這個塤,有一條貫穿性的裂痕,可依舊能用。
這個塤拿出來后,所有人震撼,很多人都見過這個塤,特別是寧家的人,對這個塤更熟悉,這個分明就是寧佟的最強法寶,如今這個法寶在韓銘手上,豈不是說寧佟使出了全力,依然被韓銘當場擊殺,還奪了法寶。
寧風和寧成嚇得都快尿了,他們親眼看到寧佟的最強法寶出現在韓銘的手中,他們心驚,害怕,之前他們總說韓銘是用卑鄙手段才殺死寧佟的,可當看到木塤上,一道貫穿性的裂痕時,兩個人雙目對看了一眼,心中恐懼更多,恨不得多長十條腿。
即便現在那木塤裂開了一道痕迹,也依然不是兩個人能夠抵抗的,這法寶是家族族老祭祀了一百多年,雖然失敗不能成為築基法寶,可作為凝氣法寶,已是頂尖。
韓銘腳踏兩步,和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二十多丈,這一刻,韓銘將木塤放在嘴邊,韓銘吹起的塤曲,聲音幽幽,卻帶著碎魂的威力。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聲音,旁人來聽還感覺尚可,可當事人來聽,卻是一種靈魂被撕碎的刺耳聲。
寧風聽到這聲音,彷彿崩潰,他感覺靈魂在這一刻被碾碎,整個人直接跟驚弓之鳥一樣砸像地面,僅僅一息,凝氣四層中期的寧風就抵抗不住,靈魂被碾碎,整個人口吐白沫,身體抽搐不斷,可見此塤威力。
現在只有寧成一人,他看到寧風的慘狀后,嚇得面色更加蒼白,拔腿就跑,可是韓銘接著響起了塤曲,寧成痛苦的大喊一聲,聲音凄厲,沒有人能清楚他此時在承受多大的痛,那是一種靈魂被生生撕裂的痛,比起肉體凌遲,還要再痛上百倍。
寧成整個人也從半空墜落。摔在地上抽搐兩下就身亡,幽幽的塤音還有迴音回蕩在天空,可兩個寧家族人,都死了,從韓銘到來,時間不到一百息,三個凝氣四層中期全部隕落在他手上。
之前盯上韓銘的人連忙收回目光,心中慶幸沒有出手,要不然現在躺在地上的屍體,就是他了。
沒有人願意招惹韓銘,他是一個連寧佟都敢殺,都能殺的人,不是普通人能招惹得起的,能招惹他的,從此之後只有天驕。
韓銘將木塤藏好,這是一個好寶貝,當初他和寧佟鬥法,那一瞬間若是再多半息,韓銘也必死無疑,這種法寶針對的是靈魂,不是修為,走過去取走兩個儲物袋后,韓銘安慰了徐家少年兩句,才轉身在所有人害怕與崇拜的目光中,走向煉天殿。
繳納了一千個破禁羅盤后,韓銘走進了千米之內,這裡的修士極少,只有幾十個,若是讓韓銘知道哪一個是寧浩,那麼他必死無疑,既然寧家會和自己不死不休,那麼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煉天殿很大,很魁梧,走到殿門下,殘地里的人都會感到自身的渺小,如同螻蟻。
韓銘找了一處百米之內無人的地方,盤膝打坐,煉天殿千米之內的靈氣,不知是否是禁制的緣故,比起其他地方都要濃郁,若是在這裡不顧一切的修鍊,相信到離去的那天,韓銘修為可以達到凝氣四層巔峰。
兩天的時間眨眼便過去,韓銘在修鍊打坐的同時,也在觀察這幾十人,那兩個天驕,韓銘自然是看到了,他們全身都散發著一種自信,或者說是自大。
韓銘打聽了一下,知曉天驕二人,來自不同的宗門家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高傲,只是暫時合作而已。
其中一個天驕,身上自大氣質最濃,一股狂傲之感,從他的衣著和髮型就可以看出來,那是一種似乎睥睨天下,唯我稱雄的狂傲,大紅色的緊身衣,將他全身的肌肉全部勾勒出來,虎背熊腰,看起來確實給人一種壓迫感,此人正是紫天宗之人,歐陽凌,修為凝氣六層初期。
另外一人,比較瘦弱,身高也很矮,大概只有一米五差不多,臉上總掛著笑意,給人一種玩世不恭,什麼事情都不會放在心中的感覺,他與歐陽凌的區別就是,他更溫和,同樣也感覺更危險,此人王家……王從峰,修為凝氣六層中期。
還有一人,帶著面具,坐在那裡,氣息近乎內斂,韓銘不知曉他的信息和相貌,可他冥冥之中讓韓銘有一種壓迫感,還帶著危機感,韓銘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此人一定不弱,修為定有凝氣六層之上,也就多加關注了一些。
煉天殿千米之內,讓韓銘關注也就這三個,其他的韓銘只是略微看了一下,修為都是凝氣五層和凝氣四層,這些人,韓銘並不是很在意,即便是凝氣五層巔峰,韓銘也不是沒有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