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調校
那還等什麼，融合啊。」蘇凱嘟囔了一句：「同時為我修復傷體。」
「正在修復傷體，請保持周圍安全，請耐心等待，預計……」
「趕緊的。」
蘇凱打斷，因大戰的緣故，他如今所處的位置已化為一片焦土，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生物存在，毫無危險可言。
腦內能量涌動，系統開始工作。
蘇凱伏在地上，右半身微微發癢，戰鬥中被劃開的口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他眯眼，安心感受身體恢復帶來的舒暢感。
「正在為宿主編入DNA。」
下一刻，蘇凱突然發出一聲慘嚎，比以往任何一次受傷都來得凄厲駭人。
他感覺到一股難以言表的疼痛，從身體深處傳來，就像靈魂被生生撕裂了一般，透入骨髓。
「關……關閉痛感。」
蘇凱咬牙，說話都不太利索了。他渾身顫抖，暗金色的皮膚上冒起一個個雞皮疙瘩，瞬間大汗淋漓。
系統毫無回應。
「啊吼！」
林地之中猛然傳出一聲暴吼，蘇凱大聲咆哮，驚的整個外圍叢林的飛禽走獸都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動作。
「系統！我叫你關閉痛感！」
「因宿主選擇主宰之力進化路線，無法關閉痛感。」
蘇凱第一次覺得系統的聲音如此冰冷無情。
蘇凱發狂，厲嘯不斷，靈魂深處傳來的痛感根本難以忍受，巨大的咆哮聲震動山林。
他那已十分疲憊的身軀不知從何處獲得了力量，渾身爆發出滔天的煞氣，瘋狂的摧毀一切可見之物。
林木成排成排倒伏，大地隱隱顫抖，這座山林被震得落葉紛飛，林鳥哀鳴，走獸惶恐，這時候的蘇凱有著遠超當前等階的實力，恐怖的氣息瀰漫。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身體上竟也如之前的戈爾一般，有霧氣升騰。
蘇凱渾身開始冒出森森魔氣，漸漸被黑暗籠罩，只剩一對眼睛鋒芒四射，令人不寒而慄。
……
離蘇凱肆虐的林地幾十裡外，虛空驟然扭曲，一頭人形生物跌落出來，正式之前已被判定「死亡」的戈爾。
此時的戈爾十分凄慘，衣衫襤褸面容灰暗，身上無一處不是傷口，背後的兩扇肉翼早已爆碎，嘴裡不斷湧出鮮血。
他右眼被打爆了，腰腹處因蘇凱的吞噬而缺了一大半，左手在爆炸中崩碎，就連頸骨都被擰斷了，頭顱無力的垂了下來，整個人形如殭屍。
無法想象，如此嚴重的傷勢，戈爾竟然還是活了下來！
「可惡。」戈爾捂嘴，擋住暴涌而出的鮮血，喉頭滾動，竟又將其倒吞回去：「若不是領主大人賜下的捲軸，恐怕我自爆都跑不了……」
「可惡的畜生，我一定要宰了你。」
他腳步釀蹌，發出惡毒的詛咒，說著說著卻又突然笑了起來：「會異變的魔獸……大人一定會很感興趣吧。」
戈爾扶起吊著的頭顱，回頭望了那片林鳥紛飛的叢林一眼，蹣跚著步伐，走入黑暗之中。
……
足足過了兩個小時，蘇凱才感覺靈魂深處的痛感消退，漸漸安定下來。
他瞬間脫力，不復之前狂猛的模樣，匍匐在一片草地之上，大口喘著粗氣。
「基因融合完畢。」系統簡短的話語傳出。
「就這樣就完了？效果呢？收益呢？」蘇凱發問，自己受到如此巨大的痛苦，總不能毫無收益可言吧？
「新收入基因數據不詳，無法評估收益，請宿主自行感受。」
融合了「惡魔基因」之後，蘇凱的確再次發生了變化，表面皮膚已由暗金色便會了深邃的黑色。
類蛇的頭顱再次發生了變化，頭部的皮膚骨骼開始變得堅實起來，稜角分明。
在他的四肢末端，有似雲朵般的魔紋浮現，走動之間，那魔紋竟有縷縷流動的跡象，似腳踏黑焰而行。
蘇凱的尾部變長了三分，本非常流暢的尾尖驟然出現了一個倒鉤，被角質牢牢包裹，猙獰而富有光澤。
當然，這些變化是蘇凱暫時感受不到的，他也不再有氣力去感應速度與力量是否又有增幅，蘇凱現在只想找個洞窟好好睡上一覺。
雖然異化之後的他已是叢林外圍當之無愧的霸主，但為了保險起見，蘇凱還是決定收斂一些，不能就地棲息。
他四肢齊動，很快便開闢出一個暫時的洞穴，沉入深層次的睡眠之中。
蘇凱不知道的是，這樣的舉動是完全是沒有必要的。融合未知基因后的他，身上的氣息如深淵中的洪荒猛獸，另其他生物避之不及，哪裡還敢靠近。
當蘇凱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自從化身為獸之後，蘇凱就再也沒理會過時間。
他打了一個響鼻，神清氣爽，用意念發問道：「系統，離第三次進化還需多少進化點。」
這一場大戰下來，蘇凱可吞噬了不少人，加上異化之後的餘糧，應該離第三次進化不遠了。
畢竟異化主要消耗的是基因，對進化點的要求並不高，僅需500點而已。
系統沉默，然後直接在蘇凱腦中給出一列數據。
主宰之力進化者。
綱：爬行綱
目：亞龍目
屬：蜥蜴屬
階級：2
能力：毒牙（麻痹毒液），迅捷身軀，尖牙利爪。
進化點：13。
「系統你開玩笑嗎？」在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之後，蘇凱差點跳腳，獸形身軀在洞穴之中打轉：「我這次修復傷體需要這麼多進化點？」
「修復傷體共花費8進化點，融合基因共花費580進化點。」系統平靜的聲音響起。
「……我真想拆了你。」
平淡的提示聲讓蘇凱忍不住磨牙，想要發怒，第一次覺得系統如此可惡。
半響，蘇凱才撫平心緒，開口問道：「為什麼需要這麼多進化點，不是說基因完美適配么？」
「獲取基因數量不足，已自動複製基因，為宿主全面調控。」
「呃。」
蘇凱被噎住了，畢竟這是他自己做的決定，即使系統在融合之前向蘇凱提起這個問題，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同意的。
不過，蘇凱依然還是有些心疼進化點，「惡狠狠」地說道：「系統，要是這基因沒什麼作用，我真會拆了你。」
「已和宿主腦域融合，拆除系統需摘取頭部。」
系統平靜給出具體操作方案。
「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