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王朝》控球後衛——丁松
潔白的床單,和煦的陽光,如流川楓一樣帥的青年靠在病床,閉著眼,眉頭緊鎖。
他的睫毛很好看,長長的,很直。
可能有因為長期待在病房裡,他的臉色有點病態的蒼白。
但他的身子骨似乎並不瘦弱,熟悉這個青年的護士們都知道,這是一個自律還有點潔癖的青年,真是無比完美的白馬王子了。
夠帥!
這一張臉足以說明問題了。
夠堅毅!
即便是躺在病床上,只要有時間,都會去醫院的健身房鍛煉。
只是這個腦部手術……
很多護士都嘆了口氣,青年能醒過來都是奇迹。
在病床上躺了一年,整整一年時間裡,每一次護理人員看到的青年都是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一些非常嚴肅而又莊嚴的問題。
可手術過去整整一年,青年就保持這個姿態,一年沒有改變。
到底是多麼可怕的問題呢?
醫院裡早就傳開了,這個青年叫丁松,安大大一的學生,被譽為最接近cuba四大天王之一的牛人。
可惜,大腦里多長了一塊肉。
切了,青年也就睡了整整一年。
這又一年過去了,青年醒了,長期卧床的,醒來的頭半年,青年還需要適應,需要感覺。
可他醒來的第一句話是:能帶我去球場走走嗎?
誰也沒想到,青年醒來的第一句話不是家人,不是可能的女朋友,居然是球場。
他熱愛籃球,在昏迷的一年裡,似乎都在跟死神交流籃球。
醒來了,就要去球場看看。
小娟幫青年推著輪椅來到醫院旁的一個球場,這是醫院職工球場,下班的時候,很多醫院職工都會來這邊鍛煉鍛煉。
小娟以為青年看到球場,可能會指不定大喊大叫,這樣會影響康復。
可讓小娟驚訝的是,青年面帶著微笑,那一張迷死人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一雙漆黑的眸子散發著醉人光亮。
太帥了!
小娟這麼想著。
也這麼看著青年,可青年就坐在輪椅上,看了兩個多小時,直到華燈初上的時候,青年才說道,「我們回去吧,明年還能來嗎?」
小娟鬼使神差地重重地點了點頭,青年再次露出迷人的笑容。
就這麼看著半年,青年可以自己推著輪椅過來看球,小娟在一旁等著,生怕青年跌倒。
這半年過去,青年走進健生房,亦步亦趨,緩慢地恢復訓練。
對於一個在床上躺了一年,靠著輪椅度過幾個月,再換成雙拐,再到能正常行走,這恢復的速度越來越讓人欣喜。
他可能很快就要離開了。
小娟心裡有陡然失落起來。
「丁松,你的康復報告出來了。」
如往常一樣,小娟推開門,看到丁松靠在床頭閉著眼的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可是……
好像真的到頭了。
「恭喜你,各項指標正常,你可以出院了。」小娟笑道。
「謝謝。」
青年下床說道。
收拾一番,小娟都好奇,丁松的家人為何從來不來醫院一次?
後來才知道,丁松是個孤兒!
簡單的行李收拾一遍,眼看著丁松就要離開了,小娟忍不住叫住了丁松。
「能抱抱我嗎?」小娟用著顫抖的聲音說道。
丁松笑了笑,走過來,把小娟擁在懷裡。
「你要去哪?」
小娟問道。
「球場!」
青年頭也不回地,肩上掛著單肩包就這麼出了醫院,咔擦的心碎聲似乎還在醫院的走廊里回蕩。
丁松來到的球場是大學城附近的籃球聖地,這裡聚集籃球愛好者眾多,在沒有進醫院前,丁松是這裡當之無愧的王者。
只是……
兩年過去了,物是人非,都不知道還有誰在呢?
遠遠地,丁松就看到一個個不高,一臉朝氣的牲口朝自己走來。
「單挑嗎?」
「好呀。」
丁松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10個球的普通規矩,對方發球。
第一個球,牲口慢悠悠地在外線如菜鳥一樣,大力地拍著球,生怕球彈不起來一樣。
菜鳥?
丁松笑了笑。
看似菜鳥其實不是,這絕對是個對球掌控非常不錯的牲口。
手掌大而款,別看牲口運球似乎用了很大力氣,但籃球在牲口手中停留時間可比一般的牲口要長的多。
這是個控球很出色的『菜鳥』。
只不過,用這招『菜鳥』的方式就能騙的了自己嗎?
丁松笑了笑。
當年,作為和cuba四大天王齊名的牲口,丁松這188的後衛水平真不是蓋的。
如果不是隊友水平不夠,大一當年的cuba全國冠軍是誰還不好說呢?
這兩年裡,丁松昏迷的時候,腦子想的籃球。
醒來了,看到的是籃球。
出院的,第一個來的地也是籃球場!
當年的丁鬆快如風,如閃電,是追風少年。
可這兩年裡,丁松的思維一下子就慢了,不是他慢了,而是他的對手慢了。
當年快如閃電的時候,可能你根本感覺不到身邊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丁松也沒想過要慢下來等人追上來再去進攻。
進攻,自然是迅疾如風般把球打進?
但這兩年裡,丁松的腦子像是琢磨了魔似的,他總在思考,當我過掉別人的時候,別人是什麼樣子?
他的站位?他的追防?他的動作?甚至臉上的表情呢?
如是,丁松的腦子就像是一個球場,模擬無數的牲口,各種各樣的後衛、前鋒、中鋒,每個人該是什麼樣子?
一遍遍的演示著,沒有實戰,但在醫院的職工球場上,都應驗了。
這也許有了十多年的球齡的老球痞在球場上會有這樣的覺悟。
快,不一定會過掉人!
慢,不一定就過不掉人。
用最恰當的節奏去過掉對方,這是突破;
恰當的方式甚至過不掉人,但是你的球傳到合適的隊友手中,這是非常好的傳球選擇。
這兩年,丁松的腦子是就兩個年頭,如何過人?如何傳球?
眼前這牲口假裝『菜鳥』做法簡直就是慢動作一樣。
如果放在兩年前,丁松也能快一步搶上來,直接斷了。
可現在……
丁松伸了伸手,球就掉了。
這球剛好就是牲口要突破方向上,丁松只要伸伸手,這球像是知道丁鬆手來了一樣,很穩當地落在了丁鬆手中。
斷球,有時候也可以這麼簡單。
丁松笑了笑,三分線外輕鬆邁了幾步,簡單的交叉步就晃開了牲口,慢悠悠地三步上籃,還有假動作,直接把牲口騙的不要不要的。
接下來幾個球,牲口如同夢中一樣,進攻中,丁松輕鬆斷球。
在防守的時候,牲口像是夢遊一樣。
丁松不出意料,十個球乾淨利落地拿下。
「青衫不改綠水長流,我許峰與你勢不兩立,咱們後會有期。」
牲口這麼說著,就麻溜地走了,跟他身邊的一個細腰妹紙還無比鬱悶地說,「你咋回事?怎麼就輸給這小白臉了?」
「我靠,我想拉屎!憋得!」
遠遠地,丁松又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一個練球沒幾天的菜鳥,水平還不錯,尤其是最後幾個球,不裝菜鳥的樣子,快人一步的突破,丁松如果不是判斷出球的軌跡,都有可能被過了。
看了看時間,2009年9月14日。
我回來了!
ps:這番外就來解釋一下《妖孽》里沒有說明的,為何丁松離開球場兩年?很喜歡的一個故事,真人真事,不過真人沒丁松這麼牛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