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可能的真相
記憶的最後一幕，便是那團長在魔靈分身腦袋上，不斷盤旋的氣團……
這氣團流光溢彩，其中盤旋著強大無比的力量，剛開始時，文宇並沒有發現氣團的奇怪之處，只當這是一種魔界的特殊生物……然而當潶王大君吐出「世界意識」這四個字時，文宇才豁然驚醒！
那氣團的樣子，除大小之外，竟與世界之心長得一模一樣！
記憶畫面已經終結，然而文宇卻依舊站在原地，並沒有任何動作。
他在思考，他在盤算……思考著記憶畫面中流露出的訊息，並結合所有已知情報，盤算著這一切的一切！
吞噬並頂替潶王大君的，是颯沓摩耶的世界意識，而這份世界意識，則是魔靈的分身。
不，並不應該說是魔靈的分身，因為在記憶畫面的最後，魔靈的本體與分身間的談話，其實並沒有任何主次之分。他們就像是平等的在交流一般。
不，這麼想也不太對，因為在文宇看來，幾個魔靈身上的氣息完全是一樣的，換言之，那個一直留在潶王大君身邊的魔靈，也不見得是魔靈的本體。
他可能也是一個分身，真面目為某個世界的世界意志，換言之，從頭到尾，魔靈的本體就從未出現過任何人眼前！
而這一點，也說明了魔靈在地球上的小動作。
他根本不在乎魔族毀滅世界的那點收益，那點本源之力，他在乎的是一個世界的世界意志！勾搭上一個世界意志，然後再用這般手段從魔殿中取出世界的本源之力，如此一來，一個新鮮的十二級強者便就此成型……
不，這麼想也不對，因為按照邏輯，魔靈的分身不可能能達到十二級的強度，魔靈要有這個本事，那不是早就上天了？文宇認為魔靈到處搜集世界意志，並不僅僅是單純的收集癖，他另有著其他的目的。
這個念頭剛一泛起，便紮根於文宇的腦海中，他仔細思索，片刻，大腦中突兀浮現起一份資料……
……
機密檔案1（已廢棄）。
利爾達重塑計劃（資料損毀），
世界之心替換計劃（資料損毀），
世界意志更替計劃（資料損毀）。
種族之源計劃（資料損毀）。
……
一切便聯繫到了一起！
利爾達重塑計劃定然是為了拯救即將崩潰的魔界，現在魔界雖然只剩下了一半，但依舊留給了魔族一個生存的土壤和空間，這便說明利爾達重塑計劃已經完成。
而世界之心替換計劃……便是用魔殿頂替了世界之心——這兩個都很好猜，因為事實便擺在眼前！
然而下面兩個，文宇在剛看到檔案的時候，還有些摸不到頭腦，而現在，結合了潶王大君的記憶之後，世界意志更替計劃這一點，已經極其明了了……
魔主為十二級強者，世界意志也為十二級強者，然而從力量上論，魔主這種個體存在於世間的十二級強者，比之臃腫的世界意志無疑強出太多。
世界面臨崩潰，世界意志即將消散，原本的魔界世界意志對此束手無策，然而這並不代表魔主沒有辦法！魔主替換掉了世界意志的存在，同時被束縛在魔殿的最高層當中——這些便是文宇對世界意志更替計劃的推測。
但裡面又一個問題……
魔界的世界意志去了哪兒？
結合潶王大君的記憶影像，一切便顯而易見了……
祂成了魔靈……
具體的操作流程，文宇不懂，他也不可能懂，然而從魔靈的行動上來看，魔靈應該是對魔主不安好心的——魔主和魔靈商量出來的世界意志更替計劃本是為了拯救，但在拯救魔界之後，兩者卻發生了分歧。
這個分歧具體如何，文宇也不懂，但從各種資料表現上來看，魔靈和魔主的對立是必然的，而結果，則是魔主蹲在魔殿，只能派分身干涉一切——被整個魔界拖累了之後，魔主再也發揮不出十二級的力量，以祂現在的狀態，完全對魔靈無可奈何！
然而魔靈也失去了真正的十二級力量，他只能偷偷摸摸的在魔殿附近搞搞小動作。
祂收集世界意志，策反世界意志，同時為世界意志找到身體，並成為祂的一部分，最終目的是什麼，文宇不了解，但很大可能是頂替掉魔主而代之，也許在祂眼中，祂也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這麼考慮沒什麼毛病。
換成是文宇，假如文宇重新回到了分層戰場主城，看見自己的城池被別人佔據，即使結果是好的，恐怕也要生出一點兒別的心思。
那麼，發生在地球上，地球意志的異變，就更顯得清晰了。
魔靈給地球意志傳遞了訊息，具體傳遞了什麼，文宇不清楚，但從地球意志的表現上看來……祂純粹就是在搞事情……
祂並不在乎地球怎麼怎麼樣，自己怎麼怎麼樣，因為整件事情對於跟魔靈通過話的祂而言，已經存在了一條退路。即使再糟糕，也總能得到再次行走於世間的機會……
不，可能以魔靈的一部分這種狀態存在於世間，要比單純的被困在一個世界好的多得多！就是可憐那些捨生忘死的戰士——他們所守護的一切，已經率先背叛了他們……
這真是悲哀……
……
當一切已經分明之後，文宇閉上眼睛，又一次整理起所有線索，半晌，文宇還是嘆息一聲。
根據已知的情報，無論怎麼想，這也應該是事情的事實，然而另一個問題便又產生了——有關於這次行動……
仙俠大世界的本源之力，究竟還在不在魔殿的本源之池，換句話說，仙俠大世界的世界意志，是不是並未死亡，而是成為了魔靈的一部分？
思考片刻，文宇也只能得出一半一半的結論——要維繫魔界的存在，必須要有本源之力的不停灌輸，魔靈不可能將所有世界的本源之力盡數抽走，那樣一來，魔界現在早就崩潰了，所以，對於仙俠大世界本源之力是否存在的問題，只能說是對半開了……