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我都明白
即使他現在還不能完整的說出話來,但是淼淼這樣的行為還是震撼了他。
並且他有些害羞的發現,這種感覺似乎自己並不排斥。
淼淼喂完了水,看見向睿這個樣子,她心裏其實也是砰砰砰的跳的厲害,但是她還是裝作很鎮靜的說:“我知道你討厭你,我這樣做會更加深你的討厭,但是我沒辦法了,我隻是想將水喂給你喝了而已。”
“我……沒有……討厭!”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個字之後,好像是太累了,他又閉上了眼睛。
這一閉上眼睛,真的將淼淼嚇壞了,該不是她自己剛才的行為讓他又昏迷了吧?
又哭又喊的拽著,搖晃著向睿:“向睿,你怎麽了?你醒醒啊,你不要嚇我,你快點醒過來,我保證不會再那樣做了。”
她是真的嚇到了,可是床上的向睿被她搖晃的快受不了了,終於撐著力氣睜開了眼睛,說了句:“別吵,我累,想再睡會。”
聽到他的聲音,終於是放心了,她喜極而泣的說:“好,你睡,我不打擾你,但是你要保證,睡好了就醒過來,好不好?”
他點了點頭,她也終於一顆懸著的心落下。
這些天實在是太累了,在向睿睡著之後,她也睡著了。
當向睿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屋內一片漆黑,他不知道是晚上了還是因為拉著厚重的窗簾的緣故。
手隨便的動了動,在床頭櫃的位置摸到了床頭燈,輕輕一按,雖然燈光很昏暗,但是還是足以看清周圍的情況了。
首先看到的就是淼淼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著了,已經是這麽冷的天了,她竟然一點蓋的東西都沒有,他拉著自己的被子,艱難的想要替她蓋上,但是現在的自己還是不能使力氣,掙紮了好幾次,都不能很好的完成。
不過這樣的動靜還是驚醒了淼淼,她迷糊的雙眼看到向睿在掙紮著什麽,趕緊揉了揉眼睛,問:“你怎麽了?需要什麽,你和我說,我去幫你拿。”
“你不冷嗎?”向睿啞著聲音問,雖然還是沒什麽力氣,但是精神眼睛比剛醒來的時候好多了。
“你關心我?”淼淼直接的問了出口,他醒來第一件事不是要將自己趕走,而是關心自己冷不冷?
聽到淼淼這樣問,向睿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索性沉默了。
而在淼淼看來,他有可能是生氣了,所以她解釋說:“你不要生氣,因為李姐說沒人照顧你,所以才讓我來的,如果你不高興,你想誰來照顧你,隻要她願意來,我可以馬上走。”
雖然這些天他確實是昏迷的,但是隻是眼睛睜不開而已,其實腦子還是清醒的,對於旁邊發生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包括淼淼和自己說的那些,自己也是清楚的,人非草木,熟能無情?
在自己這麽窮困潦倒的時候,隻有她願意陪在自己的身邊,這份情,他是知道的。
他輕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問:“向北辰呢?”
“他好像受傷了,李姐在照顧他。”
向睿一緊張,馬上問:“他怎麽也受傷了,傷的嚴不嚴重?”
自己的手上原因他已經很清楚了,可是向北辰為什麽會同時受傷,是不是也是向鑫的傑作?
看他這麽緊張,淼淼趕緊解釋:“不是不是,你不要擔心,他隻是輕傷,沒什麽大事,已經出院了。”
“你幫我叫他過來。”
淼淼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了,所以她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下:“確定現在叫他過來嗎?”
“是的,另外我已經醒過來的事情,暫時不要讓外界知道,讓醫生也保密。”
雖然不知道向睿要幹什麽,但是看他這麽嚴肅的樣子,淼淼趕緊答應了,也立馬出去辦了。
李箏和向北辰很快就過來了,向睿看見向北辰進來,什麽也沒有寒暄,直接就問他:“向氏現在是什麽結果?”
出事之前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向氏到底怎麽樣了。
向北辰回答他:“向鑫已經是總裁了。那天你出事之後,股東會上你算作棄權處理,所以她就當上總裁了。”
聽了向北辰說的,向睿恨恨的捶著床,可是他身上有很多傷口,這才剛剛醒過來,怎麽可以這麽大動靜的活動?馬上疼的他撕了一聲。
淼淼趕緊過來,按著他,說:“你幹什麽?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行嗎?”
向北辰也說:“你有什麽事盡管說,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點。”
之前他就已經是猜測了,現在看向睿這個態度,他幾乎是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向睿這個時候,肯定是要和向北辰和盤托出的,不過看了一下淼淼和李箏,李箏還好一點,怕是淼淼這樣的個性,藏不住話,所以他就說:“哥,我有些話想和你一個人說。”
向北辰明白,點了點頭,對李箏說:“箏箏,你們出去等我!”
淼淼不明白為什麽還有事情不能讓她們知道的,不過看李箏也被叫出去,所以就沒有說什麽。
她先出去的,李箏等淼淼出去了,對向睿說了一句話:“向睿,這些日子,是淼淼不眠不休的照顧你的,她隻是一個小姑娘,為了你,什麽名譽都不要了,希望你能明白。”
她這樣說,隻是想讓向睿知道,淼淼都為他付出了些什麽,其實也是想要打動向睿,希望他們能有個好結果吧。
聽了李箏的話,向睿先是陷入了沉默,向北辰對著李箏使了個眼色,李箏便說:“希望你好好考慮!”
說完就往外走,還沒出門呢,就聽到後麵的向睿說了聲:“我都明白,我也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聽了這話之後,她終於會心的笑了一下,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她第一次會心的笑。
隻是這剛出門呢,就被不明所以的淼淼告知:“李姐,我恐怕是要辜負你的好意了。”
李箏有些莫名其妙,看著淼淼,好笑的問:“這話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