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霸權之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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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族軍的對面，也是那群自以為是的傢伙。
他們所面對的武器，也是令他們痛徹心肺的武器……
三國聯軍在南線總供投入了四萬五千進攻兵力，是負責防禦的族軍第七步兵旅的十五倍之多。
可失去了大部分炮兵支援之後，光憑步兵部隊的勇猛衝鋒，卻難以衝破族軍的防線。
不要說雙方短兵相接，甚至攻佔對方陣地，現在就連抵近目標都成了大問題。
多不勝舉的火力點、永不停歇的炮彈、難以防範的「流星雨」（喀秋莎），都是令英軍各級指揮官無比頭痛的東西。
羅伯茨上將問過對這場戰場持悲觀態度的英國皇家海軍遠東艦隊司令埃德蒙?斐利曼特，如何。
後者是這麼回答的：「與其損兵折將，耗費巨資，並且喪失東南亞的大片殖珉地。還不如主動受讓給他們，以博得對方的好感，雙方還可以結成盟友！」
遠征軍海軍司令理查德?米德元帥與陸軍司令弗雷德里克?羅伯茨上將，對這個回答都很不滿意。
兩人均認為斐利曼特的態度和言論有損大英帝國的榮譽與尊嚴，甚至喪失了作為軍人的勇氣與魄力。
好在他提交的報告還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而且本人也對遠東事務較為熟悉，所以才被勉強留下。
好惡鬥狠的羅伯茨上將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斐利曼特所作出的結論是錯誤而又荒謬可笑的。
縱觀十九世紀，英軍在歐陸徹底摧毀了拿破崙，在克里米亞半島大敗俄軍，在遠東直搗京城，甚至燒毀了皇宮（圓明園）。
在第二次英美戰爭中，英軍不但成功保衛了加拿大，還南下美國腹地，攻陷首都華盛頓，火燒了總統府邸——白宮。
雖然日不落帝國是一個海權至上的國家，但陸軍的英勇表現堪稱光彩奪目。
非但戰績毫不遜色於海軍，而且有效地捍衛了帝國的全球霸主地位。
如果一個國家企圖稱霸世界，那一定是英國，而且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正是英國國力強盛，霸權光環最為輝煌的時刻。
米字旗在每塊大陸上迎風飄揚，帝國的榮耀與力量被全世界所矚目和仰望。
任何企圖挑戰其霸權地位的國家和地區，都會被擊敗、消滅，甚至挫骨揚灰。
眼下，對於這股自不量力的叛軍，大英帝國陸軍仍然可以用進攻鐵拳殲滅他們。
「見你個鬼！他們哪來的這麼多的炮彈？我們的炮兵在哪裡？怎麼還不消滅他們？」
第八步兵旅旅長克雷格?道森准將和他的部下一樣，被櫛比鱗次落下的炮彈，打地抬不起頭來。
從敵我雙方的火力輸出上看，叛軍的炮兵比英軍強大五倍，甚至十倍都不止。
道森准將覺得他的部隊從十公里開外就開始挨打，一直推進到距敵方陣地兩三百米的距離，對方都沒有任何停火的跡象。
雖然第八步兵旅的進展最為迅猛，可傷亡也是無比慘重的，據不完全統計，喪失戰鬥力的官兵至少有一千七八百人之多。
各級指揮官心裡都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語的鬱悶與糾結，從本質上說，這次夜襲完全是在用士兵們的生命來打通進攻通道。
儘管這條死亡之路並沒有被叛軍布設地雷，可讓英軍走起來，卻感覺無比的硌腳，如同赤腳走在指壓板上一樣痛苦難熬。
原本第七步兵旅要與道森准將的第八步兵旅並肩作戰，同步推進。
但是在開拔不久，他們便遭到了「斯圖卡們」的熱情款待。
加上Bf-109T的反覆掃射，以至於他們還沒正式開打，就直接損失了五個步兵營。
「這種垃圾總算還有點剩餘價值可供壓榨！」
眼見龍蝦兵越來越近，族皇陛下將四十輛一號坦克作為碉堡來使用。
這種坦克已經不再適合正規的裝甲部隊，用來突擊只能白白搭上車組的生命。
