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說還不行嗎
李箏嚇了一跳,正在想著他是不是裝病的,卻發現他的眼睛還是緊閉著的,並沒有睜開,嚐試著拿開自己的手,輕而易舉就拿開了,原來他是在說夢話。
她看著他,心裏百感交集,其實她不需要他因為愧疚而對她念念不忘,她隻是希望既然已經錯過了,就就錯過,不要再有所瓜葛,因為那樣深的傷痛再也承受不起。
既然他還是睡著的,李箏暫時就放心了,剛才在探到他的額頭的時候,發現他有些燙,怪不得助理說反反複複,感覺這樣發燒的場景自己也有過,當時是向北辰照顧的自己。
果然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樣一想之後,感覺心裏平衡了些,不是因為別的什麽才留下來照顧他的,就當是還了當年欠下的債好了。
中途的時候助理進來了一下,告訴李箏孩子他們照顧的很好,不用擔心,另外拿了向北辰要吃的藥進來,李箏好不容易喂他吃下,整個晚上都在忙忙碌碌,終於讓他的溫度退下去一些,看看天邊都泛白了,整個人疲憊的不行,就隨便歪在角落的沙發上眯著了。
被一陣撞擊的聲音弄醒,她睜眼,發現床上的向北辰已經不見了,趕緊撐著疲憊的身子起來,發現向北辰竟然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桌子上不知道啥時候有了兩瓶酒。
他應該是沒有發現李箏的存在,以至於李箏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有好幾秒的錯愕。
不過錯愕歸錯愕,在發現李箏奪走了他的酒瓶的時候,他還是反應過來了,在李箏的手上又奪回去了,並且說:“你來看我的笑話?”
“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看,醫生已經說了,你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糟蹋了,你是爽快了,可是你知道你的助理,你的工作人員有多擔心嗎?”
“那麽你呢,你擔心嗎?”向北辰抬起頭,因為虛弱,眼睛裏隻有這個微弱的希望的光芒。
怎麽這好好的說著別人呢,就說到她身上了?
這個問題她沒辦法回答,所以她索性就沉默了。
見她沉默,那點微弱的光終究也是被熄滅了,他便不再看李箏,拿起酒瓶就要喝酒,李箏真的很生氣,他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氣,直接將酒瓶搶過來,重重的摔在地上,頓時酒瓶被摔的粉碎,裏麵的酒也全數灑出來,地上一片又一片的濕漬。
李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向北辰,你不要搞的這樣要死不活的,你要是真的想死,直接去跳湖,又何必像現在這樣讓關心你的人擔心害怕?並且你這樣到底是給誰看?當年你說你懂我,你懂我就應該知道隻要你和向鑫結婚了,我們之間就完了,這個結局是你早就知道的,既然知道,現在又在這裏裝什麽深情?”
一席話不帶磕絆的說出來,因為她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弄得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當年真的做了什麽傷害他的事情,可是事實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李箏這樣說,向北辰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有些無奈的笑著說:“我就是做給你看的,行嗎?”
麵對他這樣的說辭,李箏真的是無計可施了,既然他一定要這樣,她也沒有辦法了,畢竟她不是上帝,不能拯救任何人。
因此她說:“好,既然你是給我看的,我已經看到了,現在我走了,你繼續這樣尋死覓活好了。”
見她真的要走,向北辰終於忍不住了,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慌張無措的抱住李箏,他應該是沒什麽力氣的,因為整個身體的重量大部分都在她的身上,她感覺自己有點支撐不住了。
他說:“箏箏,不要走!”
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並且他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耳邊,這讓自己有些亂了心神,推開他,說:“向北辰,你到底要怎樣?”
誰料到這輕輕的一推,竟然將向北辰直接給推到地上去了。
她趕緊蹲下來,問:“向北辰,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向北辰在地上很是痛苦的說:“你確定你是來照顧病人的嗎?”
是啊,她怎麽忘記了他還是一個大病的人?
扶住他的胳膊,將他拉起來,也不知道向北辰是不是故意的,整個身體的重量機會都在她身上,好不容易將他弄到床上了,她說:“你要是希望我還能高看你一眼的話,就振作起來,或者說你要是相死的話,就選一個靜悄悄的地方,悄悄的死,不要搞的這麽天轟地裂的。”
見她又要走,向北辰終於在床上急急的開口:“當年,是因為我媽,所以我才會和向鑫結婚的。”
聽到這話,李箏的腳步頓時頓住,向北辰接著說:“這件事情陳林也是知道的,難道他都沒有告訴過你嗎?”
沒有,這五年裏,五年前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和陳林談過。
見李箏還是站著,向北辰便說:“你在床沿坐一會,我隻是想將當年的真相告訴你而已,說完之後,你再走也不遲。”
猶豫了一會,李箏還是坐到了床邊,說:“你有什麽要說的就快點說吧。”
之所以這樣冷硬的口氣說出來,是因為要提醒自己,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麽,她和向北辰的關係都不會被改變了。
向北辰咳嗽了一下,沒有立馬開口,而是說:“你先弄杯水給我喝。”
事情還挺多,不過看在不是很過分的情況下,她還是做了,給他倒來了一杯水。
誰知道,水端給他之後,他卻說:“我的雙手並沒有力氣。”
雙手沒力氣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要她喂他喝嗎?
她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向北辰也會耍這種小手段,這種小聰明了,以前的他不是最不屑這樣的做派嗎?
將水往床頭櫃一放,李箏說:“向北辰,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見她似乎真的要生氣了,要是直接頭也不回的走掉,他還真的什麽辦法也沒有,隻好很委屈的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