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衝突。
「快點……華洛,向小巷裡飛。「
奎因一邊忍受強烈的眩暈感一邊對自己頭頂的華洛說道。
……
沒有回應。
奎因知道,現在的華洛已經非常疲憊了。
德瑪西亞獵鷹雖然耐力驚人,但並不擅長超負荷運動。
「放我下來,奎因,他們再找的是我。」
這時,一旁的拉克絲咬咬牙喊道。
「大小姐,您少說兩句吧,如果在我手裡把您弄丟了,我還不如現在被人劈成兩半呢。」
呼!
呼呼風聲傳來,一道黑影向著在低空中飛行的兩人飛來。
「小心。」
奎因一驚,手中弩箭飛快射出一箭,但撞在黑影上卻被彈開了。
噗嗤!
嘎!
隨著一聲尖銳的叫聲,巨大的飛斧從華洛的翅根劃過,華洛一聲慘叫,歇歇向下墜落。
「華洛!該死的,拉克絲小姐,您抓好了。」
砰!
兩人一鷹彷彿流星一樣,直直的落入了一條小巷的垃圾堆里。
「疼疼疼……」
奎因撐著手起身,原本失血過多就讓其已經有些不行,這一次墜落更是頭昏眼花,就想如此睡過去。
如果不是眼前有拉克絲的話。
相比起受過訓練的奎因,拉克絲就慘了很多,她由於沒有受過緊急著陸訓練,所有是背部著地,花了好大力氣才爬了起來。
「拉克絲小姐……您沒事吧?」
奎因小心的問道。
「沒事……你看看華洛怎麼樣了。」
拉克絲的聲音低沉而堅忍,奎因甚至能看到其眼中的點點淚花。
看起來……冕衛家族的血脈確實如此,蓋倫在受傷后哪怕多疼也不會呼痛。
奎因花了好大力氣才即將華洛從垃圾堆里抱了出來,此時德瑪西亞獵鷹雙腿朝天,嘴巴里不斷發出輕微的叫聲,看起來格外可憐。
「華洛怎麼了?」
拉克絲扶著牆走上來問道。
「沒有什麼大事,僅僅是皮外傷而已。」
奎因掀開華洛的翅膀,發現僅僅是破了一點皮而已,只有一小點殷紅。
「那為什麼它一動不動?」
「可能是嚇壞了……你知道的,鳥類對於從地面飛上來的東西都有天生的恐懼感,尤其是在這樣疲憊的情況下。」
奎因說著,從自己的腰包掏出了一小瓶生命藥劑,塗抹在華洛的肩膀上。
「以前就有一次,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薇恩前輩的時候,我看不慣他,就讓華洛嚇唬嚇唬她,沒想到她抬手一直弩箭,將將擦著華洛的脖子擦了過去,嚇得這孩子足足有一天都沒有醒來。」
奎因正說著,忽然間,她彷彿察覺了什麼一般,捂住了拉克絲的嘴,一閃身,躲藏進了小巷的垃圾堆里。
「怎麼……」
「噓……」
奎因對拉克絲比了比手指,示意其安靜。
「那些傢伙跟來了……」
那些傢伙。
拉克絲當然知道奎因說的是誰。
在剛剛,明明華洛已經盡量的選擇複雜而且隱蔽的地形飛行了,但不知為何,諾克薩斯人總是緊緊咬著兩人不放,彷彿他們身上有什麼信標在指引諾克薩斯人一般。
「他們在哪裡?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一個聲音從小巷外面遠遠傳來,由於是夜晚,周圍格外安靜,所以拉克絲聽得清清楚楚。
應該是德萊文的。
「不行,這裡的味道太雜亂了,從這裡開始氣味中斷了。」
弗拉基米爾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血液,皺著眉頭說道。
氣味?
奎因皺了皺眉頭。
為了防止類似的追蹤,自己和華洛身上都有除味的粉末,一般的狗或者嗅覺靈敏的生物很難追蹤。再加上剛剛自己等人在天上飛行,如果有氣味應該很快會隨著空氣飄散。
按理來說,不可能根據氣味追蹤的。
「哦……有點可惜,不過沒關係,他們的鳥受了傷,而且那個女人也失血過多,不可能跑遠的。」
說著,德萊文對一旁剛剛趕到的士兵說道。
「你們,沿著這裡搜查,不能放過一點點痕迹。」
「的確……既然周圍沒有他們的氣味,說明他們沒有過多的移動……我看,不如從這個小巷開始搜起吧。」
說著,弗拉基米爾轉頭,看向了這個滿是垃圾,悠長的小巷。
!
拉克絲和奎因皆是一驚。
「拜託,這個小巷又臟又臭,那個德瑪西亞的大小姐怎麼可能藏在這種地方,不過……聽你的。」
說著,德萊文揮舞著斧子,向這巷子里走去。
特質的皮靴與港口濕潤的地面接觸的聲音傳來,讓人聽了很不舒服……尤其是在臭烘烘的垃圾堆,而且你的身體狀況還不太好。
「小姐,等下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快點跑……」
「奎因低聲說道。
但看了看周圍的高牆,拉克絲也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的任性又一次害了別人。「
「別這麼說,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透過垃圾的縫隙,奎因已經看到了月光照耀在斧子利刃上的光芒……
奎因已經暗自將手中的短弩上弦,準備殊死一搏了。
對不起,嘉文殿下,我辜負您了……
啊!
就在奎因準備暴起的時候,忽然間,小巷口傳來了一聲慘叫。
德萊文回頭一看,發現一個諾克薩斯士兵正捂著自己鮮血淋漓的胸口,倒在了地上。
「什麼人……」
德萊文猛然轉身,看著周圍的屋頂喊道。
「看來在料理德瑪西亞大小姐之前,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弗拉基米爾皺著眉頭,看著周圍說道。
……
忽然間,數道破空之聲響起,德萊文眼疾手快,手中的飛斧彷彿風車一樣,將空中的黑影盡數擋開,而弗拉基米爾則是心念一動,前方倒下的諾克薩斯士兵忽然一陣扭曲,猛然爆裂開來,他身體內的血液受到弗拉基米爾的操作,在其身邊形成了一道血色的屏障。
「這是……」
等到外面稍微平靜一下,弗拉基米爾才緩緩撤去屏障,同時從已經凝結的血塊上,拔下了一根』匕首『
不,不是匕首,從其底端的空心管還有細細密密的毛來看,這應該是羽毛。
「唔……」
弗拉基米爾的手在羽毛上一劃,頓時,一小股鮮血便從其指尖流了下來,但很快,又彷彿被人控制一樣,回到了血腥男爵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