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鐵鉤幫。
「呵呵……隨你怎麼想,我僅僅是一個情報提供者而已,你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選擇不信。」
雷文攤了攤手說道。
「不對!」
格雷福斯大聲說道。
「在比爾吉沃特永遠沒有免費的東西,一個海盜副船長向我透露這麼重要的秘密,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求利,要麼是有陰謀。」
「哦……對了,既然如此,那請你付我六百符文石,這個價錢夠公道了吧。」
「呵呵,別傻了,我沒見過情報販子先講情報后要錢的,那樣的傢伙早就被餓死了。」
格雷福斯說著,用布包將自己的槍包了起來說道。
「我看你還是說明來意吧……真正的。」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崔斯特現在就在比爾吉沃特,而且三個小時后絕對會出現在鐵鉤幫的藏寶室。」
雷文說著,將一個方塊撲克放在了格雷福斯的面前。
「這就是證據。」格雷福斯接過撲克,仔細觀瞧后,雙眼猛然一睜。
沒錯,這種卡片模板,以及樣式,最重要的是……
格雷福斯脫下手套,小心翼翼的觸摸撲克牌的側面。
沒錯,這個小小的凸起,尋常人肯定會忽略掉,但崔斯特卻能從這些凸起的位置判斷對手的紙牌。
幾十年前的老招數,現在居然還在用。
格雷福斯一用力,那張撲克便被揉成了一團。
「好了,你既然已經聽到我說的話了,那麼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雷文說著,將木門打開,露出了通向地面的階梯。
「真是可憐呢……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所背叛,而且在祖安的監獄里呆了整個青春……」
說著,雷文搖了搖頭,踏上了樓梯。
而在地下槍場的格雷福斯,看著自己手上揉皺的撲克牌,眉頭緊鎖。
是圈套。
絕對是圈套。
不僅僅是救過自己多次的直覺,連自己並不擅長的腦子都能簡單的察覺雷文的不對勁。
但是……
崔斯特。
自己一直在追殺的人。
老鼠總是以為自己能在捕鼠夾合上之前拿走上面的黃油。
那是因為黃油對老鼠的吸引力太大了。
而崔斯特,就是一塊香噴噴,讓格雷福斯垂涎欲滴的黃油。
砰!
格雷福斯的拳頭砸進一旁的牆壁當中。
怎麼辦……
復仇對自己真的這麼重要嗎?重要到自己以命相搏?
答案是肯定的。
咔嚓!
將自己的命運打開,格雷福斯用棉簽將裡面的火藥殘渣小心清理乾淨,隨後又裝上了兩顆新的子彈。
畢竟……自己的半輩子都搭在這個混蛋身上了。
「這筆舊賬,該算清楚了。」
砰!
……
三個小時后。
外港,鐵鉤幫領地。
「什麼啊,怎麼可能。」
一個赤裸著上身,胳膊上紋身的混混大聲說道。
「你居然說有人在打了普朗克的人後還安然無恙,而且繼續開店?這笑話不好笑。」
「千真萬確,你知道,我從來不會吹牛。」
「少來,你吹得牛比你吃的魚還要多,上次你還說你殺掉了一個二十米長的海怪,我們過去一看,天哪,那隻被砸開龜殼的海龜頂多半米,還沒你的床大呢。」
「那……那只是我喝醉了,一時眼花。」
另一個混混撓了撓頭說道。
「不過這次是真的,昨天晚上,普朗克親自帶人去了內港,在不到一個小時后,就回來了,根據我表哥的話,普朗克這次遇到了硬點子,被迫回來的。」
「唉……你說的還真有模有樣的,不過我想不出來比爾吉沃特……不,瓦羅蘭到底有什麼人能讓普朗克灰溜溜回來的。」
「切,還用問嗎。「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從兩人身後的大門走了出來。
「啊……保陸奇,今天是你巡邏嗎?」
「呵呵……不是,只不過今天的人都被調走了而已,看來昨天晚上的傳言是真的了……尤其是拜得羅,我今天在後巷看見清潔工處理他的屍體了——被什麼東西剖開了肚子,彷彿一隻被處理的魚。」
說著,保陸奇點燃了一支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依我之見,是普朗克自己不中用了。」
此話一出,兩個混混頓時感覺自己身體冷飄飄的,同時還四周轉頭,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偷聽。
「喂,喂,保陸奇,還是小心一點吧,如果讓普朗克聽到,你……」
「怕什麼,我說的是事實。」
保陸奇歪著頭說道。
「就算他的骨雕有多精緻,手段有多殘暴,說到底也僅僅是一個快五十多的老頭而已,在比爾吉沃特,這樣年紀的老傢伙早該退休,找一個不會惹人嫌的地方發揮餘熱了。」
聽了保陸奇的話,兩個混混面面相窺。
的確,作為海盜的話,普朗克的年紀太大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還是有冥淵號和無上的權利,只要這些還在,我覺得他還是比爾吉沃特的王者。」
「你說的沒錯,但我覺得,只是暫時的王者。」
說著,保陸奇將香煙扔到了一旁,用腳捻了碾
「不過再怎麼說,統治比爾吉沃特三十年也太久了……總需要有一個更有能力的人站走出來,讓比爾吉沃特更進一步了。」
「您……您說的對啊……」
一旁的小混混隨聲附和道,卻被保陸奇用手輕輕拍了拍腦袋。
「屁,對什麼對,我跟你說,你最好永遠不要盼望著那天的到來。」
「為……為什麼?」
小混混捂著自己的腦袋,疑惑的問道。
「動動腦子想想,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取代了普朗克,那麼我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和這個傢伙一樣。」
說著,保陸奇從門裡,拉出了一個布袋,在兩人面前解了開來。
其中,一個已經看不出形體和樣貌的屍體已經被水泡的浮浮腫腫,同時,他身上的皮膚被劃開了幾個長長的口子,傷口周圍能明顯看到鉸鯊的咬痕——一種很小的鯊魚,但鼻子很靈,如果聞到一點血腥味,就會向著獵物的傷口涌去,最終將小小的傷口越撕越大,最終,獵物不會由於失血過多而死,因為在此之前,他們就已經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