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元兇
「咿呀咿呀。」小孩子似的聲音從怪物的嗓子傳出,配上它那副恐怖的外觀十分滲人。
「聖使大人,這怪物是從什麼地方抓來的?」看到如此怪異而又不協調的怪物,不得不讓人聯想到深淵,摩達爾憂心忡忡的問道。
「你們自己看吧,照明彈。」敖興風手指指著黑暗深淵,一枚微弱的小光球從手指中飛出來,朝著低下慢慢墜落,墜落到一定的距離后,突然放射出耀眼的強光,一瞬間撕開了厚重的黑暗簾幕,龐大的地底世界暴露在各聖殿騎士的眼下。
在地底那蜿蜒交錯的迷宮之中,有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怪物,有大到數百米的巨蛇,也有五六米大的怪蟲,還有一群奔襲的被敖興風抓住的怪物同類。
但那些都不算什麼,真正讓人震驚的還是那一輛被怪物拉著的馬車,上面竟然還坐著幾個人類!車夫與一種乘客驚訝的抬起頭看向天空的照明彈,照明彈的光芒並不刺眼,雖然照亮了幾千米的龐大地洞,但照明彈本身卻仍舊只是一個柔和的小光團。
聖殿騎士長們紛紛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的震驚沒有絲毫的掩藏,上千米深的地底竟然有人類?而且看樣子並不像是失足掉下去的遇難者,這怎麼可能?那種一片漆黑的地方,怎麼有人能夠生存的下去?
地底的景象震驚了聖殿騎士,而石門那邊法羅夫的破解工作也進行到了最後一步。
勾勒出最後一道銘文後,反向魔法陣上的銘文就像小蟲子一樣,開始朝著石門上爬去,然後尋找到與它們相同的銘文,石門上的銘文發出微弱的紅光,似乎是對這群外來者很排斥的樣子。
法羅夫閉上眼睛,聚集回神的控制銘文覆蓋替換,並壓制石門銘文的反制。
並沒有想象中的劇烈反應,直到最後一道銘文被複制覆蓋,石門上的紅光漸漸散去,門后的異空間也變得清晰起來。
「聖使大人!我成功了!」法羅夫激動的說道。
「幹得漂亮法羅夫,我們這就進去找查理騎士長。」敖興風讚揚一番,然後走到石門前,伸出手。
敖興風的手沒有絲毫阻礙的穿了進去,見此,敖興風也不再小心,直接就跨入了石門。
與查理之前所見的一樣,就像置身與宇宙之中,周圍有幾枚巨大的星球,而遠方則是數不甚數的星海,最顯眼的還是正對著石門的那枚半黑半紅的火球。
看了看腳下只有單獨的一條由方塊組成的道路,敖興風快步朝前方走了出去,之後摩達爾等人也進入了這異空間,紛紛對如此景象嘖嘖稱奇。
朝著那枚被腐蝕了一般的火球走了大概幾十分鐘,敖興風看到了正在朝火球不斷前進的查理。
「查理騎士長。」敖興風出聲喊道。
但查理置若罔聞,依舊低著頭向火球疾走。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敖興風對此表示疑問的時候,那個機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英雄.……請幫幫我……幫幫我.……」
這就是迷惑查理的罪魁禍首吧,敖興風想到,可不管是從這聲音的內容還是聲音本體,都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那查理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了更加了解原因,敖興風直接衝到了查理的面前停了下來,定睛一看,查理的雙眼沒有絲毫神采,嘴巴一張一合,嘴裡呢喃著:「我一定會救你……我一定會救你……」
「醒醒,查理。」敖興風有喊了兩聲,但查理依舊一副失神的表情,並視而不見的朝他衝過來。
敖興風側身讓開,查理機械的朝被腐蝕的火球追逐而去,不一會兒摩達爾等人也追了上來,慌張的說道。
「聖使大人!您沒事吧?」摩達爾急切的詢問道。
「怎麼了?」敖興風疑問道。
「剛才您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摩達爾問道。
「你是說那個求救的聲音嗎?」敖興風反問道。
摩達爾點了點頭:「剛才有幾位騎士長差點心神失守,那聲音里有精神迷惑,中招的人會被控制。」
「看來查理騎士長是已經完全中招了,有什麼辦法解除這個控制嗎?」敖興風恍然大悟的說道,自己免疫了一切精神攻擊和詛咒,對那個聲音感覺不到任何異常一點也不奇怪。
幾位騎士長走上前去,一把將查理架了起來,普烏爾大騎士長取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鏈,然後走到失神的查理面前把十字架貼了上去,嘴裡默念著咒文。
十字架發出一陣微光,而查理的眼睛也隨之變得清明,四肢也不再無意識的掙扎,當他想起之前自己無意識的行為時,被冷汗浸透,那個機械的聲音到後來明顯變得邪惡了,就像一個引誘無知者的惡魔一般。
查理將自己的遭遇描述給眾人聽了一遍,敖興風抬起頭看向那正被黑暗所腐蝕的火球。
「這個地方到底是做什麼的?這樣的異空間為什麼會修在泰坦利亞帝國的皇陵中?」摩達爾自言自語道,這裡奇怪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如此多不尋常的東西合在一起,那就是一個極大的陰謀了,但他想不通這個陰謀到底是什麼。
「別想太多了,摩達爾團長,等我去看看,一切就呼之而出了。」敖興風說完拍了拍摩達爾肩膀,然後騰空而起朝火球一下子飛了過去,摩達爾還沒來得及阻止就沒了敖興風的蹤影。
隨著距離火球越來越近,一個奇怪的身影出現在了敖興風的視線中。
「真是一群廢物。」那人背對敖興風說道。
「呵呵,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敖興風淡淡地笑道。
那人緩慢地轉過身來,在那褐色的斗篷下藏著一個怪物的頭顱,閉合的血盆大口溢出腥臭的血液,一條粗壯有力的尾巴拖在身後。
「呵呵,怎麼?沒見過像我一樣的怪物嗎?」怪物自嘲道。
「不過就是一個蜥蜴人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敖興風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