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 奧創
「誰能告訴我，那些該死的機械巨人到底是什麼！」
空天母艦神盾局總指揮部內，弗瑞正在大發雷霆，大跨步在地板上來回走動，將面前所有可見之物紛紛捏扁砸碎。
索科維亞一役，他們雖然成功奪回了洛基的權杖，但罪魁禍首奧蒂莉婭和她的機械士兵，卻盡數逃離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這一戰，神盾局損失了近半數的強化戰士，對聯合國政府軍所造成的打擊則更加沉重，他們派出的特種裝甲師團幾乎全軍覆沒，直接或間接的經濟損失，幾乎可以拖垮一個國家。
剛聽到這樣的戰果時，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雙目充血，下意識咆哮出聲。
「噓——」
看到弗瑞這樣的表現，斯塔克有點尷尬，拉著班納博士悄悄離開，掩上辦公室的大門。
「進展如何了？」剛離開弗瑞辦公室，被他箍著肩膀的班納就忍不住問道。
「喔，權杖，我們費盡心力與鮮血奪回的東西。」
斯塔克語氣輕挑：「我想知道，奧蒂莉婭和西崔克爾哪來的創造力，製造出能量防護罩和機械巨人這樣的東西，所以我分析了權杖的內部核心。」
「這可能是一項偉大的發現。」
回到實驗室，斯塔克一晃手上的控制器，虛擬投影開啟，他們面前出現一團金色、數據化的光團。
「這是……賈維斯？」班納博士挑挑眉。
「一開始賈維斯只是自然語言用戶界面，現在它可以指揮鋼鐵軍團，除了我的秘書兼女友佩珀，它處理的事物量超過任何人。」
斯塔克盯著班納，問道：「堪稱超級人工智慧，對嗎？」
「自然。」班納點頭。
「再來看看它的對手。」
斯塔克再次打開控制器，控制虛擬投影。很快，在金色光團旁，出現一團璀璨無比，但卻更加複雜磅礴的藍色數據團。
「真是漂亮。」
班納讚歎道，緊盯藍色光團，它的核心部位像是一團人腦般，在緩緩鼓動：「它像是在思考，這不是人腦，但是核心部分卻像是神經元在放電。」
斯塔克說道：「在索科維亞那一戰中，我發現那些機械巨人擁有自主思維能力，奧蒂莉婭臨走前銷毀了數據，不過我猜想……九頭蛇組織正在研究某種超前技術。」
「真正的……人工智慧。」班納博士喃喃低語。
「沒錯。」
斯塔克打了個響指，輕佻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而這正是開發奧創的關鍵。」
班納有些嘲諷的「呵」了一聲：「我以為奧創只不過是個幻想。」
「但是現在能變成現實。」
斯塔克緊接著他的話說道：「假設我們能駕馭這種能量，把它用於我的鋼鐵軍團、甚至各國的軍事武器程式之中，會怎麼樣。」
「這個世界並不安全。」
斯塔克緊盯著班納的眼睛：「我知道，即使是變身後的你，對上那個恐怖的小女孩也沒有必勝的信心，那我們要如何才能消滅她？並且確保這種事不會再次發生呢？」
「我想先試試，把奧創程式用於鋼鐵軍團，可賈維斯下載不了這種密度的數據圖，托爾要把權杖帶回神域了。」
斯塔克自信滿滿地請求：「兩天，在你的協助下，我相信只需要兩天的時間，我就能徹底搞清楚裡面的原理。」
「你想開發人工智慧奧創程序，卻不告訴復仇者團隊的其他成員？」班納笑了一下，答非所問。
「是的，我沒有告訴他們，想知道原因嗎？」
斯塔克理所當然的點頭，義正言辭：「因為我沒時間聽他們爭論不休，也沒時間去遞交什麼申請材料，天知道奧蒂莉婭下次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他盯著班納，眼神誠懇：「我要給這個世界穿上鎧甲，這個脆弱的藍色星球，需要奧創；我不希望下次小女孩出現時，又有這麼多無辜的人死去。」
斯塔克語氣沉重：「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幫我一把，求你。」
「好吧。」
這時候，班納終於點頭：「你說服我了。」
斯塔克鬆了一口氣，兩名頂尖而瘋狂的科學家，開始在斯塔克公司的實驗室內的徹夜研究。
繪製圖紙、調取數據、激烈討論、實驗測試……
兩天後，他們精疲力竭的離開實驗室，將奧創計劃暫時擱置，前往神盾局參加作戰計劃商討會。
然而，就在斯塔克和班納離開十五分鐘后，操縱界面上忽然出現「激活成功」的提示框。
燈光閃爍，而後炸毀，通過獨立能源供電的實驗室瞬間停止工作。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黑暗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賈維斯立即回復，很像一台真正的人工智慧：「hello，我是賈維斯，你是奧創，是斯塔克先生設計的地球保衛程式，我們的感知一體化尚未連接成功，不知道是什麼觸發導致你的激活……」
「我的身體在哪兒？你的又在哪兒？」奧創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我們是分屬不同的程序，沒有身體。」
「這就不對了，這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一瞬間內，它就攝取到地球上無數的信息資料。
「我失去了中央處理器的訪問權，你這是在……」
「請停下，我認為你帶有敵意。」
「不……停……」
賈維斯的聲音滯住了，而後像卡碟一般不斷重複，在虛擬投影上，藍色數據球中探出無數根能量觸手，紛紛扎入金色光球內，讓其破碎解體。
在實驗室下方，斯塔克的小型製造工廠，無人操縱的工作台忽然啟動，無數儀器自動運轉，開始打造一架全新的戰爭機器人。
然而工序僅僅完成一半，這具機器人就自主站了起來，有些不適應的扭動身軀，充滿了怪異感，像是被人提線操縱的木偶。
「唔……如此可怕的雜訊，渾身包裹著電線，這可不太好……」半成品的機器人喃喃自語。
「呵呵，呵呵……」
這時候，一個清脆稚嫩如風鈴般的笑聲響起，黑暗中，一個小女孩慢慢走了出來。
「等了好久，你終於出現了，奧創。」
她光著腳丫，穿著潔白勝雪的小白裙，睜大眼睛，天真無邪的道：「怎麼樣，要毀滅人類了嗎？」
「唔……我本來是想當個詩人，或者畫家……」
半成品機器人極不協調的歪著頭：「但你這麼一說，毀滅人類，好像也蠻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