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聖神教?陰謀?
「孩子,沒事的,你身上並沒有什麼詛咒,只是你的體質有些奇怪罷了。」
羅德心中不解,不過他沒有過多在意,他緩緩湊近少年,右手伸向少年,想要撫摸他的頭髮,嘴裡則是輕聲地安慰道。
「不,不是的,我真的是被詛咒之人。」
說著說著,少年的嘴裡已然帶著哭腔,他躲開羅德的手,縮著身子說道,
「誰和我接觸過,誰就會死啊。」
「死?」
聞言,羅德一愣,隨即臉色凝重了幾分說道,
「孩子,你不要怕,來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因為我身上的詛咒,基特鎮長他,他們……」
少年說著,眼神之中的恐懼更甚,嘴裡顫抖著,
「基特鎮長他,他們全家就是被我身上的詛咒給害死的……」
全家被害死?因為詛咒?
聞言,羅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按照少年自己的說法來講,他的詛咒應該就是他體內的毒血。
的確,毒血體質所產生的血毒擁有恐怖的力量,它的毒素莫說毒死一個家庭,便是毒死一個村子的人亦是綽綽有餘。
不過這需要建立在毒血溢出體表的基礎之上,或者是主人自己利用毒血體質激發出體內的血毒之氣去毒殺他們。
但是從他方才對少年身體的檢查來看,少年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這也就說明少年的毒血並沒有擴散過,第一個假設並不成立。
再從少年驚慌害怕的表情便可以看出他對於基特鎮長一家的死亡很驚訝,這說明他並沒有想過要去殺害基特鎮長一家,而且,他連自己是毒血體質都不知道,這就說明他更不可能有意地利用自己的體質去殺害他人了,如此第二種假設亦不成立。
羅德梳理著自己的思路,隨即身子微微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即眼中透露出幾分不解和驚訝。
假設這個少年真的毒殺了基特鎮長一家,可是有一個重大的疑點讓人不得不在意,那就是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一個毫無修為的少年,他是如何在毒死了鎮長之後還能安然無恙地離開的。
城防兵不是擺設,鎮長家裡所請的一些保鏢打手亦不是擺設,他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毒殺鎮長的兇手離開?
「孩子,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羅德的眉頭皺得更緊,沉聲問道。
「別,別人幫我逃出來的。」
少年微微一愣,隨即抱緊了自己的雙腿,輕聲地說道。
別人?
聞言,羅德的眼睛忽然一亮,心中似乎有了什麼猜想。
「那麼這個幫你逃出來的是誰?」
羅德靜靜地看著少年,隨即嘴裡輕聲地問道。
「是,是謝爾特神父,當時謝爾特神父帶我去拜見基特鎮長,可是沒過多久,他們一家竟然都死了,謝爾特神父告訴我,我的詛咒又顯現兇惡……」
少年把頭深深地埋入雙腿之中,眼中滿是驚懼地說道,
「若不是有謝爾特神父他偷偷幫我逃離,我,我恐怕就要被燒死了。」
頓了頓,少年繼續說道,
「後來,基特神父把我送到這座大山裡的一個山洞裡就走了,我,我因為害怕就一直躲著不敢動,直到餓得實在受不了才出來想找一些吃的,結,結果我就餓暈過去了。」
聞言,羅德的眉頭反而舒展了開來,只見他眼睛微微眯起,閃爍著几絲精光,嘴裡一聲冷哼。
果然又是這謝爾特神父,這事情的真相看來並非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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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瑪鎮是一座小鎮,在整個德林行省之中,它是較為貧瘠的一個小鎮。
因為貧瘠,洛瑪鎮的人們與外交流並不多,只是靜靜地生活著,沒有什麼爭端,卻顯得平靜。
然而,這個貧瘠的小鎮最近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事。
洛瑪鎮里有一個身懷詛咒的少年,竟然用詛咒之力殺害了鎮長全家,不僅如此,據說這個少年在離開之後還向整個洛瑪鎮發出了詛咒,要覆滅整個洛瑪鎮。
此事一經傳出,洛瑪鎮的人們迅速陷入了恐慌,紛紛擔憂詛咒是否會迫害到自己,一時間,整個洛瑪鎮都陷入了混亂。
不過就在這種時候,洛瑪鎮中一個名為聖神教的教派出面了,他們向人們宣布,只要加入他們聖神教,有了聖神的庇佑,什麼詛咒都不會傷害到他們。
不僅如此,他們聖神教會傾全教之力去搜捕這個身懷詛咒的少年,並用聖神教的聖術來加以制裁這個異端,為洛瑪鎮換來永世太平。
在聖神教的宣傳鼓吹下,人們的情緒漸漸得到了穩定,而且聽說能夠避免詛咒的傷害,眾人亦是紛紛信仰了聖神,加入了聖神教,希望藉此能夠護得自己平安。
「大致計算,現在整個洛瑪鎮足有一半以上的民眾加入了這個聖神教,據說一些大官貴族亦是加入其中。」
洛瑪鎮內一處較為簡陋的小酒館里,一個房間之中,阿魯迪巴正緩緩地向羅德介紹著這兩天收集而來的情報。
原來,在聽聞少年講訴了事情的經過之後,羅德便發覺到事情有貓膩,於是在少年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這座貧瘠的小鎮里。
這個傳聞中身懷詛咒的少年便是羅德遇到的少年,而被殺害的鎮長全家正是基特鎮長一家,而洛瑪鎮便是這個故事的舞台。
「還有,謝爾特神父正是這個聖神教的神父。」
阿魯迪巴頓了頓,隨即補充了一句。
「呵,果然與我所料一般,此事只是陰謀罷了。」
聞言,羅德並未露出一絲訝異,只見他緩緩地喝了一口茶,嘴裡輕笑了一聲。
「陰謀?教宗大人你的意思是?」
阿魯迪巴微微皺眉,他在收集信息的時候亦是察覺到了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沒錯,這件事只是聖神教的陰謀罷了。」
羅德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一旁帶著斗篷的少年,緩緩地問道,
「雅柏菲卡,你現在知道事情的經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