二貨青年索性將它們安置在陣地上，變成「馬克沁寄居蟹」的經濟實用型鐵螺。
雖然堪比戰五渣的垃圾裝備的正面裝甲只有十三毫米，完全防不住中口徑炮彈的轟擊。
可總比讓機槍手在外面果射要強地多，再說聯軍的炮兵部隊已經名存實亡了。
三國聯軍以為他們打地是剪了辮子的叛軍，殊不知族軍第七步兵旅都是正二八經的「金漢斯」！
為了區分品種，奇數番號部隊均為用黃金兌換的金漢斯，偶數番號部隊則都招募來的清國土著。
劉泳福統領的第八步兵旅用來防備辮子們捲土重來，只是抽調了一個營，作為第七步兵旅的預備隊來用。
不過聯軍士兵遭遇到了「馬克沁」的必殺絕技——拋射，即「超越射擊法」！
就是讓重機槍對天射擊，讓子彈的彈道更接近垂直下落。
在拋射面前，諸如匍匐爬行的常規避彈方式完全失效。
「馬克沁」的子彈能打出三四公里遠，使用拋射戰術之後，敵軍步兵便無處躲藏了。
在索姆河戰役中，德軍第一天便用重機槍殺傷了近六萬英法聯軍。
現在在族軍的對面，也是那群自以為是的傢伙。
他們所面對的武器，也是令他們痛徹心肺的東西……
一個班的英軍士兵趴在土丘上，用手中的「小李子」（李-恩菲爾德步槍），漫無目的地向對面射擊。
雖然這樣做收效甚微，可他們正在履行軍人的使命和職責，為了帝國和女王，竭盡所能地爭取勝利。
「轟～！」然而一發由鬼式擲彈筒發射的迫擊炮彈，驟然落下，將他們悉數炸翻在當場。
拜這群牲口的最高統帥羅伯茨上將所賜，由他發動的這次強攻式夜襲正在葬送越來越多的鮮活士兵的生命。
「馬克沁」重機槍與鬼式擲彈筒的結合使用，讓族軍躲在塹壕里守株待兔，佔盡優勢。
而沒有掌握這種陣地戰真諦的聯軍將領們所能作的，就是讓成千上萬的士兵毫無意義地赴死。
在距離族軍陣地五十到兩百五十米之前的區域，就是一塊人造無人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聯軍士兵都不可能從此安然無恙地通過。
無論是英軍、法軍，還是義大利面的士兵們都不知道，在無人區的後面，有兩百多挺「馬克沁」重機槍和四百支「索米」衝鋒槍在「恭候大駕」。
加上上百門鬼式擲彈筒、五十門八十二毫米迫擊炮、七十二門ZIS-3式加農炮，以及十六門「喀秋莎大媽」。
發動進攻的聯軍步兵就是在這種等級的火力的瘋狂掃射下，成群結隊地栽倒在被太陽烘烤地乾裂的土地上，即將成為蒼蠅們的美味早餐。
「你們還玩得起人海戰術？」從虎王坦克里看到衝鋒不止的聯軍士兵，族皇陛下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辮子們死個兩三萬，對此司空見慣的京城二聖保證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可是如果聯軍蒙受同樣的傷亡情況，倫敦與巴黎的政客們得知了，非得炸窩不可。
為了消滅南非的布爾人武裝力量（總計不到九萬人），英軍先後調集了四十多萬兵力。
耗資兩億兩千萬英鎊，戰死兩萬一千餘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取勝。
即便以1905年的物價水平，這筆錢也能建造一百二十二艘「無畏」級戰列艦。
或者七十三艘裝有四座雙聯裝十五英寸主炮的「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
然而這筆巨款就被浪費在布爾人身上了，而且成了用來打狗的「肉包子」。
按理說，成為勝利者之後，大英帝國應該瘋狂挖礦，儘早找補回來。
但是，也許他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腦細胞的緣故。
紳士們並不理解投資沒有回報的話，那就是徹頭徹尾的虧本買賣這個簡單的道理！
殖珉地遼闊的大英帝國最適合玩「亂礦流戰術」，可惜統治者沒腦子……
之所以談到錢，是因為沒錢卻想打勝仗，就只能使用人海戰術去拼掉敵人的技術兵器。
如果連由此產生的大量人員傷亡都承受不了的話，那勝利就無從企及了。
要是聯軍真能碼出四五百萬大軍，族皇陛下真的要掂量一下。
自己的「金漢斯」可是用黃金買來的，不會都用來充當廉價炮灰。
考慮到對方的優勢，雙方達成一定程度上的妥協，並非是天方夜譚。
