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記憶

  記得在國內那會兒，有一次馬二狗去找小姐。 

  東莞的夜店數不勝數，白濠的也不少，馬二狗有個朋友叫傑哥。有次他領著馬二狗在他們經常去的那一家，由部長領著進了洗腳的房間，兩個人居然同在一個房，馬二狗當時就愣了：「哥們你不是吧，玩小姐還一起？」 

  聞言，傑哥一臉的歉意：「咳，其實咱們這算不算找小姐，僅僅是洗個腳而已……」 

  靠，馬二狗朝他豎起中指，然後問：「嫌貴是吧？」 

  傑哥攤手道：「洗腳五十塊，加上打飛機也才一百塊，兩個人加起來也不過兩百，但是叫~雞呢，一個人少說也要兩三百啊兄弟，體諒一下哈。」 

  馬二狗無話可說，很快部長就安排了兩個美女技師過來，說是美女，其實也就一般，傑哥是這裡的常客，就問他的老熟人在不在上鍾，部長用呼機問了一下，說已經下鍾了，就安排了過來。 

  他的老熟人是一個很高挑的女孩，笑眯眯的，看起來很優雅，但其實長得真的很一般，僅僅是身材還行罷了。這時候馬二狗不得不懷疑傑哥的審美觀是不是有問題，廠里的美女不泡，卻來這花錢找很一般的女人。 

  當然這些話馬二狗不可能跟他說，他的老熟人的編號是168，不知道名字，很親昵的向馬二狗們打著招呼，馬二狗只是略微點頭回應。 

  給馬二狗洗腳的技師，長得就更一般了，皮膚還有點黑，大腿上卻也裹著~黑絲~襪，看起來不算太差，沒辦法，既然是人家請客，就不要太挑剔了。她和馬二狗說話，馬二狗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廣東的夏天很熱，洗腳房裡瀰漫著一股潮熱的異味，馬二狗很不喜歡，雖然開著空調。一個小時的腳很快就洗完了，沒多大感覺，更談不上刺激，這讓馬二狗明白夜店也不過如此，體驗過就得了。 

  末了，正給馬二狗們按摩的技師問要不要加鍾，還暗示說加鍾才可以打~飛機，傑哥問看的意思，馬二狗白了他一眼，說：「到此為止吧，什麼破地方。」馬二狗確實不怎麼喜歡這裡。 

  離開了酒店，傑哥說：「騷年，感覺如何？」 

  馬二狗沒好氣的道：「感覺毛線，也不過如此吧，還得花錢，還不如去ktv唱唱歌呢，太划不來了，擦！」 

  傑哥摟著馬二狗的肩膀，賤笑起來，說：「哥看得出你在廠里憋久了，想放幾炮對吧，木有問題，跟哥來。」說著拉著馬二狗拐入了另一條小街。 

  這條道看起來沒有主街道那麼繁華，但是路面顯得很乾凈，兩邊各有一些敞開的店面，都亮著燈。 

  馬二狗有些疑惑，就問：「跑這來做什麼？」 

  傑哥笑著說：「當然是逛窯子，一會可別說自己不行。」馬二狗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有幾個畫了淡妝的女衣著暴露的坐在椅子上，一個勁朝馬二狗拋著媚眼，說：「帥哥，要不要來玩玩？」 

  這幾個女人年齡都在三十歲上下，姿色很一般，比之阿嬌和小儀都差了稍許，更別說老闆娘了。傑哥悄悄對馬二狗說：「那，就這兒，花姑娘大大的有，而且灰常便宜。」 

  馬二狗很無語，明白他所說的逛窯子的意思了，敢情就是來找暗娼的，早就聽說這邊很多巷子都有這類價格公道的暗娼，一個五十塊左右，隨便怎麼搞。 

  這些女人見馬二狗有這個意思，立刻熱情起來，招呼進了巷子里，裡面很空曠，亮著昏黃的燈，兩條長椅上還坐著一些女人，傑哥說：「挑唄，想搞哪個隨你。」 

  馬二狗掃視著這十幾個女人，感覺都比較一般，有些看上去不錯的還是化了妝的，年輕漂亮的幾乎沒有，便說：「質量不太行啊。」 

  傑哥鄙視道：「才五十塊一個，湊合著用吧。」 

  無奈，馬二狗只好挑了一個年輕些、胸部比較挺翹的女人，傑哥也已經挑好了，馬二狗和傑哥分別找了個角落開始玩，還好是晚上，換成是白天，無論如何馬二狗也不會在這種地方乾的。 

