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死了
在這件事情上,李箏自然知道媽媽是過激了。
李瀟從來不會說什麽動聽的話,但是她卻總是有著行動,比如今天晚上,她就直接說李箏已經結婚了,斷了向耀北的念想。
因為她覺得這裏就是個牢籠,她一個人被困就已經夠了,不想李箏也被困境來。
而媽媽隻能看到眼前的利益,根本看不到長遠利益。
但是媽媽現在身體不好,李箏又不能幫著李瀟說什麽,隻好用這種方式分開兩個人。
李瀟最終沒有說什麽,就說:“她今晚心情不好,你就不要走了,留在這裏陪她吧。”
李箏沒有推辭,正好她也想和媽媽長談一下的。
李瀟走了之後,媽媽就趕緊問李箏:“在醫院的時候你不允許我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和楊遠航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
李箏略微思考了下,回答:“過不下去了,離婚了而已。”
不想說出小三的事情,畢竟說出來,誰都會生氣。
“箏箏,你已經不小了,為什麽還是這麽任性?你知道你能做教授夫人,是多少人羨慕的事情嗎?你怎麽可以說離就離了?”
到了這個時候了,媽媽還是在幫著楊遠航說話。
“媽,你也知道我不小了,所以我的事情能不能讓我自己來解決?你現在什麽都不要操心,專心養好自己的身體就好了。”
媽媽看到李箏稍微有些生氣,就放緩了聲音:“箏箏,你聽我說,媽不會害你,你去找楊遠航,和他好好談一談,要是能複合的話,就複合,這離婚的女人日子有多難過,你知道嗎?”
李箏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讓我和他複合,那是不可能了,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幫著楊遠航說話嗎,還希望我和楊遠航複合嗎?他和我結婚三年,很清楚你有心髒病。可是這次到底是誰害的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你不清楚嗎?”
李箏說了這些之後,媽媽終於安靜了會。
之後,她又說:“如果真的和楊遠航不可能了,那麽向家兄弟裏你看著選一個,總之你不能一直是離婚的身份。”
“媽,我就不懂了,我離婚的身份到底礙著誰了,生活是我自己的,隻要我覺得沒問題就可以,不是嗎?”
她不知道是不是兩代人的思想,終歸是不一樣的。
李箏覺得,在現代社會,離婚已經不是個貶義詞了吧,應該算個中性詞。
兩個人在一起,沒有感情了,難道還要綁在一起,互相折磨嗎?
這個時候媽媽的情緒激動了點,她說:“你覺得沒問題就可以?你有沒有為我想,為我們這個家想?我們這個家,自從你爸爸走後,受了多少白眼?你姐姐已經是那樣了,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但是你要人家說我兩個女兒,一個不檢點,一個離婚嗎?向家兄弟有什麽不好?你姐姐嫁了個老頭已經被人戳脊梁骨了,你還不得扳回點麵子來嗎?”
李箏真的不知道媽媽這都是什麽思想,她很是傷心地說:“媽,別人怎麽看到姐姐我們管不著,但是我們是姐姐最親密的人,我們不能這樣看待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很多事情她都是迫不得已的。”
媽媽的眼神閃爍了下,後來索性說:“不提她了,我不想提她。”
不過說完她就抓著李箏的手說:“箏箏,你和姐姐不一樣,你一直是我的驕傲,你有文化,嫁得好,被多少人羨慕,你不能自己破壞了這一切,知道嗎?”
麵對這樣的媽媽,李箏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似乎女兒在她的眼裏,隻是爭麵子的工具。
她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李箏開門,發現是向睿。
門外的向睿顯得有些窘迫,他試探性地問:“李小姐,我能和你說會話嗎?”
李箏還沒開口呢,媽媽就趕過來了,她立馬說:“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你們都是同齡人,不用叫李小姐這樣客氣,直接喊李箏就好了。”
向睿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最後還是喊了一聲:“李箏!”
李箏訕訕地笑笑:“你等會!”
然後關上了門,對著媽媽說:“你幹什麽要答應人家?都這麽晚了,還是在人家家裏做客,我和他就這麽見麵,你覺得好?”
媽媽可不讚成李箏的話,反駁說:“這有什麽不好的,又不是你去找他的,是他來找你的,你趕緊去。”
李箏還是不想去,她和這個向睿是真的不認識,而且她也發現了,這個向家關係比較複雜,她不想摻和進這份複雜裏。
媽媽這個時候開始威脅她:“你這個死丫頭,讓你去你就去,你真的是想要氣死我嗎?”
說完她竟真的喘息得厲害了,李箏真的是怕了,要是真的因為她沒有聽話,導致媽媽病複發了,也是得不償失的。
她隻好妥協了,說:“好,我去!”
媽媽這才開心地笑了,打開了門,目送李箏出去。
向睿將李箏帶到了二樓的花園露台那,招呼她坐下,然後將隨手帶著的風衣遞給了李箏,說:“已經深秋了,天冷,加上衣服。”
沒想到他還這麽細心,倒真的和他那個爸爸不一樣。
李箏禮貌性地接過衣服,問:“你找我應該是有什麽事吧?”
當然是有事情的,要不然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麵,他怎麽可能晚上就給她喊出來?
李箏可不會像媽媽那麽認為,認為這個向睿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因為她看的出來,向睿的眼中有著一種深沉,一種篤定,這樣的氣質反應出他不是個隨便的人。
看的出來李箏帶著一絲戒備,向睿溫暖的一笑,說:“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戒備,我找你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隻是你和我一個故人長得很像,看見你我就像看見了她一樣,所以就單純地想和你說說話。”
一般說這樣的故人,李箏大概也知道故人的角色了。
她處於好心問了一句:“敢問這位故人現在在哪?”
他的眼光變得幽深,好久好久沒有說話,就像是沉浸在一個很痛苦的回憶裏。
最後,他隻幽幽的吐出了兩個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