不過現在，想用眼前的這點人就讓二貨青年服軟，顯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既然你們拽地跟二五八萬似的，那本尊就成全你們好了，通通打成二五八萬！」
沒有炮兵支援（已經被炸成廢鐵了），沒有騎兵突擊（已經被機槍撂倒了），光憑步兵的兩條腿進行強攻，難度可想而知。
遭到層層火力阻擊的聯軍士兵開始不停地祈求上帝保佑，同時咒罵本國的廢物統帥。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屁夜襲，而是主動去找死，往對方槍口上撞！
兵力優勢等於人多力量大，繼而約等於勝利觸手可及？
那你真應該問問被四挺「馬克沁」突突掉的幾千祖魯戰士作何感想！
現在對面有兩百多挺重機槍和四百支衝鋒槍，跑得快的騎兵都會死無全屍，更別說龜速步兵們了。
在一戰的塹壕戰中，一個六挺「馬克沁」機槍連的火力就等於一個步兵營。
照此推算下來，族軍這邊光重機槍就能折算成三十個步兵營。
雖然有些誇張，但「馬克沁」的戰果就擺在那裡。
聯軍士兵連自己的性命都難以保障，更不可能將戰友的屍體背回去了。
誰要是不服，就站直了，高喊一聲：「向我開火！」
對面一堆手持自動武器的金漢斯，保證百分之一千滿足你的要求！
塹壕里的族軍士兵如同嗜血的食人魚一樣，會向無人區內的一切可以識別的目標開火。
「……真是混蛋！」加利埃尼中將得知從西邊發動進攻的法軍第六步兵師遭到炮擊之後，立刻大發雷霆。
因為這個師是靠近海邊向北運動的，雖然已經深入內陸地區好幾公里遠，不過被Bf-109T給發現之後，便報告給了艦隊。
接下來，第六步兵師便嘗到了三百八十毫米、兩百八十三毫米、兩百零三毫米炮彈的「美妙滋味」！
無需「提爾比茲」，就是「斯佩伯爵」的六門主炮一次齊射。
只要落到目標附近的百米之內，法軍的一個步兵連就殘廢了。
如果整個艦隊集體發飆，後果自然非同尋常，能讓對方難以承受。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萬多人的步兵師就剩下一半人馬了。
最可悲的是，他們很難在短時內，逃到對方的射程之外去。
很多法軍士兵被各種口徑的艦炮轟地屍骨無存，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灰飛煙滅。
被炮彈直接砸到臉上這種小概率事件也不是沒有，即便是啞彈，憑藉強大的初速，目標也會被開出個臉盤大的腦洞。
「斯圖卡們」還用炸彈泛起的火光，為艦炮指示目標，讓法軍第六步兵師死無葬身之地。
用水面主戰艦艇打步兵，雖說是大材小用，可只要能命中目標，就算沒有浪費彈藥。
「哼！讓你們搶老佛爺的園子！這就是代價！」族皇陛下認為那個園子應該自己搶才是
對於這群爪子下濺的傢伙，最好的歸宿就是變成無法還原的人造焦炭！
沒等看到族軍的防禦陣地，法軍就遭遇了滅頂之災，加利埃尼中將發飆也難抒情懷了。
步兵單挑戰列艦的下場是顯而易見的，這種噴著「小火苗的小破船」磚治各種不服不憤的爬行動物。
法軍此時已經被大口徑炮彈轟地陣腳大亂，組織無序，官兵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逃竄。
米歇爾?莫努里上校所指揮的第十七步兵旅是第六師僅存的，還有餘力的作戰單位。
「我們都是供和國派來的勇士，絕不能在叛軍面前認輸，收攏士兵，向北進攻！」
這位上校不知道為何法軍會打成如此模樣，完全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戰鬥力。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夜襲都遭到慘敗，那白天就更不用想了。
聯軍統帥發動夜襲也是基於這方面的考慮，而且再不打的話，他們就要斷糧了。
單憑兩廣總督德壽遣人送來的這點糧草，根本就不足以養活八萬大軍。
聯軍士兵吃肉和麵包才有體力，成袋的大米對洋鬼子們來說，更像是副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