  馬二狗脫了褲子，這個女人很配合的剝光了自己，湊上前說：「哥哥，癢，來弄我吧。」一手握住馬二狗的下體，在感覺到馬二狗的尺寸之後，表現得更積極了。 

  雖然是在這種地方玩，戴了套的話，染病的幾率是比較小的，馬二狗放心的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揉捏起來，一邊啃咬她的胸，一點也不客氣。她微閉著眼睛，很舒服的喘息，一邊套動馬二狗的鳥兒，不時『嗯嗯』的叫喚。 

  馬二狗很用力的捏她，她不時哎呦一聲，口中稱讚說：「老闆，你太會弄了。」她的這個稱呼馬二狗不是很滿意，搞得跟交易似地——儘管確實如此，於是讓她叫回了之前的稱呼，她很配合，有種想儘快把錢賺到手的味道。 

  進了裡面，把她弄得嬌喘連連，馬二狗懶得使用技巧，直接大開大合的弄她，幾分鐘后她就『哦哦哦』的說要來了。 

  馬二狗很無趣的鬆開她，說：「叫你的姐妹再來幾個，錢不是問題。」 

  她看出馬二狗離射還有的玩，就捂著下體走到那些女人面前，低語了幾句，馬二狗只看見她們商量了一會兒，留了一個有經驗的在巷口把風，其她人都走了過來，看樣子是希望馬二狗再挑一個。包括之前干過的，一共十一個女人，馬二狗忽然有種狂放的念頭，便不說話，拉過一個穿著裙子的女人就摸。 

  這時傑哥的聲音從一邊傳來：「坑貨，人呢，搞完了沒有？」 

  見他已經完事了，馬二狗就讓這些女人蹲好，在她們臉上爆發了，然後穿好衣服往外走。這些連忙女人抹乾凈臉上的東西，顧不得整理裙子就追上來，還以為馬二狗想逃費呢。 

  見馬二狗出來，傑哥掏出一張紅鈔遞給一個女人，一邊對馬二狗說：「感覺怎麼樣？」 

  馬二狗嘿嘿一笑，說：「還行。」馬二狗知道他要出醜了。 

  果然，那女人見只有一百，立刻沉下臉，說：「老闆，不對吧，這才一百塊。」 

  傑哥皺眉道：「兩個人不是一百難道是兩百？」 

  這些女人立刻擋住他們的去路，其中一個說：「這位老闆搞了十一個，你搞了一個，一個五十，加起來是多少你自己算吧。」 

  聽了這話，傑哥連都綠了，呆若木雞的望著馬二狗，一臉的憤恨，說：「你丫真能坑。」 

  馬二狗笑道：「剛才是誰說不行的，要是不行我出好了。」 

  傑哥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馬上掏出六百給了那女人，然後扯著馬二狗出了巷子，兩人打道回府。 

  路上，傑哥咬牙切齒的說：「尼瑪啊，在這種破地方玩了我六百塊，都可以去天文玩了！」 

  馬二狗攤手道：「你自己說請客的。」 

  這一次出了大血，傑哥鬱悶了好幾天，和三巨頭等人去夜店玩的時候也沒叫馬二狗，馬二狗有些過意不去，有心想請他一次，不料這貨認準了馬二狗會坑他，愣是沒有答應。 

  不僅如此，這件事他還泄露給了他叔，於是廠里的三巨頭也知道了，一個個淫笑著對馬二狗說：「小游啊，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悶騷的人啊，平時怎麼那麼正經呢？」 

  得，馬二狗正人君子的形象就這樣破壞了，往後在公司恐怕難混了。 

  自這次后，很長一段時間馬二狗沒有去找過暗娼，甚至夜店裡的小姐，因為馬二狗覺得這完全是在發泄**，沒有絲毫感情夾雜，不值得留念和回憶。同時馬二狗在想，如果只是解決生理需要，何不用這多餘的精力來多賺點錢、留作以後瀟洒呢？畢竟，在很多年代，錢越多，意味著可以上的女人也越多。 

