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這一場,我只有一點要求
「這怎麼可能!」
獸靈教一邊,看見阿魯迪巴霸氣的模樣以及那充滿挑釁意味的高呼,原本一直保持著淡然的德瓦倫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子,嘴裡有些呢喃地說道。
敗了?
怎麼可能會敗!?
自己派出的可是獸靈教第二戰士夫斯洛啊,他的實力絕對不弱,甚至在整個獸靈教的戰士之中亦是僅僅弱於自己,但是他卻敗了,敗在了這名道教戰士的手裡。
更重要的是,他們明明勝利都已經在望,然而這名戰士卻絕地反擊,直接強勢打敗了夫斯洛,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漸漸地,德瓦倫的心情微微平復了下來,他看著阿魯迪巴,開始回想起整個戰鬥的過程,然而越回想他心中越驚,這阿魯迪巴在絕地反擊后所爆發出來的那恐怖實力,即便是他,也沒有絕對的勝算。
這到底是一群怎樣的傢伙。
德瓦倫心中微微一顫,原本他堅信自己獸靈教能夠必勝的信念亦是微微有些動搖了,不過很快,他便穩住了心神,接下里的比斗還有四輪,憑藉他們的實力,他們一定能夠獲得勝利。
「擂台毀壞,下一輪比斗的場地需要換到另一側的擂台進行。」
這時,裁判的聲音響起,原來這個擂台在這一次激烈的比斗之中徹底毀壞,不能夠作為接下來排位戰的場地,需要換到旁邊的擂台。
這是相當合理的,不過不少原本搶好了最佳觀戰位置的民眾心中卻是痛呼,這一換,他們可就不能近距離地觀看這痛快的比鬥了,至於另外的民眾自然是興奮不已。
很快,場地等邊已經安排妥當,而當一旁獸靈教的教眾也將夫斯洛抬回來治癒。
「瓦西特,下一輪你上。」
德瓦倫在身後的眾人中微微掃了一眼,隨即朝著一名身著黑色法師長袍的男子說道,
「記著,這一輪,我們不能輸,如果輸了,那我們獸靈教不僅僅在局勢上會陷入被動,更重要的是,我們獸靈教的面子可就要大跌,就像之前的龍霸教一般。」
「放心吧,德瓦倫,我親自出手,怎麼可能會輸?」
這名男子正是瓦西特,也就是獸靈教的首席魔法師,他曾經在塞維亞拍賣會上爭奪魔魘草,不過沒能爭過拉圖,只見他輕笑了一聲說道,
「我又不像你們這些戰士一樣只知道面對面地硬幹,我可是一名強大的魔法師。哼哼,在整個德林行省,除了拉圖那個老傢伙的實力在我之上,其他教派的魔法師我都不放在眼裡。」
「哼,上一屆萬教大會,若不是你敗在了月精教的雅麗安娜手上,我們獸靈教也許就能晉級決賽了。」
德瓦倫冷哼了一聲,隨即淡淡地說道,
「瓦西特,這個道教不簡單,我希望你能認真對付,不要再像上次一樣。」
雖然德瓦倫對瓦西特的反應有些憤怒,不過他還是憋著怒氣,因為從實力上來看,他的確是目前獸靈教除他自己之外最強的人了。
「上屆萬教大會,我不過是一時失手,你莫要拿此事說話!」
瓦西特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忍住並未爆發,只是冷冷地說道。
上屆萬教大會上,他因為一個魔法預判的失誤,結果輸給了月精教的雅麗安娜,導致獸靈教失去一分,德瓦倫如此說話,可以算是揭他傷疤了。
「呵呵,那就好,那這次我就等你為我們獸靈教扳回一局了。」
德瓦倫輕笑了一聲,隨即說道。
「那是自然。」
瓦西特冷聲應道,隨即便走向了下一輪比斗的擂台。
這一切都被羅德看在眼中,很顯然,這獸靈教的首席魔法師和首席戰士的關係並不和睦,原因應該也很簡單,就是權力地位間的爭奪罷了。
只是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價值……
「噠噠噠」
正當他思考之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是阿魯迪巴回來了。
此時的阿魯迪巴已然收起身上的聖衣,那遍布的傷痕因此露出,只見他腳步有些踉蹌,氣息亦是紊亂,遠遠沒有之前在擂台之上的霸氣,整個人極為虛弱。
一旁的眾人見狀,趕緊上前將阿魯迪巴扶回等候席上躺著,不過還未等眾人詢問一番情況,只見阿魯迪巴的屁股剛剛粘上長椅,他竟然便昏睡了過去。
「主教大人,阿魯迪巴沒事吧?」
看著阿魯迪巴此時的模樣,艾歐里亞有些擔心地問道,而一旁的眾人亦是有些焦急地看向羅德。
畢竟他們剛剛可是親眼目睹著阿魯迪巴釋放了自己大半的鮮血用以獻祭聖衣,而且還是在受重傷的情況之下,隨後他又是挺著這麼一個重傷的身軀將夫斯洛強勢擊敗,阿魯迪巴如今的狀態由不得他們不擔心。
「沒事,他此時昏迷是因為長時間強度地消耗精神力,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便可以了。」
血祭聖衣的副作用在他成功突破了極限之後便已經大為削弱,現在羅德緊緊需要治癒的就是他身上和體內的一些傷勢,這對於回春術來說都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很快,羅德便笑了笑,隨即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微微一愣后說道,
「這傢伙不僅沒事,甚至還在這場生死劫難之中因禍得福啊,而且還是大福緣啊。」
見眾人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羅德沒有解釋,這種東西說了也沒用,需要他們去領悟,有時候,差得僅僅是一份機緣。
「好了,獸靈教的人已經上了,我們這邊也應該派人上場了。」
羅德打斷了眾人的思考,環視了眾人一眼后,隨即緩緩地說道,
「這一場,我只有一點要求。」
眾人表情瞬間凝重,一本正經地等待著主教大人的訓話。
「獸靈教的傢伙竟然企圖侮辱道祖的榮光,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斗,人欠我一尺,我討人十丈!」
羅德的臉色漸漸陰沉,一字一句,重重地說道,
「我只有一點要求,那就是打臉,這一場必須給我狠狠地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