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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銅胎兵俑

  第八章銅胎兵俑


  我的天,大氣都不敢喘了,不知道怎麼玩了。


  我沒回頭,小聲說了一句:

  「姐夫,你還有煙嗎?給我一顆唄。」


  心想試探一下,姐夫也是盜門高手,也許是腳步輕我覺察不到。


  等了幾秒,發現後邊沒有聲音,我了個去,這下直接背後大汗都出來了。


  於是我又問道:


  「姐姐,咱這得走多久,怎麼還沒個頭,姐夫都累的說不出話了。」


  只見姐姐在前面突然停下來了,伸手指了指前方,然後繼續走。


  我擦,這和夢中所見的一模一樣,要了親命了,不行,回頭看看吧。這一回頭不要緊,後邊漆黑一片,連個鬼影都沒有。


  怎麼辦,按照夢中劇情,我會被姐姐用刀子捅死,對了還見到大伯和二大伯呢,這一家子人就齊全了。但是姐夫消失了,難道已經覺察到不對,然後躲了起來,暗中行動?


  我靈機一動,給了自己一巴掌,那聲音真清脆,快把自己鼻子打出血了。這不能是夢吧,如此逼真,我就差手裡再提個燈籠了。


  正想該怎辦,此時是不是應該動手把燈籠搶過來,然後拉下帽子看看姐姐是不是中邪了?

  突然發現前面也出現了微微的藍色火光,我趕忙說:


  「姐姐,前面有人,咱們小心點!」


  姐姐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完蛋了,可能中道了。


  這時候突然一隻手捂住我的嘴,我剛要掙脫,一個熟悉的聲音小聲的說:「我是老王,你別出聲,跟我走。」


  我一聽是姐夫,心中覺得天都亮了,終於降低了心跳的速度。


  我倆大概離著姐姐有十米左右的距離,輕輕的跟著,也不敢說話,也沒開手電筒,慢慢的姐姐離另一個藍色的火焰越來越近了。


  我倆都目瞪口呆,姐姐前邊十米左右距離竟然還是一個人提著藍色燈籠。前面的人距離我們雖然不是很遠,但藍光微弱只能模糊的看出人形,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那個乞丐,姐姐也不動聲色,就這樣跟排隊走路一樣不緊不忙的往前走。


  其實我心裡很急,怕姐姐出什麼危險,但是現在的情況我還不能輕易的做出什麼行動,反正姐夫經驗豐富,久經沙場,他最愛的女人如果有危險也會挺身而出,我必然也會奮不顧身的保護姐姐,所以暫時先跟著姐夫繼續行動。


  沒走幾分鐘,最前面個提燈籠的突然消失了,跟著沒有三秒鐘,姐姐也消失了!就這麼一瞬間,整個世界又變成了黑色。


  姐夫立刻打開手電筒,往前面照去,我的神啊,前面竟然是一堵石牆,不用說門了,連個門縫都沒有!


  我說:


  「姐夫,咱倆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倆個人就在這消失了!姐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看姐夫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看,急的已經不知所措了,一個勁的沿著牆壁摸索,希望能找到什麼機關。


  我本想抱怨姐夫,想說為什麼不早點把姐姐先弄清醒了,不早點動手把最前面的那個提燈人給綁了!但是看他急的直咬牙,我也沒再說什麼,親情也好,愛情也好,此時不能作為比較,也不能抱怨對方,只能抓緊時間想辦法。


  我也趕忙到處摸索有什麼機關陷阱,但是指甲都磨平了,白費功夫。折騰了得一個鐘頭,我坐到地下,看著還在研究牆面的姐夫,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

  「姐夫,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她倆是先滅的燈再消失的還是同時滅燈消失?」


  姐夫被我一說好像覺察到了問題,想了一下說:


  「不然這樣,咱倆先把燈給滅了,在黑暗中也許能找到出口,雖然沒看清楚,不能排除她們是先滅燈再走失的!」


  我心想,也行,不過咱倆得拉著手或者是用繩子綁在一起,一會再黑了萬一咱倆分開了咋辦。


  姐夫用手抓住我的手臂,默數,三,二,一。


  手電筒關了,姐夫拉著我朝剛才牆壁的位置走去,我心想這是雞蛋碰石頭嗎?但是我感覺牆壁沒有了,我竟然一腳邁入了一個深坑,來不及躲閃,我和姐夫都掉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


  我猛的睜開眼睛,眼前漆黑一片,不確定自己昏迷了多久,屁股生疼,不過看來上邊也不是很高,不然早就骨折了。


  本來想站起來,一發力竟然疼的要命,算了,先打開手電筒看看周圍的環境吧。


  燈一亮,我面前竟然站著好多人!


  這些人個個手持兵刃,凶神惡煞,我顧不上疼痛本能的往後躲,誰知身後什麼東西把我絆倒了,再次狠狠的摔到地下。


  我靈機一動,大喊:


  「各路英雄好漢,咱都是倒斗之人,莫動手。」


  於是躺在地下做了個抱拳的姿勢,心知肚明,這些人要是倒斗的同行,這麼多人一起來必定是卸嶺力士一族,這幫人只認錢不認人,個個都是亡命徒,我死定了。


  就這樣僵持了半分鐘,我覺得不對,怎麼他們不說話也不做任何的動作,難道是一幫站著的死人?


  擦,有句話說的好,粽子再可怕也比兇惡之人強百倍。我接著摸起手電筒再次觀察周圍這些個死人。


  我的天,這定眼一看,周圍全是兵馬俑啊!不過和我在西安秦始皇陵見的兵馬俑並不是很像,這些俑各各都手持兵器,還是青銅器,看來這確實是貨真價實的殉葬坑,鬼王的墓算是找到了。


  原來把我絆倒的不是別人,就是姐夫。我趕忙查看姐夫的情況,發現姐夫並沒有和我一樣幸運,而是摔倒了一個俑上,頭皮被青銅武器割破了一個大口子,滿頭的鮮血,不過氣息尚且通暢,沒有性命之憂,暫時昏迷不醒。我趕忙從背包里的醫藥包取出繃帶把姐夫的頭包了起來,我這蒙古大夫,等包完了咋看姐夫咋像木乃伊,自己都覺得好笑。


  這個時候了,姐夫昏迷,姐姐失蹤,乞丐行蹤如同鬼魂,所有的擔子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


  我把姐夫拖起來,依靠到一個俑的身上,然後開始仔細搜索出路。


  話說這個俑和兵馬俑有很大的不同,這雖說也是陶俑但是技術含量竟然還高於秦朝的兵馬俑。兵馬俑是先燒制再上色,以至於出土以後沒過個把小時全身的彩色都變成了土坯色。但是此地氧氣含量如此的高這些陶俑身上色彩依然絢麗,看來鬼王統治下的社會文明程度那是相當的高,竟然在燒制以前先上色,都能和瓷器相媲美了。再看這青銅武器,當時的青銅的價格相當昂貴,打仗一般都是石制、木製的武器,只有軍官級別的才能用上青銅短兵,這東夷後裔這麼厲害,怪不得齊國的精英部隊都沒法徹底戰勝鬼王,人家這軍備太強大了。


  大概用手電筒掃了掃大概環境,粗略清點了一下,這個坑中起碼有二百個左右的陶俑,按當時的社會生產力,這就是一隻青銅大軍,能在齊魯兩國之間橫著走了。


  我不能在這陶俑身上浪費時間了,走到坑洞的盡頭髮現了一扇矮門,大半個人高,如果姐姐不在這個坑洞中,那肯定是進入了這扇門。門前面有一條三米寬的銀面地毯,我很納悶三千年過去了,這銀子也不生鏽,用手電筒一照還閃閃發亮。


  救姐心切,我趕忙要往地毯上走,突然一隻手把我給拉住,我一隻腿已經要邁上銀地毯,這不又被拉了回來。


  回頭看一個木乃伊站在我身後,我弱弱的說了一句:

  「姐夫,你頭還疼嗎?」


  姐夫捂著頭,說道:


  「你姐姐平時怎麼教育你的?水銀河啊!你不要命了?」


  我又看了看說道:

  「姐夫,不會吧,河水起碼有個河樣,這不就是個地毯嗎?才三米長兩米寬而已!」


  姐夫說道:


  「就是騙你這種笨蛋用的,古代人哪來的那麼多水銀,這一點就得採集好幾百年!不信你看著。」


  姐夫把身後一個陶俑的青銅武器扯了下來,扔進水銀河之內,沒有兩秒鐘,兵器被分解的連個渣子都看不見了。


  我此時才覺得后怕,不能再貿然行事了,不然真的會成為鬼王的陪葬品。


  我問:


  「姐夫,那咱怎麼進這個門,難不成就原路返回?」


  姐夫很不屑的說:

  「你以為這個門後邊有什麼?」


  我說:


  「肯定是墓室啊,不是主墓室也是個耳室。」


  姐夫說:

  「我估計孫殿英的部下也中招了,哪怕過去水銀河也回不來。」


  我說:


  「姐夫你就別拐彎抹角了,到底如何?」


  姐夫說道:


  「凡是盜墓者,大多數都是求財,甚至不惜性命,一般走到這個地方就一定認為只要過了水銀河就一定能到達主墓室,我覺得整個鬼王墓最值錢的莫過於鬼王的面具,就是所說的不知名的力量,我估計可能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金屬,上面也許有著什麼秘密,這東夷小邦具有這麼強大的生產力和制陶工藝就證明了這一點。


  我個人估計,這水銀河直通門內,就是說進了門裡面還是水銀河,必死無疑,孫殿英就是因為損兵折將無數次,甚至想把這水銀抽干也無濟於事,迷魂陣裡邊的棺材里看來不止一具長壽屍,這也算是個證明。」


  我非常沮喪,說道:


  「那姐姐葬身此地了?」


  姐夫臉上非常憂慮的說:


  「也許你姐姐和另一個人並沒有走這過這條水銀河。」


  我猛地意識到,難道姐姐和另一個人,那個人也許是乞丐,倆人就躲在這些陶俑之中?


  我沒敢說出來,看姐夫給了我一個眼色,我倆立刻拿起青銅武器,背靠背的開始檢查每一個陶俑。


  氣氛十分緊張,生怕哪個陶俑會突然爆發朝我們攻擊,我們每到檢查一個陶俑都得敲打一下,怕有紕漏,我問姐夫:

  「姐夫,這樣一個陶俑得買多少錢?」


  姐夫說:

  「這個要是到大拍賣行拍賣的話,抓住直接槍斃,要是賣到黑市上估計一個起碼得千八百吧,這青銅武器一個也得賣個百八十。」


  我心想,擦,才千八百也不值錢,乾脆全砸了,也好找。我立刻就用青銅武器敲碎了一個。


  姐夫突然急了,說道:

  「別砸啊,除了秦始皇兵馬俑,這算是世界上最大的陶俑殉葬基地了,有機會帶你大伯他們來弄幾個上去!」


  我說:


  「擦,才千八百的,我大伯哪會看上這破玩意啊,人家開的是陸虎好不好。」


  姐夫用胳膊肘子給了我一下,說道:


  「小舅子啊,我說的千八百是千八百萬啊!你已經砸爛了五輛陸虎攬勝商務版了!」


  我這一聽,眼睛都紅了,我擦,這麼值錢啊!我這還沒成家立業,這弄一個上去就發了,這輩子都夠吃了,娶個媳婦,買個複式樓,換個跑車,幸福生活的憧憬一下子全都涌到腦子裡。


  突然姐夫不動了,我這下有點清醒了,可能有情況。於是轉過身,發現姐夫在一個勁的盯著遠處的一個陶俑看,我問:

  「姐夫,又咋了?」


  姐夫說:

  「我的親娘啊,這個陶俑竟然穿著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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