  馬二狗開始懷念上學時候的純情感覺，那時候懵懵懂懂，憧憬美麗的童話世界，幻想和心愛的她說情話，譜寫愛情篇章，體驗靈欲交融的完美境界。 

  可惜，這些都已經一去不復返，只能留作甜蜜的回憶——即便沒有真正體驗過。 

  一個多星期以後，小儀忽然跟馬二狗說：「我女兒要過來了，我想讓她在廠里上上班，這丫頭一直在外面瘋，我怕管不住。」 

  她的女兒馬二狗早有耳聞，是個90后非主流美女，初中之後就沒念書了，一直在外面打工，現在已經15歲了。據說她早在學校的時候就是一個女流氓形象，每天和外面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沒少欺負同學，不說同學，就是村裡的鄰居都害怕和她來往。 

  聽傑哥說，有一次她和別人鬧矛盾，回頭就帶了一百來號人去找茬，差點沒把人嚇哭。對於這樣的小太妹，馬二狗談不上喜歡或是反感，僅僅有一點好奇罷了。 

  那天中午，和傑哥一起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果然見到一個陌生的女孩坐在小儀兩夫妻身邊，三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著什麼，很容易便能看出她是小儀的女兒。 

  小儀的女兒她叫蓉蓉，有著令人驚訝的身高，加上剛來，穿的是高跟鞋，目測足有一米七五，居然比馬二狗還高出一些，這讓馬二狗很無語，沖傑哥道：「這就是你口中的小蘿莉？」 

  傑哥也無話可說，道：「我也沒見過，聽說而已。」 

  蓉蓉長了一副嬌美的臉孔，身材凹凸有致，加上在社會上呆了許久，身上有種成熟、老練的味道，衣著言行比之廠里的女孩又多了些時髦和大膽，非這些小姑娘可比，一點也不像個未成年女孩。她走路或者看人的時候大方端莊，打電話也不避諱，見到人很有禮貌的打著招呼。 

  或許因為馬二狗是個比較宅的人，包括性格亦是如此，面對蓉蓉的時候頗有些怯意，這與傑哥大膽的和她說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其實馬二狗是顧及和小儀的關係，對她女兒有種本能的好感，同時怕小儀看出馬二狗有想泡她女兒的意思，就想盡量低調些，畢竟人家剛來。 

  蓉蓉被安排在一樓車間，和小儀她們一起做事，經過幾天的了解，差不多摸清楚了她的性格。傑哥經常拉馬二狗去車間巡邏，每次到了車間，蓉蓉會很熱情的朝他們打招呼：「嗨，帥哥！」 

  廣東本地的人喜歡喊靚仔和靚女，馬二狗聽著比較反感，幸好廠里沒有廣東人，稱呼人都很大眾化。傑哥嬉笑著說美女你好，馬二狗則表現得文質彬彬，這讓廠里的女孩覺得馬二狗很好欺負，經常找機會取笑馬二狗，不痛不癢的，馬二狗也不放在心上。 

  在辦公室的時候，馬二狗問過傑哥：「二貨，你是不是想泡蓉蓉？」 

  這貨大笑起來，說：「這都被你這個坑貨看出來，不過想歸想，難度可是大大滴啊！」 

  這貨明著已經有了一個女友，讓馬二狗覺得他很欠扁，立刻拉下臉，道：「你二不二，哥連到現在還單著身，你丫也不知道把湯讓一些給馬二狗喝。」 

  傑哥拍了下馬二狗的肩膀，道：「騷年別急，哥懂，我可沒打算吃獨食，這樣吧，咋倆一起進攻，誰搞定算誰的。」 

  「沒問題。」馬二狗陰笑起來。 

  晚上小儀來化驗室找馬二狗，馬二狗把她幹得直呼受不了，趁她高~潮的時候，馬二狗說：「我想弄你的女兒。」 

  她痙攣著身子說：「弄吧，隨便你弄。」等舒服完了，她才呆了呆，說：「你喜歡蓉蓉？」 

  馬二狗說是，一邊摸著她的胸，以免她熱情消退。她扭著腰纏在馬二狗身上，說：「你要日她就自己去追唄，我可幫不上忙。」 

  我能感覺得出她沒有不開心的意思，就笑著說：「總得把她的喜好告訴我吧。」 

  小儀嘆了口氣，說：「她在外面瘋慣了，現在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她喜歡吃巧克力，買一些試試吧。」 

