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等價交換
旭日東升，張道一站在門前，背負著雙手，看著日出之景。
剛入春，清晨頗為寒冷，這個時間點，村裡幾乎見不到半個人影，唯有零星的雞鳴狗吠，給村裡增添了幾分生氣。
「命運究竟是什麼？！」
張道一思索著命運的本質，此界的命運力量並非源於眾生，而是來自星空中的命運之星。
這兩天，張道一一直參悟著命運的力量，結成武道神胎，張道一的智慧比之當初不知提高了多少倍，縱使是命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張道一也可以把握一二。
張道一不是沒有想過，用蘿拉所說的方法，將命運絲線強行斬斷，但張初然的意志太過脆弱，張道一不敢賭。
更為關鍵的是，張道一沒有其他選擇，只要他能把握到一點命運之星的奧義，而後投入一些因緣點，以命運的奧義為基，推演更高層次的東西，只要到了一定層次，解開命運的絲線，並不是難事。
這不同於沒有一點根基強行創造，命運的力量太過浩大廣博，別說張道一隻有二十一點因緣點，就算有成千上萬點，也不可能讓張道一全掌命運。
張道一現在只需要一個方向，一個獨屬於命運之星的方向，只要找到方向，幾點因緣點，就足以讓張道一解決此事。
「命運如網，無處不在，天地眾生，皆系其上！」
張道一的眼睛倒映著澄澈的天空，不過張道一所見到的世界，與正常人見到的不同，在張道一眼中，天地萬物都被無形的絲線聯繫在一起。
只不過，有些絲線粗壯，有些絲線細小，這是命運的力量！
只有他是例外，命運的絲線根本不能加在他身上，是他儼然變成了超越命運之外的存在，這種存在，一般被稱為變數。
大日朗照，灑下金輝，世界漸漸暖和了起來，看到時間差不多，張道一回到屋子，開始準備早餐。
他結成武道神胎，已經可以食氣而生，但張初然還是凡人，只能靠食物獲取營養。
一碗素麵，一個荷包蛋，這就是張初然的早餐，自從張道一開始照顧張初然以來，一直如此。
待到張道一將早餐做好，張初然也已經洗漱完畢，走下樓來，這是兄妹兩人這些年來形成的默契。
張道一一共做了三份，張初然一份，夏紫瞳一份，還有蘿拉一份，這個腹黑蘿莉，來到這裡后就不肯走了，說是怕張道一反悔，要監視張道一，他們之間的確有合作關係，讓張道一的確無話可說。
張道一自然能夠看出，所謂監視不過借口，蘿拉之所以留下，定然是因為發現命運無法束縛他，想要探究他身上的秘密。
這段時間與蘿拉接觸，張道一知道，的確如魔神所言，蘿拉這個女人雖然是一副蘿莉的外表，但心思著實深沉，也就是所謂的腹黑。
當然張道一也擔心蘿拉算計自己，特別是如今蘿拉離他不遠的情況，他以真我洞徹人心未來，若有人要算計他，冥冥之中他就能生出感應。
就像那日，他之所以提前進入真我模式，就是預感到了一點東西，要知，那日張初然差一點就被殺了，如果不是提前讓真我掌控身體，張道一根本來不及救援。
當然，這種能力也不是沒有限制，特別是在如今蓋亞對張道一滿是惡意的情況下，張道一也只能對方圓百萬里將要出現的危機，生出感應。
「初然，明天開春，市裡與往年一樣，會有燈會，我們一起去！」飯桌上，張道一突然提議道。
從剛才起，張道一就察覺到張初然有些心不在焉，以張道一如今的洞察力，結合張初然這兩天的情況，心念略微轉動，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以往張初然有些自閉，沉溺於動漫網路，對於燈會這種東西沒興趣，但這段時間，在張道一的調理下，張初然已經走了出來。
這兩天，張初然和夏紫瞳兩女談了不少燈會的話題，張道一雖然沒有刻意去聽，但以他的五感，這些都沒有瞞過他的耳朵。
「也加我一個！」
蘿拉聽到張道一的話，歡快的舉起了手。
蘿拉活了一千多年，雖然因為人格倒轉的緣故，依舊是少女的心性，當然這並不代表蘿拉的智慧也和普通少女一般。
如果真被她的外表迷惑，最後定然會被坑的找不到北。
聽到張道一的提議，張初然頓時露出笑容，並有些羞澀的問道：「真的可以么？」
她本來還在猶豫這件事該不該和張道一說，她知道張道一這幾天很忙，她很善解人意，不想給張道一添麻煩。
「沒事，交換身體的事，要不了多久就能解決，出去一天，沒什麼影響！」
張道一看到張初然的笑顏，心中一暖，那因為武道提升而生出的道性，逐漸消融。
他武道提升的太快，以致於感情開始淡薄，好在，人世間還有他在意的東西，若不然，此刻他定然已經忘情。
短時間內，如無意外，張道一是不會繼續以因緣點提升無限武道了，他需要一段時間，來調理心靈，讓人性與道性，達至平衡。
……
「這個世界所謂的法陣、魔術，大多都是建立在真理之門的等價交換上，可以說真理之門就是這個世界超凡力量的根源之一，聖者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以意志溝通了真理之門！」
一張木桌兩個人，說話的是魔神，他雖然不能修行，或者說不用修行，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此界修行的理解。
「照你的說法，真理之門是大千之門的殘片，其中一定具有三千大道碎片，真理之門中蘊含了幾種三千大道？」
張道一手掌輕輕按著桌子上的茶杯，好像按住了一隻活的老鼠。
無限武道提升到了五級之後，他的一舉一動都蘊含了一種武的韻味。
「真理之門中有三種大道，平等、真理、靈魂，真理與平等組成了真理之門現在的等價交換，而靈魂大道卻是蓋亞誕生的根源！」
「十萬年前，大千之門碎片落入這個世界，匯聚眾生精神意志，才使得蓋亞誕生！」
魔神說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他已經確定，張道一就是踏著輪迴歸來的天帝，故以對張道一的問題，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果我向真理之門獻祭足夠價值的東西，能不能借真理之門的力量，抵消命運的力量？」張道一笑問道，對於掌控命運的力量，他興趣不大，如果此法可行，他也能節省一些因緣點。
魔神搖頭：「真理之門與命運之星是兩個相互獨立，但又聯繫緊密的系統，兩者具有相同的優先順序，你的想法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