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那個女人
好歹現在陳林已經進到了特別好的單位,他的人生已經明亮了。
相信他的情緒應該也會很好好轉,投入到新的工作和人事之中,以前的這些紛紛擾擾,總有一天會明白隻是人生中一段小插曲。
向睿聽了之後,點點頭,說:“所以我說你不是這樣的人,你隻是習慣於替別人著想。不過向北辰對陳林做的這一切,我是能夠理解的。”
李箏定定的看著向睿,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向睿的嘴裏說出來的,向睿是一個多麽溫柔的人,竟然會覺得向北辰這近乎變態的方法是可以理解的?
似乎是看出了李箏的不理解,向睿說:“你想想看,不管你和向北辰怎麽樣,那都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情,陳林之前作為向北辰的下屬,在你們有意見的時候插進來,說他是橫刀奪愛也不為過,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向北辰現在隻是斷了他的工作,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
照向睿這麽說,還應該將陳林千刀萬剮了?
李箏覺得還是有必要就這個問題再討論一下,她說:“如果他真的做的都好的話,別人又怎麽能夠插進來?這個問題其實很好理清,首先是他要和別人結婚了,所以我們算是分了,既然我和他已經是分了,就不關陳林什麽事。”
她覺得可能是五年前的事情向睿不是很清楚,畢竟當時他正出了事。
不過向睿還是沒有表示讚同李箏的說法,卻也沒有再爭論下去,而是說:“這麽多年,我一個外人都看得很清楚,向北辰為了找你,確實將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向睿,我真不想你今天是被他買通了,來說服我的。”李箏說,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向睿和向北辰的關係並沒有好到這種程度,能這麽替他說話。
向睿聽了之後,似乎表現的有些傷心,他說:“沒想到你是這麽看我的。”
他的傷心是顯而易見的,並不是裝出來的,李箏想想,可能是因為他現在殘疾了,所以對別人說的話有些敏感。
因此她趕緊說:“向睿,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我說話也是有口無心的,你是知道的。”
向睿擺擺手,說:“開玩笑的,你是什麽樣的人,我自然清楚,不是我替向北辰說話,而是這些年,他確實過的不容易,他走了很多個國家,不是為了演講,而是為了找你,但是每一次都是滿懷期望的去,滿懷失望的回來,並且他的酒癮越來越大,我和淼淼去看過他一次,房間全都是酒瓶和煙頭,整個人也是憔悴潦倒的很,向氏如果不是有幾個厲害的助理在撐著,也不知道現在成了什麽樣了。”
“如果他真的沒有我會活不下去的話,五年前,他就不應該將我趕走,不是嗎?”
李箏反問,雖然不是直接將她趕走,但是也差不多了,她的走直接的原因還是向北辰。
“他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也不能完全怪他,我也沒想到他媽媽會和向鑫連在一起給他下套,不過這一次,我還是相信向北辰的,他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能給什麽交代?我是因為有個孩子,也是為了陳林,實在是沒辦法,否則我也不會再選擇牽扯進來,不管怎麽說,就算他和向鑫沒有感情,總歸是有婚姻的,我這樣算什麽?更何況,他和向鑫也未必就是全然沒有感情的吧,否則向鑫又怎麽會懷孕?”
雖然向北辰是和她說過向鑫懷孕的原因,但是李箏總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麽單純和簡單。
向睿也很奇怪,聲調高了一點,問:“你是說向鑫懷孕了?”
李箏點點頭。
“這個女人,心計和手段真可以,這一次不知道又使用了什麽手段。”向睿恨恨的說,而且李箏發現了,在說到向鑫的時候,他的眼中是恨恨的表情,而在說到別人的時候,他就不會這樣。
“雖然她是領養的,但是她到底是你的妹妹,你們是一起長大的,有什麽事情,讓你這麽恨她?”李箏問。
向睿指了指自己的腿,說:”如果不是她,我這雙腿不會殘廢。”
當時的情況李箏還是記得的,確實是懷疑過向鑫,但是到底後來也沒有證據。
“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證據嗎?”李箏輕輕的問,生怕觸及了向睿的傷口,會讓他痛苦。
好在向睿情緒還算緩和,回答李箏:“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是總有一天,她會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李箏,我告訴你,向鑫就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我是不知道她到底對向北辰使用了什麽辦法,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光明的手段,向北辰是一個多麽驕傲的人,怎麽會喜歡這樣的女人?所以在這關鍵的時刻,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離開陳林,重新和向北辰在一起,就應該相信他,他如果不是真愛,是不會勉強自己和你在一起的,而且對付向鑫,你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孤軍奮戰,當年向鑫對你姐姐也做了很多,就算是為了讓她不舒坦,你也不應該放棄。”
這時候李箏隻是覺得,向睿可能對向鑫積怨太深,至於她對姐姐,無非就是態度不好,冷漠而已,應該沒有做過什麽大事,因此這個時候的她還沒有想太多。
不過聽了向睿說了這麽多,自己的心裏情緒確實被分散了很多,不過有一點李箏很奇怪,心裏奇怪著,嘴上也問了出來:“既然你對別人的感情看得這麽清楚,怎麽就看不清楚自己的呢?淼淼已經陪伴你五年了,如果你真的為她好,愛著她的話,是不是應該和她結婚,給她一個歸宿,不要再讓她陷在你和父母之間左右為難?還是說你一定要作到她真的扛不住壓力嫁給別人了,你才開心?”
唉,李箏在心裏重重的歎了口氣,感情這個東西,真的永遠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