  翌日午後，員工都在休息，辦公室有惠惠照看，馬二狗便和傑哥來到街上，兩人準備買一些禮物，高調的送給蓉蓉，看她什麼反應。 

  傑哥思索了一會兒，說：「我想好了，就送玫瑰花，你丫可別學我。」說著朝花店走去。 

  馬二狗摸了摸下巴，來到超時，選了一合精緻的心型巧克力，花了好幾十塊大洋，心痛不已。出了超市后見傑哥也買好了一束花，目測不比馬二狗的便宜，兩人結伴回到辦公室，具體商量了一下表白的細節，這才朝樓頂走去。 

  每天中午蓉蓉都會和廠里的女孩一起，在樓頂吹風，玩手機、聊天什麼的，他們的到來讓她們興奮起來，在看見他們手裡的東西后，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哇哇大叫起來。 

  作為廠里後來居上的第一號廠花，蓉蓉很淡定的笑著說：「喲，兩位大帥哥，這是送誰的呀？」 

  傑哥率先走了過去，很紳士的做了個彎腰的動作把鮮紅的玫瑰花遞過去，道：「美女，這是送給你的。」 

  蓉蓉沒有去接，只是笑著說：「送我花幹嘛？」 

  傑哥老臉一紅，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旁邊的女孩紛紛吶喊：「快，表白，表白……」 

  見此，傑哥壯著膽道：「美女，我喜歡你。」 

  「不好意思，這花焉了，我不喜歡，嘻嘻！」蓉蓉很直白的拒絕了，而且沖他甜甜一笑。 

  「靠？」傑哥本就只是玩玩，也沒覺得掉了臉面，就把花送到小芳手裡，說：「這花送你了，希望你明天在廠里宣傳一下，讓我也樂一樂。」 

  小芳嫩臉微紅，知道傑哥諷刺她之前戲弄過馬二狗。 

  這時輪到馬二狗了，馬二狗從背後拿出巧克力盒子，很自然的走到蓉蓉身前，說：「剛才上街買東西，順便給你帶了盒巧克力。」 

  女孩們看著他們，特別是蓉蓉，大家都想知道她這次怎麼拒絕。蓉蓉呵呵一笑，很自然的接過巧克力，說：「謝謝。」 

  頓時，傑哥無語了，女孩們則狂叫起來，一個個笑哈哈的樣子。 

  就因為馬二狗的一盒巧克力，蓉蓉對馬二狗的態度立時從一般升級為熱情，每天中午在樓頂吹風的時候，都會先給馬二狗撥個電話，然後馬二狗也一起上去，兩個人坐在同一個大石墩上聊天。廠里的女孩不便打擾他們，就改成聚在食堂看電視，傑哥偶爾也會和她們湊在一起實行他的調戲計劃，儘管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事實上，每次和蓉蓉在樓頂約會，馬二狗總會是買一些零食帶上去，這使馬二狗感覺有些划不來，既費時間又耗精力，還得花錢，就為了推倒這個看起來已經長大了的蘿莉。這使馬二狗產生了儘快搞定她的念頭。 

  蓉蓉是個很開朗的女孩，隨便撿一個話題都能聊很久，除了文化知識。和她在一起馬二狗也覺得很愜意，有一種彷彿回到了學生時代的青澀感覺。馬二狗喜歡她自然的言語和優雅的舉止，心中又疼又愛，但還是壓不住馬二狗內心的欲~火。 

  馬二狗始終認為，只有把女孩臣服在自己胯下、發出心底最原始的呻~吟、露出最真實的表情，讓她們永遠記住、懷念這一刻，才能真正、徹底征服她們的心，否則，即便再融洽的關係，也禁不住歲月的消磨。 

  回到辦公室，馬二狗開始和傑哥商量搞活動，廠長和傑哥他們經常出去玩，偶爾也會邀上年輕的老員工和一些女孩去唱歌，勞逸結合，舒展心情。 

  這段回憶可以說只是那段放縱的日子的一小部分，許多事情完全是赤果果的欲~望，說與不說，不知道有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